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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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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開局地獄模式,奶娃帶劇透外掛!---姜阮阮在連續(xù)加班72小時后,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世界徹底顛倒了。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描金拔步床頂,

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中藥味和一股揮之不去的奶腥氣。她想抬手揉揉酸脹的太陽穴,

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短得離譜,還套在一個繡著胖鯉魚的紅色棉布里,

活像一節(jié)發(fā)面饅頭?!臼裁辞闆r?我手呢?!】她猛地想坐起來,

身體卻軟得如同煮爛的面條,只徒勞地蹬了蹬腿。

一張放大的、珠光寶氣的婦人臉龐突然湊到她眼前,眼底帶著虛假的憐愛,

聲音掐得能滴出蜜來:“哎呦,我們二房的小囡囡醒了?瞧瞧這小臉,紅撲撲的,真招人疼!

”婦人頭上赤金點翠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晃悠,幾乎要戳到姜阮阮臉上。

一股濃烈的、混雜著脂粉和某種甜膩熏香的味道撲面而來。姜阮阮胃里一陣翻騰,

腦中瞬間炸開鍋:【臥槽!敵蜜!活的敵蜜!李曼云!這味道熏死本寶寶了!快拿開你的臉!

離我遠點啊喂!】她內(nèi)心瘋狂咆哮,嘴巴卻不受控制地吐了個奶泡,發(fā)出“噗”的一聲輕響。

“呵呵,到底是剛出月子的奶娃娃,精神頭就是好?!?李曼云掩唇輕笑,

眼風(fēng)掃向靠坐在床頭的喬語舒,聲音越發(fā)“關(guān)切”,“弟妹啊,你這次生產(chǎn)傷了元氣,

可得好好將養(yǎng)。嫂子特意讓人燉了上好的老山參湯,最是滋補,你趁熱喝點?!?她說著,

示意身后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鬟將手里捧著的紅漆描金托盤往前遞了遞。那碗湯顏色濃郁,

熱氣裊裊,看著確實誘人。喬語舒臉色蒼白,產(chǎn)后虛弱的倦意未消,

聞言勉強扯出一抹淺笑:“有勞大嫂費心?!薄举M心?費心送你上路才是真的吧!娘!親娘!

千萬別喝?。∧鞘菙趁劾盥婆铺刂啤t花plus版’斷子絕孫湯!

喝下去你這輩子就真交代了!原書里你就是喝了這玩意兒,三個月后咳血身亡!快!打翻它!

潑她臉上!】姜阮阮急得小臉通紅,兩條小短腿在被窩里蹬得像風(fēng)火輪,

恨不得自己能跳起來把那碗催命符打翻。奈何嬰兒的軀體限制了她所有的行動力,

只能徒勞地發(fā)出“啊…啊…”的急促單音。就在那碗湯即將遞到喬語舒手邊時——“哐當(dāng)!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猛地炸響!捧著托盤的丫鬟不知怎地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倒,

托盤連同那碗滾燙的參湯脫手飛出,不偏不倚,正朝著床邊李曼云的方向潑去!“啊——!

”李曼云花容失色,尖叫著向后跳開,動作快得完全不像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

滾燙的湯汁大部分潑灑在光潔的烏磚地上,濺起一片水漬和細碎的人參片,

但仍有幾滴油亮的湯水,精準(zhǔn)地落在了李曼云那雙嶄新的、繡著繁復(fù)牡丹的軟緞繡花鞋尖上。

【Nice!神助攻!漂亮!雖然沒潑她一臉有點可惜,但弄臟她新鞋也夠她肉疼半天了!

讓你穿新鞋出來害人!活該!】姜阮阮內(nèi)心小人瘋狂鼓掌,小拳頭激動地在襁褓里揮了揮,

臉上露出一個無齒的、堪稱“猙獰”的笑容。李曼云看著鞋尖那幾滴礙眼的油漬,

精心描畫的柳葉眉狠狠擰起,心疼得嘴角都在抽搐。這雙鞋可是京城最時興的樣式,

用的是蘇杭新到的軟緞!她強壓下心頭翻涌的怒火和驚疑,正想發(fā)作斥責(zé)那笨手笨腳的丫鬟。

“嗚…汪!嗷嗚——!”一聲凄厲變調(diào)的狗叫陡然響起,打斷了她的醞釀。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李曼云豢養(yǎng)的那只通體雪白、平日里眼高于頂?shù)木┌腿把﹫F兒”,不知何時溜了進來,

正歡快地舔舐著地上那灘還冒著熱氣的參湯!它舔得嘖嘖有聲,尾巴搖得像風(fēng)車。

【快看快看!好戲開場了!狗狗快跑??!別舔了!那是毒藥!】姜阮阮內(nèi)心警鈴大作,

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下一秒,舔得正歡的雪團兒動作猛地一僵!

它那雙烏溜溜的狗眼驟然瞪圓,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緊接著,

它渾身雪白的毛發(fā)肉眼可見地炸了起來,整只狗像是被一股無形的電流擊中,

四肢以一種極其不協(xié)調(diào)、極其詭異的方式瘋狂地抽搐、彈跳起來!“嗷嗚!嗷嗷嗷嗚——!

”它一邊發(fā)出凄厲變調(diào)的嚎叫,一邊在原地瘋狂地、毫無章法地蹦跶。

四條短腿像是各自有了自己的想法,左前腿往前一蹬,右后腿卻往后一踹,

身體在空中扭曲出不可思議的弧度,落地時又像踩了彈簧般猛地彈起,

活脫脫一個被無形絲線操控的、癲狂的木偶!那場面,既驚悚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滑稽。

【機械舞!還是狂野重金屬版的!哈哈哈哈!笑不活了!看它那爪子蹬的!

這踢踏舞跳得比我廣場舞大媽還帶勁!李曼云,你的狗替你試毒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姜阮阮看得目瞪口呆,隨即在心底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狂笑,小身體笑得一抽一抽,

差點把自己嗆到。整個房間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只在房間里瘋狂“表演”的狗,下巴掉了一地。

丫鬟婆子們嚇得瑟瑟發(fā)抖,大氣不敢出。李曼云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指著那只癲狂的狗,

手指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雪、雪團兒!你…你怎么了?!” 她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diào),

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這湯…這湯的效果怎么會如此猛烈?!

一直沉默地站在窗邊陰影里的男人,終于動了。姜鎮(zhèn)遠,這位以冷硬鐵血著稱的鎮(zhèn)遠將軍,

身姿挺拔如松,緩步從陰影中走出。他面容剛毅,線條冷硬如刀削斧鑿,

一身玄色勁裝更襯得氣勢沉凝。他走到那灘污漬和仍在“熱舞”的狗旁邊,停下腳步。

他微微俯身,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掃過地上的殘湯,

又落在那只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還在頑強蹦跶的京巴犬身上。

濃黑的劍眉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隨即,他抬起頭,目光平靜無波地看向面無人色的李曼云,

低沉冷肅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此犬…” 他頓了頓,

似乎在斟酌用詞,視線再次掃過雪團兒那扭曲抽搐的舞姿,

最終給出了一個極其嚴肅、極其專業(yè)的評價,“…骨骼清奇,筋肉律動異于常犬,

頗有行伍陣前擂鼓助威之天賦?!薄班邸?!”幾乎就在姜鎮(zhèn)遠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聲極其突兀、極其響亮的噴水聲猛地響起!

眾人驚愕地循聲望去——只見原本坐在床邊、虛弱得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的喬語舒,

正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她肩膀劇烈地聳動著,一張蒼白的小臉憋得通紅,

眼角甚至沁出了晶瑩的淚花。那捂嘴的手指縫里,正可疑地滲出幾縷溫?zé)岬牟杷@然,

剛才將軍大人那石破天驚的“專業(yè)點評”,讓她這位素來以溫婉嫻靜著稱的將軍夫人,

徹底破了功。喬語舒一邊拼命壓抑著胸腔里翻江倒海的笑意,

一邊艱難地試圖找回自己溫婉的聲線,只是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斷斷續(xù)續(xù)地擠出幾個字:“咳…咳咳…將軍…所言…咳…甚是…獨特…”【噗哈哈哈哈!爹!

親爹!你真是個人才!神特么‘擂鼓助威之天賦’!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還得是您啊!

看看我娘,憋笑憋得快背過氣了!李曼云的臉都綠成菠菜了!哈哈哈哈!

】姜阮阮在襁褓里無聲地笑到打滾,靈魂深處的小人已經(jīng)笑癱在地,瘋狂捶地。

她努力睜大眼睛,想把這史詩級的名場面刻進腦子里。就在這時,

一股無法抑制的、洶涌澎湃的暖流,猝不及防地從小腹下方奔騰而出,

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瞬間浸透了襁褓里柔軟的棉布。

【呃……】姜阮阮亢奮的笑聲戛然而止,小臉?biāo)查g垮了下來,內(nèi)心一片哀嚎:【完了完了!

笑太猛了!膀胱失守!尿遁了!這嬰兒的括約肌是紙糊的嗎?!

】一股溫?zé)釢駶櫟母杏X迅速蔓延開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不容忽視的奶腥味。

姜阮阮生無可戀地躺在自己制造的“小型濕地”里,小嘴一癟,終于遵從了嬰兒的本能,

發(fā)出了穿書以來第一聲真正屬于嬰兒的、響亮而委屈的啼哭:“哇——!??!

”第二章 敵蜜參湯秒變喜劇現(xiàn)場,爹娘兄姐偷聽內(nèi)卷中!

---姜阮阮那聲響徹云霄的“哇——”仿佛按下了暫停鍵,將滿屋荒誕的鬧劇驟然定格。

李曼云還僵在原地,繡花鞋尖的毒湯漬像兩坨恥辱的烙印,

腳邊是她那癲狂蹦迪的愛犬雪團兒——此刻這畜生前爪抽搐著扒拉她裙角,

后腿卻像踩了風(fēng)火輪般猛蹬,嘴里白沫混著參湯滴答而下,活脫脫一幅“中毒瘋狗碰瓷圖”。

她精心描畫的柳葉眉扭曲成麻花,尖聲嘶吼:“都是這掃把星!她一哭狗就發(fā)瘋!

