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被“億萬挑戰(zhàn)系統(tǒng)”綁定。任務：24小時花光1個億，失敗則被抹殺。
我狂喜沖向奢侈品店，系統(tǒng)提示：“禁止購買實物資產(chǎn)?！鞭D戰(zhàn)股市，
系統(tǒng)冷笑：“金融投資？想得美?！毖劭粗皇Ｈr，我絕望打賞差評主播。
“用戶‘噴子克星’打賞火箭×1000！”彈幕瞬間癱瘓。倒計時歸零時，
系統(tǒng)彈出：“恭喜完成富豪測試。”屏幕忽然黑屏，浮現(xiàn)一行血字：“但財富，真是禮物嗎？
”---枕頭下的手機在六點整準時震動，像一只被捂住了嘴、猶在垂死掙扎的蟬，
嗡嗡聲悶在棉絮里，固執(zhí)地往人腦子里鉆。林曉眼皮重得像壓了兩塊鉛，
意識還在黏稠的睡眠沼澤里艱難跋涉。她摸索著，手指在枕頭下胡亂地抓撓，
終于攥住了那持續(xù)制造噪音的源頭。眼睛睜開一條縫，屏幕的強光刺得她瞬間又瞇了起來。
不是鬧鐘界面。一個冰冷、棱角分明的深藍色方框占據(jù)了整個屏幕，邊緣泛著無機質的微光。
【億萬挑戰(zhàn)系統(tǒng)已綁定。宿主：林曉。
】【初始任務發(fā)布：于24小時內（今日06:00至次日06:00），
合法消耗完系統(tǒng)提供資金：100,000,000元。
】【任務成功：獲得“初級財富自由”權限（后續(xù)任務解鎖）。
】【任務失?。核拗鞔嬖谀ǔ?。】下面一行猩紅的小字，如同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進林曉混沌的視野：【倒計時開始：23:59:47】。數(shù)字在無情地跳動，
一秒一秒地減少。林曉猛地坐起，后背撞在廉價出租屋冰涼的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抹除？存在抹除？這詞像淬了毒的冰錐，
直直扎進她因缺覺而麻木的神經(jīng)末梢，瞬間激起的寒意比冬天赤腳踩在雪地里還要刺骨。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傳來。不是夢。她死死盯著手機屏幕，
那個藍色的方框如同審判席上的告示牌。一億！一天花光？荒謬！可那“抹除”兩個字，
紅得刺眼，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殘酷真實感。手機屏幕頂端，
一條銀行入賬短信靜靜地躺在那里。發(fā)信人：【億萬挑戰(zhàn)系統(tǒng)】。
金額：￥100,000,000.00。余額：￥100,000,000.00。
林曉的手指顫抖著點開手機銀行APP。輸入密碼時，指尖好幾次滑錯位置。界面刷新出來，
那串長得離譜、帶著一串零的數(shù)字，像一道無聲的驚雷，
劈開了她二十幾年平凡生活積累的所有認知壁壘。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整整一億元。白紙黑字，躺在她的賬戶里。
巨大的眩暈感襲來，林曉扶住額頭，胃里一陣翻攪。不是狂喜，是滅頂?shù)目謶帧＿@錢是活的，
是懸在頭頂?shù)腻幍叮堑未鹱黜懙亩〞r炸彈。花光它，是唯一的生路。
抹除……這個詞在她腦子里盤旋，帶來一種冰冷的、真空般的窒息感。必須花掉！現(xiàn)在！
立刻！馬上！什么抹除不抹除的，先活下去再說！---林曉像一顆被點燃的炮彈，
從那張吱呀作響的單人床上彈射起來。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丫子踩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一把抓起床上那件洗得發(fā)白、領口還有點松垮的舊T恤套上，動作快得帶風。
頭發(fā)胡亂抓了兩下，綁了個搖搖欲墜的馬尾。沖進狹小逼仄的衛(wèi)生間，冷水潑在臉上，
激得她一哆嗦，殘留的最后一點睡意也徹底灰飛煙滅。鏡子里的臉，蒼白，
眼底帶著長期熬夜的烏青，嘴唇因為緊張而微微抿著。時間就是命！沖回房間，
抓起手機和那個磨得邊緣都起了毛的舊帆布包。手機屏幕上，
那個深藍色的系統(tǒng)方框依舊頑固地懸浮著，猩紅的倒計時數(shù)字：【23:41:22】。
每一個跳動的數(shù)字都像催命的鼓點，敲在她的神經(jīng)上。沖出家門，
老舊的鐵門在她身后“哐當”一聲巨響合上，震落了門框上的一縷陳年積灰。
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鉆進她的鼻腔。樓下早點攤剛支起來，油條在滾油里滋滋作響，
豆?jié){的蒸汽裊裊上升。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市井氣息，此刻卻顯得遙遠而隔膜。
林曉無視了老板熱情的招呼，像一陣旋風般刮過，直奔小區(qū)門口。
她伸手攔下一輛剛下客的出租車?！皫煾?！”她拉開車門鉆進去，氣息還沒喘勻，
