季景川裝窮三年被我發(fā)現(xiàn)后,把我寵上了天。
他在所有社交平臺官宣我。
帶我參加他們?nèi)?nèi)人的聚會。
聽到有人議論我,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是一拳。
他說他愛我,不能沒有我。
可在他兄弟向他討要我時,他卻笑著把我推了過去。
在我媽進icu急需治療費時,他消失不見。
在我和他的小青梅同時溺水時,他選擇了救小青梅。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轉身走向了他的好兄弟。
后來,季景川卻瘋子似的跪在我面前質問。
“我只是試探一下,你怎么能真的不愛我了?”
……
電話一遍遍自動掛斷,最終,我在朋友圈看到了季景川的動態(tài)。
奢華的莊園,狂歡的派對,他姿態(tài)肆意的坐在躺椅上,享受著泳池里的視覺盛宴。
我看向icu緊閉的門,鼻尖泛酸。
醫(yī)生的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五十萬,能讓我媽多活幾年。
可我身上,連五千塊都拿不出。
季景川是我唯一的希望。
所以,我沒有資格賭氣。
我又一次去了那棟莊園,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季景川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認識,那時,我激動又忐忑。
沒想到再一次來,卻是為了借錢。
門口的兩個保鏢面無表情的攔下了我。
我急聲解釋了幾句,兩個保鏢對視幾秒,其中一個讓我等等,他給季景川打個電話。
明明只有十幾秒,可我煎熬的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來接我的是季景川的助理,姓劉。
他朝我微微頷首,我跟著他一路到了后花園。
季景川正和他的朋友玩兒牌,牌桌上如火如荼,沒人敢打攪。
劉助讓我一旁等一會兒,別打擾了季景川的好興致。
我站在人群后,忍著四周投來的怪異視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季景川。
半個月不見,現(xiàn)在的他和記憶中天差地別,陌生到我都懷疑,那三年和我在一起的到底是不是他了。
牌局約莫持續(xù)了半小時,以一聲哀叫結束。
“季總,今天好彩頭啊?!?/p>
季景川笑著往椅背上靠,立馬有人遞了根煙過去。
不知是誰叫了聲:“誒,那不是你那小女朋友嗎?怎么不過來坐著?”
話剛落,周圍的視線就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我猛然回神,抬頭間,正對上季景川戲謔的眼神。
那天的羞辱感又回來了,我下意識想逃離,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我不能離開,我得救我媽。
我在一片嘲諷中走到了季景川面前。
他吸了口煙,微瞇著眼,卻沒有看我。
我喉間干澀,遲遲開不了口。
許是等得不耐煩了,季景川吐了口煙,摁滅煙蒂起身,“走啊,換個場地玩玩兒?!?/p>
見他要走,我顧不得其他,忙拉住了他的衣角,急聲道:“季景川,你能不能……借我點錢?!?/p>
話一出口,我耳邊瞬間寂靜,譏諷的笑聲刺激著我的耳膜,連那些竊竊私語都清晰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傅明月找季總借錢?季總不是寵她得很嗎?怎么現(xiàn)在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你沒聽說啊,半個月前,顧總開口向季總要那女的,季總給了?!?/p>
“什么?季總不是很愛她嗎?”
“愛,切,我看就是玩玩兒而已,季總愛的,只有白小姐?!?/p>
我心臟砰砰的跳,懇求的看著季景川。
他笑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道:“借錢?明月,你是不是忘了,半個月前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需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