定是妖孽——”“聒噪?!苯?zhèn)遠冷硬的聲線劈開嘈雜。他不知何時已走到妻子床邊,

玄色衣袖一展,像片沉郁的云,穩(wěn)穩(wěn)罩住哭得打嗝的姜阮阮。

寬厚掌心隔著襁褓輕拍嬰兒后背,動作生澀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镜∮H爹!

你是我滴神!快把這老妖婆叉出去!還有……救命啊我尿褲子了!濕噠噠黏糊糊啊啊??!

】姜阮阮內(nèi)心鬼哭狼嚎,身體卻誠實地往那帶著鐵銹與冷松氣息的懷抱里縮了縮,

抽噎聲弱了幾分?!按笊??!眴陶Z舒已斂了笑意,蒼白的臉上只剩冰霜。

她慢條斯理地用絹帕拭去唇邊茶漬,眸光如淬了寒星的針,直刺李曼云,

“雪團兒舔了你的參湯便成這般模樣。你說阮阮是妖孽?那這碗‘大補湯’,

究竟是給弟媳喝的……還是給你這‘愛犬’預(yù)備的?” 她特意在“愛犬”二字上咬了重音。

李曼云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你、你血口噴人!定是這丫鬟手腳不干凈!

” 她猛地指向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丫鬟春杏?!舅﹀伬菜﹀伬?!經(jīng)典臺詞雖遲但到!

春杏袖子里還藏著二嬸給的毒藥包呢!上面繡著朵丑不拉幾的綠牡丹!對!

就是二嬸帕子上那個標(biāo)志!爹!快搜她身!】姜阮阮急得在親爹懷里拱成一只憤怒的蠶蛹。

姜鎮(zhèn)遠眸底寒光一閃。他未發(fā)一言,只朝門口侍立的親衛(wèi)趙鐵柱略一頷首。

鐵塔般的漢子兩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拎小雞似的提起春杏?!皩ⅰ④婐埫∈欠蛉?!

是夫人讓奴婢在湯里加料的!” 春杏魂飛魄散,尖叫聲刺破屋頂,

“她說…說二夫人擋了大房的路……”“閉嘴!你這背主的賤婢!

” 李曼云撲上去想捂春杏的嘴,卻被趙鐵柱鐵臂一橫擋開?;靵y中,

只聽“嗤啦”一聲——春杏的袖子被扯破,一個鼓囊囊的靛藍色小藥包滾落在地。藥包角落,

赫然用金線繡著一朵歪歪扭扭的綠牡丹!滿室死寂。

所有目光齊刷刷釘在李曼云腰間——那里垂著的絲帕上,一朵同款綠牡丹正招搖地盛開著。

【人贓并獲!鐵證如山!二嬸,你的定制LOGO出賣了你啊哈哈哈哈!快看她的臉!

像不像被雷劈糊的茄子?】姜阮阮在心底放起虛擬煙花,

小腳丫歡快地蹬著親爹硬邦邦的腹肌。姜鎮(zhèn)遠彎腰拾起藥包,兩指捻了捻,又湊近鼻尖一嗅。

濃烈的辛辣氣味讓他劍眉緊鎖。他抬眼看向面無人色的李曼云,

聲音沉得能凍裂石頭:“紅花、麝香、夾竹桃粉……大嫂這份‘心意’,

真是厚重得令人膽寒?!薄安弧皇堑?!鎮(zhèn)遠你聽我解釋!” 李曼云腿一軟癱倒在地,

釵環(huán)散亂,涕淚橫流,“是這賤婢誣陷!是有人害我!”“害你?”喬語舒輕笑一聲,

柔弱無骨地倚回引枕,指尖卻冷冰冰地指向還在抽搐的雪團兒,“那這試毒的忠犬,

也是旁人塞給你的?” 她忽而轉(zhuǎn)頭,對貼身丫鬟柔聲細語道:“白芷,

去把地上那點殘湯……喂給二夫人院里看門的那條大黃?!薄灸?!親娘!

您這招借狗殺狗…不對,借刀殺狗…也不對!總之帥炸了!大黃可是二嬸的心肝寶貝斗犬!

快看二嬸的眼珠子要瞪出來了!】姜阮阮激動得小拳頭亂揮。“喬語舒!你敢——!

”李曼云目眥欲裂。白芷動作麻利,舀起一勺混著狗毛和泥土的殘湯就往外走。

李曼云尖叫著想撲過去阻攔,卻被兩個婆子“客氣”地架住胳膊。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白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隨即,

院墻外傳來大黃驚天動地的狂吠和更加癲狂的蹦跳聲——顯然加入了“機械舞豪華套餐”。

“好…好得很!”李曼云怨毒的目光像淬毒的針,

狠狠剮過姜鎮(zhèn)遠夫婦和那個襁褓中的“罪魁禍?zhǔn)住?,聲音嘶啞如夜梟,“今日之辱,

我記下了!” 她猛地掙開婆子,頂著滿身狼狽和門外大黃的伴奏嘶嚎,跌跌撞撞沖出院門。

鬧劇落幕,滿屋狼藉。姜鎮(zhèn)遠低頭,看著懷里不知何時停止哭泣,

正睜著烏溜溜大眼睛好奇張望的奶團子。小東西臉上還掛著淚珠,嘴角卻可疑地向上彎著,

濕漉漉的襁褓散發(fā)著一股奶腥與尿臊混合的微妙氣息?!竞簟瓑牡按蚺芾?!

就是屁股有點涼…爹啊,您抱娃的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但能不能先給娃換個尿布?要長疹子啦!

還有娘!快看看你柔弱不能自理的寶貝閨女!我需要干爽!需要呵護!】“咳。

”姜鎮(zhèn)遠僵硬地清了清嗓子,將懷里這坨散發(fā)著異味的小麻煩輕輕放進喬語舒臂彎,

一臉嚴肅地吩咐:“給小姐…更衣?!?隨即轉(zhuǎn)身,大步流星走向書房,背影依舊挺拔如松,

只是那同手同腳的步伐,泄露了將軍大人內(nèi)心遭遇的“核爆級”沖擊。喬語舒忍著笑,

親手解開那濕透的襁褓。溫?zé)岬臐駳鈸涿娑鴣?,她卻不嫌腌臜,

用柔軟干燥的棉布細細擦拭女兒嫩藕似的小腿和圓滾滾的小屁股。

【嗚…娘親的手好軟好溫柔…就是這個味兒…等等!】姜阮阮正陶醉在母愛里,

忽然小鼻子一皺,

恐地看向自己剛脫離尿布束縛、重獲自由的雙腿間——一股更加澎湃洶涌、不容忽視的熱流,

正以銀河落九天之勢,熱情洋溢地澆灌在喬語舒剛換好的、繡著胖錦鯉的嶄新褥子上!【完!

犢!子!括約肌它又叛變了!娘!我對不起你的新被褥啊啊??!

】“噗嗤——” 看著女兒瞬間呆滯、生無可戀的小臉,以及身下迅速蔓延的“地圖”,

喬語舒終于徹底破功,伏在床邊笑得花枝亂顫,淚光點點。窗外,暮色四合。東廂書房里,

姜鎮(zhèn)遠對著兵書已枯坐半個時辰,書頁仍停在最初那面。燭火跳躍,映著他晦暗不明的臉。

“趙鐵柱?!薄皩傧略冢 薄芭捎靶l(wèi)盯死大房。一只蒼蠅飛進李曼云的院子,也要報我知曉。

”“是!”“還有…” 姜鎮(zhèn)遠指尖無意識敲著桌面,仿佛在斟酌一個天大的難題,

“去…尋幾個最好的…奶娘。”西廂暖閣,

喬語舒輕輕拍著終于換上干爽尿布、咂巴著小嘴昏昏欲睡的女兒,眸光幽深如古井。

她喚來心腹嬤嬤,聲音輕得像嘆息:“去查查,我‘難產(chǎn)’那日,產(chǎn)房里當(dāng)值的…都有誰。

”而此刻,主院回廊的陰影里,兩個鬼鬼祟祟的腦袋正湊在一起?!按蟾?!你聽見沒?

妹妹說二嬸要害娘!” 半大少年姜二郎急得抓耳撓腮?!皬U話!我又不聾!

” 稍年長的姜大郎壓低聲音,一臉凝重,“重點是妹妹還說了,你那‘好兄弟’王鐵牛,

三年后會騙光你所有銀子,讓你淪落街頭當(dāng)乞丐!”“什么?!” 姜二郎如遭雷擊,

“鐵牛可是我過命的兄弟!”“過命?過你命的兄弟吧!” 姜大郎恨鐵不成鋼地戳他腦門,

“還有老三!妹妹說他以后會因為被戴綠帽想不開自毀容貌,

最后淪落到南風(fēng)館…”“嘶——!”兄弟倆對視一眼,

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滔天巨浪和熊熊燃燒的八卦…啊不,是護弟之火!“走!”“去哪?

”“揍鐵牛!救老三!”夜色中,兩個少年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向弟弟們的院落,腳步鏗鏘,

背影寫滿了“這個家沒我們早散了”的悲壯與使命感。搖籃里,對此一無所知的姜阮阮,

正流著口水做著美夢。

…大雞腿…嘿嘿…三天后滿月宴的席面…可得多吃點…畢竟…嗝…快活一天是一天…】窗外,

烏云悄悄遮蔽了月亮。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名為“將軍府”的戲臺上,無聲拉開帷幕。

第三章 滿月宴前哨戰(zhàn),兄長的鑒渣修羅場---晨光熹微,將軍府卻早已暗流洶涌。

姜大郎對著銅鏡整理衣襟,指尖冰涼。

今日是他與禮部尚書之子陳瑜“品茗論詩”的日子——原書里,這人面獸心的未婚夫,

此刻正用他的銀子在城南包養(yǎng)第三位外室?!敬蟾鐒e照啦!再帥也擋不住海王養(yǎng)魚!