“去市中心！最貴最大的商場！環(huán)球中心！快！”司機是個中年大叔，
從后視鏡里瞥了她一眼，樸素的衣著，凌亂的頭發(fā)，焦急得快要冒煙的神情。
他慢悠悠地發(fā)動車子，帶著點過來人的調侃：“小姑娘，趕著去搶購??？大清早的，
商場還沒開門呢。”“我趕時間！很重要的事！麻煩您快點！”林曉幾乎是在吼，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帆布包粗糙的布料，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
倒計時：【23:38:15】。每一秒的流逝都讓她心驚肉跳。司機看她急得臉色發(fā)白，
不像開玩笑，搖了搖頭，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匯入了早高峰的車流。
車子最終停在環(huán)球中心那巨大的、光可鑒人的玻璃幕墻下時，時間剛過七點半。
商場巨大的青銅色旋轉門緊閉著，門口站著幾個穿著筆挺制服、戴著白手套的保安，
神情肅穆。商場還沒到營業(yè)時間。林曉付了車錢，推門下車，幾乎是撲到那緊閉的玻璃門前，
用力拍打著冰冷的玻璃。“開門！快開門！我要買東西！急事！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顯得有些尖利。保安隔著厚厚的玻璃門看著她，眉頭微皺，
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疑惑。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保安走過來，隔著門縫，
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有些發(fā)悶：“女士，我們營業(yè)時間是上午十點整。請您耐心等待。
”“十點？”林曉如遭雷擊，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倒計時：【23:15:03】。十點開門，意味著白白浪費掉寶貴的三個多小時！不行！
絕對不行！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團團轉。目光掃過商場側翼，突然停住了。
那里有一排臨街的奢侈品獨立門店！巨大的“V”字標志在晨曦中閃耀著冷冽的光芒。對！
旗艦店！它們可能開門早！林曉拔腿就跑，帆布包在身側甩動，
腳步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回響。她沖到那家全球頂級奢侈品旗艦店門口。
深色的玻璃門內，燈光已經(jīng)亮起，
隱約可見穿著精致套裝、妝容一絲不茍的店員在里面走動、整理貨架。門沒鎖！
林曉心頭狂喜，伸手猛地去推那沉重的玻璃門?！岸＿恕睈偠挠外徛曧懫?。
一個身材高挑、妝容完美得如同櫥窗里模特的年輕女店員聞聲轉過身。
她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目光快速而精準地掃過沖進來的林曉——洗得發(fā)白的T恤，
舊牛仔褲，磨損的帆布鞋，額角還帶著奔跑后的細汗，頭發(fā)有些凌亂。
那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公式化，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疏離。“女士您好，
歡迎光臨V家。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聲音甜美，但透著一股公事公辦的客氣。
林曉根本沒心思理會對方的態(tài)度，她喘著粗氣，
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店里那些陳列在柔和射燈下的包袋、成衣、珠寶。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皮革和香氛混合的獨特氣味。“包！
”她指著展柜里一只放在最顯眼位置、通體由稀有皮質制成、金屬件閃耀著冷光的鉑金包，
“那個！還有那個！櫥窗里那只鱷魚皮的！還有那條鉆石項鏈！我全要了！立刻！馬上！
開單！”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女店員臉上的職業(yè)微笑瞬間僵住了，
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真實的錯愕，甚至帶上了看瘋子般的警惕。她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聲音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平穩(wěn)，但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女士，您……確定嗎？
