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星，今年二十二歲，是個能看到別人頭頂數(shù)字的怪胎。
那些數(shù)字代表對方對我的好感度，從-100到+100不等。
剛進天成廣告公司實習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創(chuàng)意總監(jiān)顧言川頭頂那個耀眼的【+95】。
"新來的實習生？"他停下腳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
周圍同事頭頂?shù)臄?shù)字大多在【+10】到【+30】之間，偶爾有幾個【-5】的。
但顧言川不一樣?！?95】意味著什么我很清楚——幾乎是一見鐘情的程度?？蓡栴}是，
我們明明第一次見面。"林小星，請多指教。"我伸出手。他握住我的手，
掌心溫暖：顧言川。"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
長發(fā)及腰，妝容精致。她頭頂?shù)臄?shù)字讓我倒吸一口涼氣——【-87】。"言川，
董事會等你呢。"女人走過來，視線在我身上掃了一眼，然后挽住了顧言川的胳膊。
顧言川下意識想要躲開，但女人抓得很緊。"這位是？"女人笑著問，
但那笑容在我看來充滿惡意。"新來的實習生，林小星。"顧言川介紹。"我是宋雅，
策劃部總監(jiān)。"女人伸出手，"以后多多關(guān)照。"我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指甲幾乎要掐進我的掌心。她頭頂?shù)臄?shù)字跳動了一下，變成了【-92】。更討厭了。
"走吧。"宋雅拉著顧言川進了電梯。電梯門關(guān)閉的前一秒，我看到顧言川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頭頂?shù)臄?shù)字依然是【+95】。2入職第三天，我被分配到顧言川的創(chuàng)意部。
"今天有個重要客戶要來，你幫我準備一下資料。"顧言川把一疊文件遞給我。我接過文件，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數(shù)字跳了一下，變成了【+97】。"好的。
"我紅著臉轉(zhuǎn)身。下午兩點，客戶準時到達。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
氣場強大。他頭頂?shù)臄?shù)字是【+15】，算是比較友善的。會議進行了一個小時，
氣氛很融洽。就在快結(jié)束的時候，宋雅突然推門進來。"不好意思打擾，
我有個緊急情況需要匯報。"她走到投影儀旁，插入了一個U盤。
屏幕上出現(xiàn)的不是什么緊急匯報，而是我昨天晚上加班時的監(jiān)控錄像。錄像里，
我正在翻看顧言川桌上的文件。客戶的表情立刻變了，頭頂?shù)臄?shù)字變成了【-25】。
"顧總，這就是你們公司的保密制度？讓實習生隨便翻看機密文件？"顧言川臉色鐵青，
看向我的眼神充滿失望。他頭頂?shù)臄?shù)字瞬間掉到了【+20】。"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顧言川努力解釋。但客戶已經(jīng)起身："我需要重新考慮合作的事情。"客戶走后，
會議室里只剩下我、顧言川和宋雅。"小星，你能解釋一下嗎？"顧言川的聲音很輕，
但我聽得出他在壓抑怒火。我看著監(jiān)控錄像，記憶慢慢涌了上來。昨天晚上，
我確實翻看了他桌上的文件，但那是因為他讓我整理資料，有些文件需要分類。
可是錄像被剪輯過，只留下了我翻看文件的部分，刪掉了他給我布置任務(wù)的片段。
"我......"我張嘴想要解釋。宋雅搶先開口："言川，我知道你想給新人機會，
但有些底線不能碰。公司的機密文件，怎么能讓實習生隨便翻看？
"她頭頂?shù)臄?shù)字變成了【-95】，幾乎是純粹的惡意。"我沒有隨便翻看，
是顧總讓我——""夠了。"顧言川打斷我，"你先回去吧，明天不用來了。
"他頭頂?shù)臄?shù)字徹底變成了【-10】。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3我沒有立刻離開公司，
而是回到工位上收拾東西。其他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竊竊私語。
"聽說她偷看機密文件被抓了。""現(xiàn)在的實習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顧總?cè)四敲春茫?/p>
居然遇到這種事。"我裝作沒聽見，默默整理著桌上為數(shù)不多的物品。就在這時，
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宋雅的辦公室門開著，她正在和某個人打電話。
"事情辦得很漂亮......對，
那個小丫頭已經(jīng)被趕走了......顧言川現(xiàn)在對她徹底失望......"我悄悄走近，
想聽得更清楚一些。"......監(jiān)控錄像的事情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我已經(jīng)讓保安把原始錄像刪了......"我的血液瞬間冰冷。果然是她搞的鬼。