你頭上早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了!】搖籃里的姜阮阮嗦著手指,內(nèi)心彈幕刷屏。

姜大郎手一抖,玉簪差點戳進頭皮。他深吸一口氣,

抓起桌上那封灑金熏香的情書——昨夜他特意“加工”過,內(nèi)頁用姜阮阮的胎毛筆蘸墨,

添了幾行蠅頭小楷:>*陳兄雅鑒:*>*昨見兄與憐香姑娘耳鬢廝磨于畫舫,甚羨。

*>*兄之花柳病癥,小弟已薦仁心堂王大夫,藥費記我賬上。*>*盼兄早日康復(fù),

莫誤佳期。*>*知名不具*【噗!大哥你真是鬼才!這陰陽怪氣的功力深得我真?zhèn)鳎?/p>

陳瑜看到“花柳病”仨字怕是要當(dāng)場表演原地升天!】姜阮阮興奮地蹬腿,

尿布摩擦出窸窣的聲響。---城南雅筑,竹影婆娑。陳瑜一身月白錦袍,

搖著折扇笑得溫潤如玉:“大郎近日詩作越發(fā)精進……”話音未落,

姜大郎已面無表情將情書拍在石桌上?!瓣愋郑苯罄芍讣恻c著“花柳病”三字,

聲音冷過三九寒冰,“你寫給憐香姑娘的情詩,落款日期恰是與我妹妹定親那日。

”他忽然傾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補刀:“對了,仁心堂專治臟病,

報我名號…打八折?!标愯さ男θ菟查g龜裂!他猛地抓過信箋,待看清內(nèi)容后,

整張臉漲成豬肝色:“你、你血口噴人!”“哦?”姜大郎慢條斯理從袖中甩出一疊當(dāng)票,

“需要我念嗎?翡翠簪子、紅寶耳珰…全是拿我送的定禮典當(dāng)?shù)你y子,

養(yǎng)你的憐香、惜玉、解語花!”他每念一個名字,陳瑜的臉就白一分。【打起來!打起來!

大哥快用硯臺砸他腦門!砸出個北斗七星陣!】姜阮阮的吃瓜心聲穿透半個京城。

仿佛響應(yīng)妹妹的號召,姜大郎抄起硯臺——卻“哐當(dāng)”一聲砸在陳瑜腳邊!

墨汁四濺染污了對方雪白的袍角。“婚約作廢。”姜大郎撣了撣衣袖根本不存在的灰,

轉(zhuǎn)身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墨…就當(dāng)提前送你出殯的奠儀?!薄九P槽!殺人誅心!

大哥你進化成鈕祜祿·大郎了!】---城西演武場,卻是另一番光景?!岸桑?/p>

快來瞧瞧哥哥新得的西域?qū)毜?!”王鐵牛熱情攬住姜二郎肩膀,

眼底卻閃著貪婪的光——原書里,他今日便會哄騙姜二郎賭上全部私房錢,

最終害他流落街頭。【二哥快跑!這刀是西街鐵匠鋪三兩銀子打的!

他在刀柄涂了熒光粉冒充夜光玉!】姜阮阮急得在奶娘懷里扭成麻花。姜二郎腳步一頓。

他盯著刀柄上那抹詭異的綠光,突然咧嘴一笑:“鐵牛哥,這刀…能斬鐵否?”“當(dāng)、當(dāng)然!

”王鐵牛拍胸脯保證?!昂?!”姜二郎猛地抽刀劈向兵器架——“鏘!”火星四濺!

刀刃應(yīng)聲崩出個拇指大的缺口!全場死寂。王鐵牛僵在原地,圍觀群眾伸長脖子。

【哈哈哈哈!兵器架里我爹早讓人塞了玄鐵!二哥干得漂亮!】姜二郎拎著破刀,

痛心疾首:“鐵牛哥!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竟拿破銅爛鐵騙我!

”他忽地拔高嗓門:“諸位做個見證!這騙子還欠東街棺材鋪十兩棺材本呢!”人群嘩然!

王鐵牛被唾沫星子淹沒時,姜二郎已翻出他錢袋,

將里面最后幾個銅板塞給賣炊餅的老漢:“大爺,他欠您的餅錢,我替他還了!

”【騷還是二哥騷!既立了俠義人設(shè),又讓鐵牛社會性死亡!這波在大氣層!

】---暮色將至,姜三郎對鏡哀嘆。“三公子俊美冠絕京城,何故憂愁?

”小廝阿貴諂媚遞上香膏,“聽說南風(fēng)館新來了……”“啪!

”姜三郎反手將香膏扣在阿貴臉上!鏡中映出他冷若冰霜的臉:“昨日申時,

你在漱玉齋后巷收了李曼云丫鬟的銀子吧?

”他指尖捏起一根長發(fā)——正是阿貴與那丫鬟私會時沾上的,“下次偷情…記得藏好頭發(fā)。

”阿貴癱軟在地。窗外偷聽的姜阮阮震撼捂心:【三哥!你什么時候點亮了偵探技能?!

這波操作帥得我尿不濕都崩開了!】仿佛印證她的心聲,“噗”的一聲悶響——嶄新的尿布,

炸了。---主院書房,姜鎮(zhèn)遠盯著案上密報眸光森寒。“李曼云昨夜密會太子少師。

”趙鐵柱低聲道,“滿月宴當(dāng)夜,他們計劃趁亂綁走小姐,偽造成意外落水。

”燭火“噼啪”爆響,映著將軍眼底翻涌的殺意。“加派人手護好小姐。

”他摩挲著腰間佩刀,忽然問:“鵝…訓(xùn)練得如何了?”趙鐵柱一僵:“按您吩咐,

餓了兩天,見紅布就啄……”【鵝兵敢死隊?!爹你真是戰(zhàn)術(shù)鬼才!李曼云的紅裙危矣!

】窗外,一輪血月悄然爬上檐角。滿月宴的鑼鼓,即將敲響。第四章 滿月宴鵝兵奇襲,

奶娃屎遁震全場!將軍府張燈結(jié)彩,賓客盈門。滿月宴的喧囂幾乎要掀翻屋頂,

絲竹管弦混著恭賀聲浪,空氣里浮動著酒肉脂粉的甜膩氣息。

李曼云果然穿著一身正紅蹙金牡丹裙,像團燃燒的火焰,在賓客中穿梭。

她眼角的淤青被厚厚脂粉蓋住,笑容僵硬如面具,

目光卻毒蛇般黏在喬語舒臂彎里的姜阮阮身上。【警報!警報!紅裙敵蜜進入攻擊范圍!

爹的鵝兵敢死隊呢?!快放鵝!啄她!啄禿她的發(fā)髻!

】姜阮阮被大紅襁褓裹得像顆喜慶的湯圓,內(nèi)心卻在瘋狂拉響防空警報。

仿佛聽見女兒的心聲,回廊陰影里,趙鐵柱對著鵝圈方向,猛地揮下一面小紅旗!“嘎——!

??!”數(shù)道雪白的閃電破開人群!六只餓紅了眼的肥碩白鵝,如同脫韁的瘋狗,撲棱著翅膀,

目標(biāo)明確地朝著那團最耀眼的“火焰”發(fā)起死亡沖鋒!鵝嘴如淬了毒的彎鉤,

直啄李曼云的裙擺、屁股,以及她精心盤繞的發(fā)髻!“啊——!救命!哪來的畜生!

” 李曼云花容失色,抱頭鼠竄。她引以為傲的紅裙瞬間成了招鵝的活靶子,

金線牡丹被鵝嘴撕扯得支離破碎,發(fā)髻上的珠釵步搖叮當(dāng)亂飛。

一只格外勇猛的頭鵝甚至凌空躍起,

精準(zhǔn)地叼走了她發(fā)髻中央那支象征正室身份的赤金點翠鳳釵!【噗哈哈哈哈!頭鵝MVP!

加雞腿!必須加雞腿!二嬸的鳳釵插鵝頭上像不像滑稽冠冕?快看她的發(fā)型!爆炸式雞窩頭!

】姜阮阮笑得小身子直抖,奶嗝一個接一個。滿堂賓客目瞪口呆,

隨即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哄笑。太子少師周崇明捻著胡須的手僵在半空,

臉黑如鍋底——李曼云這個蠢貨!他使了個眼色,

席間一個身段妖嬈、懷抱琵琶的舞姬悄然起身,水袖飄飄,蓮步輕移,

朝著主位的喬語舒和姜阮阮靠去。袖底暗藏的迷煙竹管,在琵琶的遮掩下悄然對準(zhǔn)了襁褓。

【危險!娘!有刁民想害朕!那個彈琵琶的!袖子里有迷煙!

快把我爹的玄鐵尿布盾牌祭出來!】姜阮阮渾身汗毛倒豎(如果嬰兒有的話),小臉繃緊,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直沖天靈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噗嗤!卟嚕嚕嚕——!

”一連串極具爆發(fā)力、仿佛悶雷滾過地皮的巨響,猝不及防地從大紅襁褓里炸開!

聲音之洪亮,瞬間蓋過了絲竹管弦!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奶腥與蛋白質(zhì)腐敗氣息的濃郁味道,如同無形的沖擊波,

以姜阮阮為中心,迅猛擴散開來!正準(zhǔn)備按下迷煙機關(guān)的舞姬首當(dāng)其沖。

那味道如同實質(zhì)的拳頭,狠狠砸在她的嗅覺神經(jīng)上。她嬌媚的笑容瞬間凝固,胃里翻江倒海,

“哇”的一聲干嘔出來,懷里的琵琶“哐當(dāng)”砸在地上,暗藏的迷煙竹管咕嚕嚕滾出老遠。

【呼…屎遁大法好!物理攻擊+生化攻擊雙重保障!雖然有點丟人…但保命要緊!