您所指的這些商品……”“確定！非常確定！刷卡！快！
”林曉急不可耐地從帆布包里掏出那張綁定著巨額資金的銀行卡，
啪的一聲拍在光潔如鏡的玻璃柜臺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的手指因為激動和焦急而微微顫抖。
女店員的目光在林曉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儲蓄卡和她急切得近乎扭曲的臉上來回掃視，
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她拿起那張卡，走向收銀臺，動作帶著明顯的遲疑。
林曉緊張地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快！只要扣款成功，哪怕只扣掉一部分，
她就安全了！時間！時間就是命！女店員將卡插入POS機，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
林曉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店員的臉和那臺小小的機器。幾秒鐘后，女店員抬起頭，
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混合著困惑、尷尬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她看著林曉，
用一種近乎小心翼翼的語調說：“女士，很抱歉。您的這張卡……顯示……余額充足，
但是……”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系統(tǒng)提示……交易受到限制。無法完成扣款。
”“什么？！”林曉只覺得一股寒氣瞬間從脊椎骨竄上來，凍僵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猛地撲到收銀臺前，一把奪過店員手里的POS機打印憑條。
憑條上清晰地印著：【交易失敗】。
主行為觸發(fā)系統(tǒng)限制條款 - 禁止購買實物資產(chǎn)（含奢侈品、不動產(chǎn)、車輛、貴金屬等）。
】深藍色的系統(tǒng)提示框，像一個幽靈，無聲無息地覆蓋了POS機的小屏幕，
覆蓋了那張刺眼的憑條，也覆蓋了林曉眼前所有的光。
【警告：檢測到宿主嘗試購置奢侈品手袋。
】【系統(tǒng)規(guī)則補充說明：初始任務資金僅限用于即時性、非實物性消費與服務體驗。
用于購置任何形式的實物資產(chǎn)（包括但不限于：房產(chǎn)、車輛、珠寶、藝術品、大宗商品等）。
】【請宿主嚴格遵守規(guī)則。違規(guī)嘗試將導致資金凍結風險。
】【倒計時：22:58:11】禁止購買實物資產(chǎn)？奢侈品也不行？珠寶也不行？
那……那這一億……要怎么花？！林曉只覺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嚨，眼前陣陣發(fā)黑，
身體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她扶著冰冷的柜臺邊緣，
指尖用力到發(fā)白，才勉強站穩(wěn)。
身后傳來女店員極力壓抑的、帶著點驚魂未定和一絲鄙夷的嘀咕：“搞什么啊……嚇死人了，
原來是……”林曉猛地回頭，通紅的眼睛狠狠瞪了過去。那目光里的絕望和瘋狂，
嚇得女店員立刻噤聲，下意識地又退了一步。林曉一把抓起柜臺上的銀行卡，
像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她再也沒看那個店員一眼，也沒看店里任何一件價值連城的商品，
轉身沖出了這間富麗堂皇卻讓她感到無比冰冷的牢籠。深藍色的系統(tǒng)提示框，
像一個甩不掉的詛咒，牢牢釘在她的手機屏幕上。禁止購買實物資產(chǎn)？
她站在清晨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頭，巨大的玻璃幕墻映出她渺小而狼狽的身影。
陽光開始變得刺眼，但無法驅散她心底的寒意。錢還在賬戶里，鮮紅如血。倒計時的數(shù)字，
冷酷地跳動?！?2:55:47】---城市的脈搏在早高峰的喧囂中強勁地搏動。
林曉站在環(huán)球中心冰冷的玻璃幕墻陰影下，陽光斜射過來，切割出明暗分明的界限。
她手里那張輕飄飄的銀行卡，此刻重逾千斤。奢侈品的大門對她緊閉，
那扇門后面代表的“花錢”路徑，被系統(tǒng)粗暴地焊死了。禁止實物資產(chǎn)？
那什么才是即時性、非實物性的消費？一個念頭像閃電般劈入她混亂的大腦——股市！
錢進去，數(shù)字游戲，瞬間蒸發(fā)或者暴漲，但理論上，只要操作夠快，買進賣出，
手續(xù)費傭金……總能消耗掉！而且，這絕對是非實物的！