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顧言川不會相信我的話。我拿起手機，
想要錄下宋雅的通話內(nèi)容作為證據(jù)。就在這時，宋雅轉(zhuǎn)過身，看到了門口的我。
她頭頂?shù)臄?shù)字變成了【-100】。純粹的恨意。"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不是已經(jīng)被開除了嗎？"她掛斷電話，冷冷地看著我。"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宋雅笑了，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偷看機密文件的實習生，還想污蔑正式員工？""我有證據(jù)。"我舉起手機。
"什么證據(jù)？"宋雅不以為然，"你剛才錄的那段通話？可惜啊，
我剛才說的是另一個客戶的事情，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走近一步："小丫頭，
職場不是過家家。想要在這里生存，就要學會規(guī)則。""什么規(guī)則？陷害同事的規(guī)則嗎？
""適者生存的規(guī)則。"宋雅的眼神變得銳利，"顧言川是我的，任何想要靠近他的女人，
我都不會放過。"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她為什么對我有那么大的惡意了。
不是因為工作上的競爭，而是因為嫉妒。她看出了顧言川對我的好感。4當天晚上，
我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
""是林小星嗎？我是保安室的老張。"我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總是笑瞇瞇跟我打招呼的保安大爺。他頭頂?shù)臄?shù)字一直是【+45】，
算是對我比較友善的人。"老張叔，有什么事嗎？""丫頭，你今天是不是被辭退了？
""嗯。"我沒有隱瞞。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老張說："我今天晚上值夜班，
你方便過來一趟嗎？有些東西想給你看看。"我心中一動："什么東西？
""你來了就知道了?，F(xiàn)在公司里沒什么人，從側(cè)門進來，直接到保安室找我。
"雖然不知道老張要給我看什么，但我還是決定去一趟。二十分鐘后，我出現(xiàn)在公司的側(cè)門。
老張已經(jīng)在那里等我了。"跟我來。"他帶著我繞過大廳，直接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里只有他一個人，監(jiān)控屏幕閃爍著淡淡的光。"丫頭，我在這里當了十年保安，
什么人沒見過。"老張坐下來，給我倒了杯熱水，"你不是那種會做錯事的人。
"我感動得眼眶發(fā)熱："老張叔......""今天下午宋總監(jiān)來找我，
讓我把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錄像刪掉。"老張指了指電腦，"她說公司要保護員工隱私，
不能讓監(jiān)控錄像外流。"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但是我這個人比較謹慎，
什么東西都喜歡備份。"老張打開電腦，"你想看看完整版的錄像嗎？
"屏幕上出現(xiàn)了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畫面。畫面中，顧言川走到我的工位旁，
給我布置整理文件的任務(wù)，然后離開了。我按照他的要求，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有些需要分類的文件確實需要翻看內(nèi)容。整個過程都被清楚地記錄了下來。
這就是完整的真相。"老張叔，您為什么要幫我？"我眼中含淚。"因為我看得出來，
顧總對你不一樣。"老張笑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關(guān)心過一個實習生。而且，
我也看不慣某些人的做法。"他頭頂?shù)臄?shù)字變成了【+60】。"這個錄像我可以拷貝給你，
但是用不用，怎么用，你自己決定。"我接過U盤，握得很緊?，F(xiàn)在，真相就在我手里。
5第二天一早，我沒有直接去找顧言川，而是先去了人事部。
人事經(jīng)理頭頂?shù)臄?shù)字是【+25】，算是中性偏好的態(tài)度。"林小星？
你不是已經(jīng)......""我想申請重新調(diào)查昨天的事情。"我把U盤遞給她，
"這里有完整的監(jiān)控錄像。"人事經(jīng)理看完錄像后，表情變得嚴肅。
她頭頂?shù)臄?shù)字變成了【+40】。"這件事情我需要匯報給總經(jīng)理。"她說，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十分鐘后，總經(jīng)理辦公室傳來了爭吵聲。我聽到宋雅的聲音，
她在大聲為自己辯解。"我只是想保護公司的利益......""保護公司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