】姜阮阮小臉通紅,生無可戀地癱在親娘懷里,感覺整個屁股都泡在溫暖的“沼澤”里。

整個宴席廳陷入一片死寂。針落可聞。所有談笑聲、恭維聲、絲竹聲,

全被這驚天動地的“屎遁”和隨之而來的濃郁氣味按下了暫停鍵。賓客們表情各異,

有瞠目結(jié)舌的,有捏緊鼻子的,有強忍笑意的。抱著破琵琶干嘔的舞姬,

頂著雞窩頭、裙擺被鵝撕成流蘇狀的李曼云,

還有僵在角落、臉色鐵青的太子少師…構(gòu)成了一幅荒誕絕倫的浮世繪。姜鎮(zhèn)遠面沉如水,

一步跨到妻女身前,偉岸的身軀如同磐石。他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刀鋒,

精準(zhǔn)地釘在滾落在地的迷煙竹管上,聲音冷得能凍裂金石:“周少師府上的舞姬,

琵琶里…還藏著此等助興之物?”周崇明額頭瞬間沁出冷汗:“姜將軍息怒!

此女定是受人指使!本官定嚴查…”“查?”喬語舒輕柔地拍著懷中“生化武器”發(fā)射源,

聲音卻淬著冰,“怕是查到我將軍府頭上了吧?”她眸光一轉(zhuǎn),

落在那群被侍衛(wèi)按住的瘋鵝身上,尤其多看了兩眼頭鵝叼著的那支赤金鳳釵,

語氣陡然變得玩味:“說來也奇,這鵝平日溫順,怎就今日追著二嫂的紅裙啄?

莫非…是聞到了什么不干凈的味道?”她意有所指地掃過李曼云破碎的裙擺。【娘親威武!

殺人誅心!這波暗示絕了!既點出二嬸身上可能有引鵝藥粉,又把臟水潑回去!

周老狐貍臉都綠了!】姜阮阮內(nèi)心瘋狂點贊。李曼云氣得渾身發(fā)抖,

指著喬語舒:“你…你血口噴人!”“夠了!” 姜鎮(zhèn)遠一聲斷喝,聲震屋瓦。

他不再看混亂的場面,只沉聲下令:“趙鐵柱!將刺客與證物押送大理寺!周少師,

煩請同往,解釋清楚!” 他目光如電掃過全場賓客,抱拳道:“家門不幸,驚擾諸位。

今日宴席至此,改日姜某再行賠罪!”賓客們?nèi)缑纱笊?,紛紛起身告辭,

眼神交匯間全是心照不宣的八卦火星。一場精心準(zhǔn)備的滿月宴,

在鵝飛狗跳、屎氣熏天和陰謀敗露中,狼狽收場。---夜深人靜,主院臥房。

喬語舒親手給洗得香噴噴的姜阮阮換上干爽尿布。小奶娃折騰一天,早已睡得小嘴微張,

臉頰紅撲撲如熟透的蘋果。喬語舒指尖拂過女兒細軟的胎發(fā),眼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溫柔。

【娘親別怕…阮阮在呢…拉臭臭保護你…】睡夢中的囈語心聲,帶著奶乎乎的甜意。

喬語舒忍俊不禁,俯身親了親女兒的額頭。燭光下,她眼底卻凝著化不開的寒冰。

今日若非女兒那驚天動地的“屎遁”,后果不堪設(shè)想。李曼云不足為懼,

但太子少師周崇明…他背后站著的,可是東宮!書房里,姜鎮(zhèn)遠盯著燭火,

案上攤著一封密信。信是影衛(wèi)從李曼云院中截獲的,落款處一個陰刻的“蛟龍”印鑒,

觸目驚心?!膀札埿l(wèi)…”姜鎮(zhèn)遠指尖敲擊桌面,聲音低啞,“太子竟動用了潛藏最深的暗棋。

”窗外,更深露重。一只漆黑的烏鴉悄無聲息地落在將軍府最高的飛檐上,

血紅的眼珠倒映著主院書房的燈火,片刻后,振翅融入沉沉夜色。【警告!警告!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驟然在姜阮阮混沌的睡夢中炸響!

【檢測到關(guān)鍵人物“太子蕭承稷”殺意值突破閾值!

原劇情“將軍府滿門抄斬”節(jié)點強制激活!請宿主立刻執(zhí)行“百日咳病夭”劇情!重復(fù),

請立刻執(zhí)行!】姜阮阮猛地驚醒!黑暗中,她瞪大烏溜溜的眼睛,

小小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静 ∝玻堪偃湛??開什么玩笑!我才剛打贏屎遁保衛(wèi)戰(zhàn)!

系統(tǒng)你休想碰瓷!】第五章 奶娃智斗太子,系統(tǒng)慘遭巴豆攻擊!太子蕭承稷踏入將軍府時,

姿態(tài)放得極低。一襲素凈的月白蟒袍,襯得他身姿頎長,

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與歉疚。

他身后跟著兩名低眉順眼的奶娘和一位須發(fā)皆白、提著藥箱的太醫(yī)?!敖獙④?,喬夫人,

承稷管教無方,致使少師府上出了此等敗類,驚擾了貴府小姐的滿月宴,實在惶恐難安。

” 蕭承稷的聲音清朗溫和,

目光落在喬語舒懷中那個裹在粉藍色襁褓里、正眨巴著烏溜溜大眼睛的奶團子身上,

笑意加深,“這便是阮阮小姐吧?真真是玉雪可愛,靈氣逼人?!?他伸出手,

指尖帶著薄繭,作勢要輕撫姜阮阮的臉頰?!眷`氣你個大頭鬼!奧斯卡小金人該頒給你!

眼底的算計都快溢出來了!這手…是打算摸臉還是趁機下毒?娘!護駕!

】姜阮阮內(nèi)心警鈴大作,小嘴一癟,在那指尖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哇——?。?!

”毫無征兆的、驚天動地的啼哭驟然爆發(fā)!小奶娃哭得撕心裂肺,小臉漲得通紅,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小身體在親娘懷里劇烈地扭動掙扎,活像被針扎了。

蕭承稷的手僵在半空,完美的笑容出現(xiàn)一絲裂痕。喬語舒立刻心疼地將女兒抱緊些,

輕輕搖晃,柔聲安撫:“阮阮乖,不怕不怕,太子殿下只是關(guān)心你。

” 她抬頭對蕭承稷露出一個歉然又無奈的笑:“殿下恕罪,這孩子自那日受了驚嚇,

便有些認生,尤其怕生人靠近。”【娘親演技滿分!對對對!我就是被嚇壞的小寶寶!

太子你快滾蛋!看見你就想吐!】姜阮阮哭嚎得更大聲,

一邊哭還一邊把沾滿口水的小拳頭胡亂揮舞,差點懟到蕭承稷的鼻子上。

蕭承稷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藏在袖中的指尖捻了捻。他面上依舊是溫和包容的笑意:“無妨,

是孤唐突了。孩子受了驚,理當(dāng)好好安撫?!?他目光轉(zhuǎn)向身后,

“這兩位是宮中經(jīng)驗最老道的乳母張氏、王氏,最會調(diào)理受驚的小兒。還有這位陳太醫(yī),

尤擅小兒驚風(fēng)之癥,便讓他們留下,好生照料阮阮小姐,也算孤一點補償?shù)男囊狻?/p>

”【來了來了!黃鼠狼給雞拜年!這倆奶娘身上一股子迷迭香和曼陀羅的味兒!

是準(zhǔn)備趁我睡著捂死我?還有這老太醫(yī),藥箱夾層里那包‘百日咳特效藥’,

怕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系統(tǒng)!你死哪去了?!他們要強制執(zhí)行病夭劇情了!

】姜阮阮急得在親娘懷里打挺,哭聲都帶上了破音。【滴!

咳毒粉’(太醫(yī)藥箱夾層)、‘安神’迷香(奶娘甲袖袋)、‘窒息’軟枕(奶娘乙包袱)。

請宿主保持接觸,協(xié)助劇情完成!】冰冷的機械音無情地在姜阮阮腦中回響。

【協(xié)助你個錘子!我要舉報你謀殺未成年嬰兒!爹!娘!你們倒是說句話?。?/p>

】姜阮阮內(nèi)心瘋狂咆哮。姜鎮(zhèn)遠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墻,擋在妻女與太子之間。

他抱拳行禮,聲音沉穩(wěn)有力:“殿下厚愛,臣感激不盡。只是…” 他話鋒一轉(zhuǎn),

銳利的目光掃過那兩名低眉順眼的奶娘和陳太醫(yī),“阮阮年幼體弱,經(jīng)不起折騰。

府中乳母皆是夫人精挑細選,照料得宜。至于太醫(yī)…臣已請了‘仁心堂’的圣手王大夫,

稍后便到。王大夫于小兒急癥一道,更負盛名。”【仁心堂?!爹!你太損了!

那不是大哥給海王前未婚夫推薦治花柳病的醫(yī)館嗎?!太子臉都綠了!哈哈哈哈!

】姜阮阮差點笑出聲,趕緊用更大的哭聲掩蓋。蕭承稷眼底的溫潤瞬間凝固,

一絲陰鷙飛快掠過。他捻著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姜將軍這是…信不過孤的人?

”氣氛陡然凝滯。“殿下言重了。” 喬語舒適時開口,聲音柔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實在是王大夫的方子阮阮用慣了,驟然更換,恐對孩子不好。

殿下若實在不放心…” 她眼波流轉(zhuǎn),

忽然落在蕭承稷腰間懸掛的一個精巧的蟠龍紋白玉佩上,那玉佩溫潤通透,一看便非凡品。

“不如將此物暫借阮阮把玩幾日?” 喬語舒笑容溫婉,帶著點母親的羞澀與無奈,

“說來也怪,這孩子自打見了殿下這玉佩,哭鬧便輕了些,想是這玉質(zhì)溫潤,能安神定驚?

殿下仁德,想來不會吝惜一塊玉佩,解小女驚啼之苦吧?” 她一邊說,

一邊輕輕搖晃著襁褓,姜阮阮的哭聲果然詭異地減弱了幾分,變成了委屈的小聲抽噎,

烏溜溜的大眼睛還巴巴地望著那塊玉佩。【娘!你真是我的神!

這招‘指鹿為馬’+‘道德綁架’玩得爐火純青!太子這玉佩一看就是蛟龍衛(wèi)的信物!

貼身之物!我看他怎么下臺!】姜阮阮內(nèi)心瘋狂點贊,小嘴配合地咿呀著,

小手努力朝玉佩方向抓撓。蕭承稷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他下意識地按住了腰間的玉佩,

指尖發(fā)白。這蟠龍玉佩不僅是價值連城的古玉,更是他調(diào)動“蛟龍衛(wèi)”的核心信物之一!

怎能離身?更遑論給一個奶娃娃當(dāng)玩具!可眾目睽睽之下,喬語舒的理由合情合理,

姿態(tài)放得極低,他若拒絕,倒顯得不近人情,刻薄寡恩。

“此玉…乃父皇所賜…” 蕭承稷艱難地開口,試圖婉拒?!芭叮俊?姜鎮(zhèn)遠濃眉一挑,

聲音洪亮,“既是陛下御賜之物,臣等更不敢僭越!只是殿下仁心,體恤稚子,

陛下若知曉殿下為安撫臣下幼女,連御賜之物都愿割愛,想必也會欣慰殿下仁德愛民之心!

” 他這話直接把拒絕的路堵死,還扣了頂“仁德愛民”的高帽。蕭承稷喉頭一哽,

只覺得一股郁氣直沖頂門。

他看著喬語舒懷中那個抽抽噎噎、眼睛卻賊亮地盯著他玉佩的小東西,

又看看姜鎮(zhèn)遠夫婦那“殷切期盼”的目光,再看看周圍侍立的下人…眾目睽睽,騎虎難下!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喬夫人言重了。一塊玉佩罷了,

若能安阮阮小姐之心,孤…有何吝惜?” 他動作僵硬地解下玉佩,遞了過去。

入手溫潤的玉石,此刻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心都在滴血。喬語舒立刻笑靨如花,

仿佛捧著什么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將玉佩塞進姜阮阮努力張開的小手里。

那溫潤的觸感入手,姜阮阮立刻不哭了,破涕為笑,小嘴咧開,露出粉嫩的牙床,

還發(fā)出“咯咯”的清脆笑聲,小胖手緊緊攥著玉佩,好奇地翻來覆去看,

甚至還試圖往嘴里塞?!镜绞?!蛟龍衛(wèi)信物get!太子,你的表情管理崩啦!

臉黑得像鍋底!還想塞奶娘太醫(yī)?賠了夫人又折兵!爽!】姜阮阮內(nèi)心小人叉腰狂笑。

蕭承稷只覺得那嬰兒的笑聲無比刺耳,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強忍著拂袖而去的沖動,

勉強維持著最后的風(fēng)度:“既然阮阮小姐無恙,孤便不打擾了。乳母太醫(yī),既將軍府不用,

便隨孤回宮吧?!?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帶著一身低氣壓快步離去,

背影透著一股狼狽的倉惶??粗右恍邢г谟氨诤?,喬語舒臉上溫婉的笑容瞬間褪去,

只剩一片冷冽。她小心地從女兒手中取過那枚蟠龍玉佩,

指尖摩挲著背面一個極其隱秘的、陰刻的“蛟”字?!膀札埿l(wèi)…信物之一?!苯?zhèn)遠沉聲道,

眼中寒芒閃動,“太子這次,是真正急眼了?!薄炯毖哿撕茫」芳碧鴫Σ湃菀茁冻鲴R腳!

爹娘威武!不過…系統(tǒng)好像安靜得有點詭異?】姜阮阮剛松一口氣,

腦中那冰冷的機械音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瘋狂刷屏!【警告!宿主嚴重偏離劇情!

強制措施啟動!】【滴!‘百日咳毒粉’遠程激活!目標(biāo):宿主呼吸道!】【滴!

‘安神迷香’微粒擴散!目標(biāo):宿主周身三米!】【滴!‘窒息軟枕’力場干擾!

目標(biāo):宿主頭部!

】【劇情修正程序加載中…10%…30%…】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瞬間扼住了姜阮阮的喉嚨!

她的小臉迅速由紅轉(zhuǎn)紫,想要咳嗽,卻發(fā)不出聲音!一股奇異的甜香鉆入鼻腔,

讓她意識迅速昏沉!同時,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仿佛要將她的小腦袋按進襁褓深處!【臥槽!

系統(tǒng)你玩陰的!遠程施法?!不講武德!】姜阮阮內(nèi)心驚駭欲絕!

就在這生死一線間——“哇——噗!?。?/p>

”一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猛烈、更驚天動地的嘔吐聲,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酸腐的奶腥味,

如同噴泉般從姜阮阮口中洶涌而出!剛喝下去不久的奶糊糊,混合著胃液,劈頭蓋臉,

精準(zhǔn)無比地——噴在了她爹姜鎮(zhèn)遠剛毅冷峻、正準(zhǔn)備俯身查看她的臉上!

體順著將軍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滴滴答答往下淌…時間仿佛凝固了。

姜鎮(zhèn)遠保持著俯身的姿勢,僵硬如石雕。濃密睫毛上掛著的一滴奶漬,欲落未落。

整個書房陷入一片死寂?!镜∥也皇枪室獾?!是系統(tǒng)!是它搞的鬼!

它想用巴豆粉催吐弄死我!結(jié)果吐錯人了啊啊??!爹你聽我狡辯!】姜阮阮內(nèi)心瘋狂尖叫,

嚇得小臉煞白,連窒息感都忘了。喬語舒也愣住了,看著丈夫臉上那壯觀的一幕,

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滴!檢測到宿主體內(nèi)出現(xiàn)高濃度巴豆提取物!】【滴!

系統(tǒng)程序遭遇未知穢物污染!】【警告!核心邏輯模塊紊亂!】【滋——!

強制修正程序…中止!滋——!】冰冷的機械音發(fā)出一連串刺耳的電流雜音,

像是老舊收音機卡了帶,最后徹底沒了聲息?!鞠到y(tǒng)…被我的奶糊糊吐死機了?!

】姜阮阮目瞪口呆?!皩ⅰ瓕④姟?趙鐵柱的聲音帶著顫,想遞帕子又不敢。

姜鎮(zhèn)遠緩緩地、緩緩地直起身。他抬手,用指腹抹去下頜上一大坨粘稠的奶糊糊,

動作慢得像電影慢鏡頭。他沒有看女兒,而是將沾滿污穢的手指湊到鼻尖,

極其認真地嗅了嗅。隨即,他濃黑的劍眉緊緊鎖起,轉(zhuǎn)向喬語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帶著一種發(fā)現(xiàn)敵軍重大陰謀的嚴肅:“夫人…”“阮阮這奶…”“餿了?

”第六章 玉佩失蹤,奶娃智造糞坑核爆!太子蕭承稷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了將軍府。

那素凈的蟒袍下擺,被他自己過于倉促的腳步絆得有些凌亂。

直到坐進四壁鑲嵌著玄鐵、密不透風(fēng)的太子車輦,他臉上那層溫潤如玉的假面才徹底碎裂。

“廢物!一群廢物!” 他猛地一拳砸在車廂內(nèi)壁特制的軟墊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屈辱。蟠龍玉佩!他調(diào)動蛟龍衛(wèi)的核心信物之一!

竟然被一個襁褓里的奶娃娃攥在手里當(dāng)玩具!更可恨的是,

自己竟被姜鎮(zhèn)遠夫婦用“仁德愛民”的帽子架著,不得不親手奉上!

“姜鎮(zhèn)遠…喬語舒…還有那個小孽障!” 蕭承稷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浸著毒液,

“孤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他猛地掀開車簾一角,對著外面騎馬的貼身侍衛(wèi),

聲音陰寒刺骨:“傳令‘潛蛟’,計劃提前!目標(biāo)——姜家幼女姜阮阮!

孤要她…活不過三日!”---將軍府主院,氣氛卻截然相反。姜阮阮被洗得香噴噴,

裹在柔軟的細棉布里,小肚子吃得滾圓,正滿足地打著小奶嗝。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此刻卻賊亮賊亮地盯著桌案上那枚靜靜躺著的蟠龍玉佩。

玉佩在燭光下流轉(zhuǎn)著溫潤內(nèi)斂的光華,背面那個陰刻的“蛟”字,如同蟄伏的毒蛇。【寶貝!

這可是太子的命根子之一!蛟龍衛(wèi)的信物!爹娘英明!這波空手套白狼簡直帥炸了!

系統(tǒng)那個小垃圾還敢遠程施法?還不是被本寶寶的隔夜奶糊糊糊了一臉!呸!

】姜阮阮內(nèi)心小人叉腰狂笑,小腳丫在襁褓里得意地蹬了幾下。姜鎮(zhèn)遠和喬語舒圍著桌案,

面色凝重。趙鐵柱垂手侍立,大氣不敢出?!拌F柱,確認過了?”姜鎮(zhèn)遠沉聲問,

指尖無意識敲擊著桌面,發(fā)出篤篤的輕響。“回將軍,千真萬確!”趙鐵柱壓低聲音,

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屬下拿著玉佩背面拓下的‘蛟’字暗紋,

聯(lián)絡(luò)了我們在北境軍中埋得最深的‘釘子’——‘孤狼’。

‘孤狼’只回了一句話:‘蛟龍入海,影動三更,魚目混珠,暗渡陳倉。

’”喬語舒眸色一凜:“果然!太子想利用蛟龍衛(wèi)的信物調(diào)動權(quán),在‘三更’時分,

以魚目混珠之法,暗渡他安插在陳倉大營的那批死士!陳倉大營扼守京畿西線門戶,

一旦被太子私兵滲透…”“便是懸在京畿頭頂?shù)囊话牙?!”姜?zhèn)遠接口,聲音冷硬如鐵,

“好一個‘暗渡陳倉’!若非阮阮…我們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他看向搖籃里那個正咿咿呀呀玩著自己腳丫的小奶團,目光復(fù)雜,既有后怕,

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慶幸?!竞俸?,低調(diào)低調(diào)!基本操作!

誰讓本寶寶是穿書帶劇透的掛逼呢!爹,別光顧著感動,

趕緊想想怎么利用這玉佩反將太子一軍??!比如…偽造個假命令,讓他的蛟龍衛(wèi)去掏大糞?

或者命令他們集體跳河?】姜阮阮一邊嗦著手指,一邊在心底瘋狂輸出餿主意。

姜鎮(zhèn)遠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顯然“聽”到了女兒那驚世駭俗的“妙計”。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那些不靠譜的念頭,轉(zhuǎn)向喬語舒,目光灼灼:“夫人,

此物既是催命符,也是護身符!太子丟了它,必如瘋狗!我們需立刻…”話音未落!

“哐當(dāng)——!”一聲巨響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脆響猛地從隔壁耳房傳來!

緊接著是少年變調(diào)的、帶著哭腔的驚呼:“我的玉!大哥送我的生辰玉璧!掉、掉進去了!

快撈??!”是二哥姜二郎的聲音!【啥玩意兒掉進去了?茅坑?!二哥你個敗家玩意兒!

】姜阮阮一個激靈。姜鎮(zhèn)遠和喬語舒臉色驟變,疾步?jīng)_向耳房。只見耳房角落,

那只平時給值夜丫鬟用的恭桶蓋子被掀開,姜二郎半個身子幾乎探了進去,

正用一根不知道哪里找來的長樹枝在里面瘋狂攪動,臉上沾著可疑的水漬,急得滿頭大汗。

他腳邊,摔碎了一個青瓷筆洗。“二郎!你在作甚!”姜鎮(zhèn)遠厲喝一聲。

姜二郎嚇得一個哆嗦,樹枝脫手掉進恭桶,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他哭喪著臉,

指著恭桶:“爹!娘!大哥…大哥去年送我的羊脂玉璧,我、我方才想拿出來擦擦,

手一滑…掉、掉進去了!”【臥槽!二哥你是真·坑哥?。〈蟾缰懒伺率且謇黹T戶!

等等!玉佩?!】姜阮阮腦中靈光一閃,小腦袋猛地轉(zhuǎn)向桌案——那里空空如也!

原本放著的蟠龍玉佩,不翼而飛!【玉佩呢?!我那么大一塊能調(diào)動蛟龍衛(wèi)的玉佩呢?!

誰拿走了?!剛才明明還在桌子上!】姜阮阮內(nèi)心警鈴瞬間拉爆!

一股極其不祥的預(yù)感籠罩了她!“玉佩?!”喬語舒也發(fā)現(xiàn)了桌案上的空蕩,臉色瞬間煞白,

聲音都變了調(diào),“鎮(zhèn)遠!玉佩不見了!”姜鎮(zhèn)遠渾身氣勢陡然一寒!

目光如電般掃過耳房——破碎的筆洗,驚慌的二郎,

桶…還有二郎剛才那句“我的玉掉進去了”…一個荒謬絕倫、卻又無比契合眼前場景的念頭,

如同驚雷般劈進他的腦海!難道…是二郎慌亂中拿錯了?!

把太子的蟠龍玉佩當(dāng)成了自己的玉璧,然后…掉進了恭桶?!【完了!芭比Q了!

二哥你真是我的親二哥!太子的命根子被你沖進糞坑了!

這要是被太子知道…咱們家怕是要被做成肉醬喂蛟龍衛(wèi)?。 拷钊钛矍耙缓?,

差點當(dāng)場暈過去?!暗∧?!玉佩…什么玉佩?”姜二郎一臉茫然,

顯然還不知道自己闖下了潑天大禍。姜鎮(zhèn)遠額角青筋暴跳,

他強壓著把兒子也塞進恭桶的沖動,一個箭步?jīng)_到窗邊,對著外面低吼:“趙鐵柱!立刻!

馬上!帶人去府中所有凈房!尤其是耳房后面連接的…糞道!給本將一寸寸地搜!

就算把整個將軍府翻過來,也要把那塊蟠龍玉佩給我撈出來!活要見玉,死…也要見尸!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趙鐵柱領(lǐng)命而去,

背影帶著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喬語舒扶著額頭,身形晃了晃,

看著一臉懵懂闖禍不自知的二兒子,

又看看搖籃里急得小臉通紅、正瘋狂蹬腿試圖表達什么的女兒,只覺得心力交瘁。【撈?

怎么撈?那糞道四通八達!玉佩那么??!這簡直是大海撈針!不對,是糞海撈玉!系統(tǒng)!

死機了沒?沒死透就吱一聲!想想辦法??!】姜阮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然而,

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片死寂。那個被她“奶糊糊攻擊”干翻的系統(tǒng),似乎真的徹底宕機了。

【靠人不如靠己!本寶寶要自救!】姜阮阮小腦袋瓜飛速運轉(zhuǎn),

目光掃過桌上還殘留著巴豆粉痕跡的茶盞(那是她之前“攻擊”系統(tǒng)的“彈藥”殘留),

又看向二哥姜二郎腳邊碎裂的筆洗,

香”的恭桶上…一個極其大膽、極其危險、也極其符合“屎尿屁”作戰(zhàn)風(fēng)格的絕地反擊計劃,

如同黑暗中劃過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她的小腦袋!【有辦法了!二哥!別傻愣著!聽我指揮!

】姜阮阮集中全部意念,將心聲如同沖擊波般狠狠砸向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姜二郎——【二哥!

快!把桌上那包巴豆粉!整包!倒進恭桶里!快?。?!】姜二郎渾身猛地一顫!

像是被無形的鞭子抽了一下。

他茫然地看向搖籃里正對他瘋狂使眼色(雖然嬰兒使眼色效果約等于無)的妹妹,

又看看桌上那包敞開的、散發(fā)著辛辣氣味的巴豆粉…鬼使神差地,或許是闖禍后的心虛,

或許是妹妹眼神(意念)太過“灼熱”,姜二郎腦子一抽,竟真的撲過去,抓起那包巴豆粉,

看也不看,一股腦兒全倒進了那只還敞著口的恭桶里!雪白的粉末瞬間融入渾濁的液體。

【不夠!二哥!還有!你摔碎的那個筆洗!碎片!最大的那片!快!用盡全力!給我砸!

砸那個恭桶底部!砸最薄的地方!】姜阮阮的心聲如同魔音灌耳!

姜二郎此刻仿佛成了妹妹手中的提線木偶,抓起一塊尖銳的碎瓷片,用盡吃奶的力氣,

朝著恭桶底部那個最薄弱的連接處,狠狠砸了下去!“哐啷——!”一聲悶響!

本就老舊的木質(zhì)恭桶底部應(yīng)聲裂開一道縫隙!渾濁的液體瞬間從裂縫中滲出!【所有人!

退后!捂住鼻子!要來了?。?!】姜阮阮用盡洪荒之力發(fā)出最后的心聲預(yù)警,

同時自己把小腦袋死死埋進了襁褓里!“噗——?。?!”“轟隆隆——?。?!

”仿佛地底沉睡的惡龍被驚醒!

了不知多久的污物、新鮮排泄物、以及高濃度巴豆粉催化的、極度澎湃的氣體和半固體物質(zhì),

如同壓抑了千年的火山,以雷霆萬鈞之勢,從恭桶底部的裂縫、以及連接糞道的出口處,

猛烈地、不可阻擋地噴薄而出!黃褐色的、粘稠的、散發(fā)著核武器級別惡臭的“噴泉”!

強勁的沖擊力直接將脆弱的恭桶徹底撕裂!污穢物如同憤怒的海嘯,瞬間席卷了整個耳房!

墻壁、地板、桌椅、屏風(fēng)…無一幸免!那惡臭濃郁得幾乎化為實質(zhì),

如同一個巨大的、無形的、充滿毒氣的拳頭,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嗅覺神經(jīng)上!“嘔——!

” 首當(dāng)其沖的姜二郎直接被噴了個滿頭滿臉,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干嘔。

“?。?!” 饒是見慣了尸山血海的姜鎮(zhèn)遠,

也被這驚世駭俗、慘絕人寰的一幕震得瞳孔地震,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死死捂住了口鼻。

喬語舒早已背過身去,肩膀劇烈聳動,不知是惡心還是…憋笑?

而在這片穢物的汪洋大海和人間地獄般的惡臭中,一點溫潤的、瑩白的光芒,

在噴發(fā)最猛烈的一處糞道出口的污穢物堆里,頑強地閃爍了一下,

隨即被后續(xù)洶涌的“泥石流”徹底吞沒。【玉佩!我看到玉佩的光了!在糞道出口!

雖然又被埋了…但范圍縮小了!目標(biāo)鎖定!趙鐵柱!帶人去挖啊!記得戴加厚口罩!

】姜阮阮從襁褓縫隙里偷瞄到那抹微光,內(nèi)心發(fā)出劫后余生的吶喊。與此同時,

將軍府后院墻根下。奉命悄悄潛入、試圖尋找玉佩線索的蛟龍衛(wèi)暗探“癸七”,正屏息凝神,

將特制的聽地銅管小心翼翼插入松軟的泥土中。突然!

一股無法抗拒的、帶著毀滅性力量的洪流,裹挾著難以想象的惡臭,

猛地從墻根下的排水口噴涌而出!如同地獄之門洞開!“噗——!” 癸七連哼都沒哼一聲,

直接被這股“糞怒”的洪流沖飛出去三丈遠!像塊破抹布一樣狠狠砸在院墻上,當(dāng)場暈厥。

他的特制面罩上,糊滿了不可描述的粘稠物,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墻外陰影里,

接應(yīng)的另一名暗探“癸九”目瞪口呆地看著同伴被一股“黃龍”KO,

濃郁到令人窒息的惡臭撲面而來。他胃里翻江倒海,強忍著嘔吐的欲望,

連滾爬爬地逃離現(xiàn)場,聲音帶著極致的驚恐,

用密語向太子府傳遞著一條匪夷所思的信息:“報…報告!將軍府…有…有糞坑核爆!

癸七…陣亡于生化襲擊!重復(fù)!癸七陣亡于生化襲擊!玉佩…恐已…氣化!

”第七章 系統(tǒng)詐尸送外掛,太子氣急啃桌角!將軍府后院,夜色被火把撕開。

領(lǐng)著一隊全副武裝的“精兵”——人人頭戴三層浸透陳醋的厚棉布口罩(喬語舒緊急研制),

身披桐油浸過的厚重油布,手持特制長柄糞叉和鐵鍬,如同即將開赴地獄的勇士,

悲壯地站在那一片還在微微冒泡、散發(fā)著地獄級惡臭的“核爆”現(xiàn)場邊緣。“弟兄們!

”趙鐵柱的聲音透過口罩,甕聲甕氣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目標(biāo):一塊巴掌大、刻著陰蛟的白玉佩!掘地三尺,也要給老子刨出來!將軍說了,

找到者,賞金百兩,免洗一年馬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盡管惡臭熏天,

兵士們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堅毅?!炯佑桶¤F柱叔!

玉佩就在糞道出口那塊最黏糊的污物下面!我看到它閃光了!

雖然現(xiàn)在被埋得更深了…嘔…】姜阮阮被喬語舒抱得遠遠的,小臉皺成一團,隔空指揮,

內(nèi)心也忍不住干嘔了一下。挖掘工作在令人窒息的惡臭和視覺沖擊中艱難推進。

糞叉每一次深入,都攪動起新一輪的“芬芳”。兵士們強忍嘔吐,

眼神專注得像在挖掘稀世珍寶。與此同時,東宮。“氣化?!陣亡于生化襲擊?!

” 太子蕭承稷死死攥著癸九用密語寫就、字跡都透著驚恐的匯報,

額角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蠕動。他猛地將紙條拍在紫檀木案幾上,力道之大,

震得筆架上的狼毫筆簌簌亂跳。“廢物!一群廢物!連塊玉佩都找不回來!

還…還…”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后面的話實在難以啟齒。癸九描述的畫面太過具有沖擊力,

那股仿佛能穿透紙張的惡臭感似乎已經(jīng)彌漫在書房里。他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眼前發(fā)黑。

“殿下息怒!”心腹幕僚戰(zhàn)戰(zhàn)兢兢,“姜鎮(zhèn)遠狡詐如狐,定是用了什么…呃…污穢邪術(shù)!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玉佩!信物丟失,蛟龍衛(wèi)調(diào)動必然受阻,‘暗渡陳倉’恐生變故??!”“變故?

”蕭承稷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是擇人而噬的瘋狂,“沒有變故!計劃照舊!立刻!

用備用的‘龍鱗令’,傳令‘潛蛟’!目標(biāo)不變!三日之內(nèi),孤要看到姜家那小孽障的人頭!

孤要姜鎮(zhèn)遠痛不欲生!” 他幾乎是嘶吼著下達命令,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調(diào),

“還有!給孤查!查遍京城所有藥鋪!姜家最近買了多少巴豆!孤要知道那污穢邪術(shù)的源頭!

”---將軍府主院,姜阮阮被濃烈的熏香包裹著,小眉頭緊鎖。

【熏香也蓋不住那股味兒啊…靈魂里都腌入味了…系統(tǒng)?統(tǒng)子哥?真嗝屁了?

】她不死心地試圖在腦海里呼喚。雖然這系統(tǒng)坑爹,但關(guān)鍵時刻總有點歪門邪道?!咀獭?/p>

】【系統(tǒng)重啟中…】【核心邏輯模塊自檢…遭遇未知穢物污染…污染等級:SSS+!

】【警告!情感抑制模塊嚴重損毀!】【警告!強制劇情執(zhí)行模塊永久離線!】【滴!

檢測到宿主強烈的生存意志及…極致的污穢抗性!

】【新模塊加載…“反派改造(屎尿屁特別版)”啟動!

】【新手禮包發(fā)放:技能“心聲共享(lv1 強制版)”!】【宿主姜阮阮,

歡迎來到…自由的(?)新世界!】一連串混亂的、帶著滋滋電流雜音的提示音,

如同壞掉的八音盒,在姜阮阮腦中瘋狂刷屏!最后那句“自由的新世界”,

語調(diào)甚至詭異地…上揚了?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歡脫?【臥槽?!統(tǒng)子哥你活了?!

還變異了?!情感抑制模塊損毀?強制劇情模塊下線?反派改造?心聲共享?

這都什么跟什么?!】姜阮阮目瞪口呆,信息量太大,她的小腦袋瓜有點處理不過來。

【滋…解釋…好累…自己…摸索…】系統(tǒng)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透著一股子被掏空后的虛弱和…擺爛?

主心聲…每日限一次…每次持續(xù)…一炷香…副作用…未知…慎用…】【強制讓反派聽我心聲?

!還限時?!副作用未知?!統(tǒng)子哥你這升級升得也太潦草了吧!】姜阮槽多無口。但眼下,

太子那瘋子派出的殺手“潛蛟”隨時可能殺到,這技能…聊勝于無?【不管了!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姜阮阮心一橫,意念集中:【啟動!心聲共享!目標(biāo)——太子蕭承稷!

】---東宮書房。蕭承稷正焦躁地踱步,

滿腦子都是癸七被“糞怒洪流”KO的慘狀和姜家小孽障那張可惡的臉。

他抓起案上一個冰裂紋茶盞,想喝口水壓壓火氣。

就在杯沿觸碰到嘴唇的剎那——一個奶聲奶氣、卻帶著極度囂張和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

毫無預(yù)兆地、清晰地、如同魔音貫耳般直接炸響在他的腦海深處!【喲!太子殿下!忙著呢?

氣消了沒?是不是還在回味我家后院的‘芬芳’呀?癸七兄臺走得安詳不?放心,

我們將軍府講究,給他裹了層加厚油布才送走的,絕對體面!就是味兒大了點,

聽說熏暈了仨仵作?】“噗——?。?!”蕭承稷一口茶水全噴了出去!不是嗆的,

是純粹被這聲音的內(nèi)容和出現(xiàn)方式驚得魂飛魄散!他像見了鬼一樣猛地環(huán)顧四周,

厲聲喝道:“誰?!誰在裝神弄鬼?!給孤滾出來!”書房內(nèi)侍立的宮人嚇得撲通跪倒,

瑟瑟發(fā)抖:“殿、殿下…無人說話啊…”【別找了!我在你腦子里呢!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那奶呼呼的聲音更加得意了,【自我介紹一下,

我就是你日思夜想、恨不得掐死的姜阮阮呀!感謝你送來的玉佩,

雖然現(xiàn)在可能在糞堆里泡澡,但我爹說了,撈出來洗洗還能用!

到時候刻個‘糞池傳奇’的章蓋你奏折上,多拉風(fēng)!】“姜!阮!阮!”蕭承稷目眥欲裂,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太陽穴突突狂跳。他確定這不是幻覺!這聲音,這內(nèi)容,

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腔調(diào),絕對是那個小孽障!她…她竟然能直接在自己腦子里說話?!

這是什么妖術(shù)?!【哎!在呢在呢!別激動嘛!氣大傷身,你看你臉都綠了,

跟中毒的雪團兒似的!對了,提醒你一下哦,你派來的那個什么‘潛蛟’…嘖嘖,名字挺酷,

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拷钊畹穆曇舫錆M了憐憫,【他居然想從我家狗洞鉆進來?

結(jié)果一腳踩中我三哥剛布置的‘癢癢粉’陷阱,現(xiàn)在正抱著我家看門的大黃狗蹭癢癢呢,

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照片要嗎?我讓二哥畫給你看?】“不可能!潛蛟是頂尖刺客!

”蕭承稷失態(tài)地咆哮出聲,完全顧不上帝王儀態(tài)?!卷敿獯炭停烤瓦@?連我家狗都打不過!

大黃一個神龍擺尾就把他抽暈了!現(xiàn)在正被我爹關(guān)在鵝圈里醒神呢!

那幾只鵝可惦記你的紅裙子了,把他衣服啄得跟漁網(wǎng)似的!照片真不要?二哥畫工一流,

保證栩栩如生!】姜阮阮繼續(xù)火上澆油?!白】?!妖孽!妖孽!

”蕭承稷只覺得一股逆血直沖頂門,眼前陣陣發(fā)黑。他引以為傲的蛟龍衛(wèi)暗探被糞噴死,

精心培養(yǎng)的頂尖刺客被狗抽暈關(guān)在鵝圈!奇恥大辱!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他所有的謀劃,

所有的尊嚴,都被這個襁褓里的妖孽踩在腳下,反復(fù)摩擦!極致的憤怒和憋屈,

如同巖漿在他胸腔里奔涌,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

他猛地看到眼前那張堅硬無比、價值連城的紫檀木案幾…“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在宮人驚恐欲絕的目光中,尊貴的太子殿下蕭承稷,

竟然如同瘋魔的野獸,狠狠一口咬在了紫檀木桌角上!堅硬的木頭被他硬生生啃下了一塊!

木屑混著血絲,從他嘴角溢出!【哇哦!太子殿下好牙口!紫檀木都啃得動!

這算不算物理攻擊?系統(tǒng),這副作用是讓他變狗嗎?!

】姜阮阮“看”到這一幕(通過共享心聲的奇妙連接),內(nèi)心小人震驚地捂住了嘴。

【滋…副作用…啃桌角…記錄…新數(shù)據(jù)…】系統(tǒng)虛弱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

“噗——!”蕭承稷再也壓制不住,喉頭那口憋了許久的腥甜,伴隨著啃下的木屑,

猛地噴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濺在啃缺的桌角和散落的密報上,觸目驚心!他眼前一黑,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殿下!快傳太醫(yī)!殿下吐血昏厥了!

” 東宮瞬間陷入一片驚恐的混亂。---將軍府后院?!皩④?!夫人!找到了!找到了!

” 趙鐵柱激動得破了音,

他高舉著一個被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還在滴滴答答滲著不明液體的物件,

如同捧著絕世珍寶,跌跌撞撞地沖進主院。濃烈的味道瞬間讓院內(nèi)的熏香潰不成軍。

姜鎮(zhèn)遠和喬語舒強忍著后退的沖動,看著趙鐵柱一層層揭開油布。最終,

那枚蟠龍玉佩顯露出來。它依舊溫潤瑩白,只是上面沾染的污穢和那股深入骨髓的“芬芳”,

讓它看起來…格外的有“故事”。【哇!真撈出來了!鐵柱叔你是我的神!快!用老陳醋泡!

用皂角刷!用柚子葉煮!必須給它來個十八道凈化!】姜阮阮捏著小鼻子,

心聲充滿劫后余生的喜悅。喬語舒看著玉佩,

又看看搖籃里正手舞足蹈、仿佛立下蓋世奇功的女兒,眼神復(fù)雜難言。

她輕輕撫摸著女兒細軟的頭發(fā),低聲道:“阮阮…你今日…又立了大功了。

” 雖然這功立得…過于驚世駭俗。姜鎮(zhèn)遠則盯著那枚“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玉佩,

剛毅的臉上肌肉抽動。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對趙鐵柱沉聲下令:“去,找京城最好的匠人。

在這玉佩背面…刻一行小字?!薄翱獭淌裁??”趙鐵柱一愣。姜鎮(zhèn)遠的目光掃過女兒,

又掃過那枚玉佩,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癸巳年秋,將軍府糞道,蛟龍衛(wèi)信物,于此涅槃。

”【噗——!爹!你真是文案鬼才!“涅槃”?!這詞兒用得…太有味道了!

太子要是知道他的命根子被刻上這個…怕不是要直接氣化成仙!】姜阮阮笑得小身子直抖,

差點又尿遁。而此刻,遠在東宮昏迷不醒的蕭承稷,在太醫(yī)的銀針刺激下,

眼皮劇烈地顫動了一下。昏沉的意識里,仿佛又聽到了那個魔性的奶音:【殿下,

您的‘涅槃’玉佩…洗干凈啦!刻字留念,喜歡嗎?】第八章 百日宴驚變,奶娃御前開大!

太子蕭承稷在東宮足足昏迷了三日。這三日,東宮愁云慘淡,太醫(yī)署的圣手們輪番上陣,

銀針扎遍了太子全身,灌下去的苦藥汁子能淹死一池錦鯉。太子時而高燒囈語,

時而渾身抽搐,

念叨著“妖孽”、“玉佩”、“糞坑”、“鵝”、“狗”、“桌角”等令人毛骨悚然的詞匯。

宮人們噤若寒蟬,只覺整個東宮都彌漫著一股無形的、令人作嘔的“芬芳”陰影。

將軍府卻是一片喜慶祥和,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小小姐的百日宴。

那枚“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蟠龍玉佩,

在經(jīng)歷了老陳醋泡、皂角刷、柚子葉煮、艾草熏、香爐供等十八道“涅槃凈化”程序后,

終于勉強恢復(fù)了瑩潤的光澤。只是那股若有似無、深入玉髓的獨特“底蘊”,

讓靠近它的人總會下意識地皺一下鼻子。姜鎮(zhèn)遠命人用金絲楠木打了個異常堅固的匣子,

將玉佩鎖了進去,鑰匙貼身藏著?!灸鶚動衽?,鎮(zhèn)宅之寶!??颂樱l碰誰倒霉!爹,

這匣子得用鐵水澆死,免得味兒飄出來熏著賓客。】姜阮阮看著那匣子,內(nèi)心充滿敬畏。

百日宴這日,將軍府門庭若市,賓客如云。經(jīng)歷了滿月宴的“鵝飛狗跳”和“生化危機”,

京城權(quán)貴們對這位姜家小小姐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人人都想看看,

這能引得太子吐血昏厥、讓蛟龍衛(wèi)暗探折戟糞坑的奶娃娃,究竟是何方神圣。

姜阮阮被打扮得如同年畫里走出的福娃,穿著大紅繡金百福襖,戴著綴滿珍珠的虎頭帽,

脖子上掛著沉甸甸的金鎖片,被喬語舒抱在懷里,接受著各色目光的洗禮。

她努力維持著天真無邪的表情,內(nèi)心卻在瘋狂吐槽:【左邊那個穿紫袍的老頭,

胡子翹得能掛油瓶,心里在罵我爹功高震主!】【右邊那個穿綠裙的夫人,表面夸我可愛,

心里吐槽我娘狐媚!】【嘖嘖,前面那個送玉如意的,東西是假的!里面灌了鉛!摳門!

】【滴!檢測到大量反派意念波動!】【“反派改造(屎尿屁特別版)”功能激活!

、糊弄…改造方案:意念反彈之“破財消災(zāi)”…副作用:未知…】【是否啟動自動改造程序?

】系統(tǒng)那帶著滋滋電流、語調(diào)詭異上揚的聲音在姜阮阮腦中響起?!咀詣臃磸??!

還有副作用?!統(tǒng)子哥你這功能越來越邪門了!不過…我喜歡!啟動!全給我啟動!

】姜阮阮內(nèi)心小人搓著小手,興奮得小腳丫在襁褓里直蹬。就在此時,

府門外傳來內(nèi)侍尖利悠長的唱喏:“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滿堂賓客瞬間嘩然!帝后親臨臣子府邸百日宴,這是天大的殊榮!也是無形的壓力!

姜鎮(zhèn)遠與喬語舒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帶著全家及眾賓客,齊齊跪地接駕。

明黃色的儀仗緩緩而入,一身常服的皇帝蕭靖攜著雍容華貴的皇后步入廳堂?;实勖嫒萸羼常?/p>

目光平和卻深不見底。他隨意地抬了抬手:“眾卿平身,今日是姜家小女百日,

朕與皇后不過是來討杯喜酒,沾沾福氣,不必拘禮。”【皇帝老頭來了!氣場好強!

等等…他看我的眼神…怎么有點探究?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姜阮阮被帝后目光掃過,

小心臟一緊。帝后落座主位,宴席正式開始。絲竹再起,觥籌交錯,氣氛似乎融洽熱烈。

然而,暗流卻在“反派改造”程序啟動下,悄然涌動。第一個發(fā)作的是戶部侍郎王大人。

他正端著酒杯,準(zhǔn)備向姜鎮(zhèn)遠敬酒,順便陰陽幾句“將軍威震北境,

連太子殿下都欽佩不已”之類的酸話。嘴巴剛張開——“嗝——!

”一個響亮的、帶著濃烈韭菜雞蛋味的飽嗝,毫無預(yù)兆地沖口而出!這還沒完!

“噗嚕嚕?! 本o接著是一串悠長婉轉(zhuǎn)、如同鴿子叫般的連環(huán)響屁!聲音之清晰,

穿透力之強,瞬間壓過了絲竹管弦!王大人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他死死捂住肚子,

想憋住,卻根本控制不住!那連綿不絕的“鴿哨聲”如同魔音灌耳,伴隨著濃郁的異味,

讓周圍賓客紛紛掩鼻側(cè)目,表情扭曲?!距?!意念反彈之“口吐芬芳”!王老頭,

讓你心里罵我爹!這下真·口吐芬芳了吧!哈哈哈!】姜阮阮看得目瞪口呆,

內(nèi)心小人笑到打滾?;实鄱酥票氖诸D住了,目光落在王侍郎身上,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皇后則用手帕掩住了口鼻,眉頭微蹙。

第二個是禮部尚書夫人。她正矜持地夾起一塊水晶蝦餃,準(zhǔn)備展示優(yōu)雅儀態(tài)。

筷子剛送到嘴邊——“嗷嗚——!”一聲極其不雅的、如同餓狼撲食般的吞咽聲,

不受控制地從她喉嚨里爆發(fā)出來!那聲音粗糲急切,

與她精心描繪的貴婦形象形成了慘烈對比!更可怕的是,她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線扯動,

猛地從座位上彈起!動作僵硬而狂野,雙臂胡亂揮舞,雙腿像踩了電門般瘋狂抖動!

那身華貴的綠裙被她扯得歪斜,發(fā)髻散亂,珠釵亂飛!活脫脫一個跳大神現(xiàn)場!“夫人!

夫人您怎么了?!”旁邊的丫鬟嚇得魂飛魄散,想上前按住她,

卻被她亂舞的手臂“啪”地抽了個耳光!【當(dāng)眾失儀!意念反彈!綠裙夫人,

讓你心里罵我娘狐媚!這下真·狐媚(瘋)了吧!】姜阮阮小嘴張成了O型。

皇帝放下了酒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表演”?;屎篌@愕地睜大了眼睛。

第三個是工部員外郎李大人。

他正心疼地看著自己送出去的那個灌了鉛的假玉如意被隨意放在禮臺上,

盤算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梁換柱換回來。

手指剛悄悄伸向袖中備好的另一塊廉價玉佩——“哐當(dāng)!稀里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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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26 06:2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