這個想法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曉立刻解鎖手機，手指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
顫抖著下載了一個用戶量最大的證券交易APP。
注冊、綁定銀行卡、實名認證……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操作著。賬戶里那一個億的資金，
在證券APP的界面上顯示出來，依舊帶著一種不真實的震撼力。
倒計時：【22:30:19】。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猶豫。
林曉根本不懂什么K線圖、技術分析，她只知道，要快！要馬上把錢變成股票！
她點開行情頁面，一片紅紅綠綠的數(shù)字和線條看得她眼花繚亂。目光掃過漲幅榜，
一只名字花里胡哨、后綴帶著“ST”（特別處理，風險警示）的股票赫然排在第一位，
漲幅已經(jīng)達到了驚人的9.8%，眼看就要漲停。就是它了！林曉沒有任何猶豫，
也來不及猶豫。她點開買入界面，手指在輸入金額的地方瘋狂地點按著“9”。一個億！
全倉買入！她甚至沒看當前股價是多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把錢花出去！變成股票！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個綠色的“確認買入”按鈕的瞬間——手機屏幕猛地一暗。
不是沒電。不是死機。那個熟悉的、冰冷的深藍色系統(tǒng)提示框，如同跗骨之蛆，
再次蠻橫地占據(jù)了整個屏幕。
【警告：檢測到宿主嘗試進行高風險金融投資操作（ST股全倉買入）。
融投資、投機行為（包括但不限于：股票、期貨、外匯、債券、虛擬貨幣、P2P借貸等）。
此類行為被視為資產(chǎn)轉移/增值意圖，嚴重違反任務核心精神?！俊颈敬尾僮饕褟娭平K止。
請宿主立刻停止違規(guī)嘗試！】【違規(guī)累積警告：1次。達到3次將觸發(fā)資金凍結及懲罰機制。
】【倒計時：22:28:05】強制終止！禁止金融投資！ST股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
燙得林曉手指一縮，手機差點脫手摔在地上。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那行冰冷的規(guī)則說明——資產(chǎn)轉移/增值意圖？違反任務核心精神？
這狗屁系統(tǒng)的核心精神到底是什么？就是要把人逼瘋嗎？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憤怒席卷了她，
比剛才在奢侈品店的挫敗感更甚。股市這條路，也被徹底堵死了。
她像個困在玻璃迷宮里的蒼蠅，看著外面廣闊的天空，卻一次次撞上透明的、堅硬的墻壁。
違規(guī)累積警告！還有懲罰機制！林曉背靠著商場冰冷的墻壁，
緩緩滑坐到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昂貴的帆布包被她丟在腳邊，沾上了灰塵也渾然不覺。
周圍是步履匆匆的上班族，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公文包摩擦衣料的聲音，
打電話談生意的聲音……匯成一片巨大的、與她此刻心境格格不入的背景噪音。她抱著膝蓋，
把頭深深埋進去。手機屏幕上的藍光和紅光，透過她的指縫，頑固地閃爍著。怎么辦？
到底還能怎么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像細沙從指縫漏走，無聲無息，
卻帶著致命的緊迫感。倒計時：【21:45:33】。不能坐以待斃！林曉猛地抬起頭，
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她不能放棄！抹除兩個字像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她強迫自己冷靜，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瘋狂地滑動、點擊。像一個溺水的人在絕望地搜尋任何一根漂浮的稻草。
餐飲？她點開本地最頂級、人均消費以萬計的私房菜館預訂頁面。指尖顫抖著，
試圖預訂今晚的包場晚宴?！揪妫簷z測到宿主嘗試進行超規(guī)格餐飲預訂（包場）。
此類預訂通常涉及場地租賃及服務預付費，帶有資產(chǎn)預定性質，
與“即時性消費”原則存在潛在沖突。本次預訂強制取消。
請選擇即時點單、即時享用、即時結算的服務。】林曉低罵一聲，退出預訂頁面。
那就點外賣！點最貴的！她打開一個覆蓋全球的高端外賣APP，篩選“奢華”標簽。
手指在屏幕上狂點：黑松露披薩、阿爾馬斯魚子醬（按克賣！
）、藍鰭金槍魚大腹刺身、陳年茅臺……購物車金額瞬間飆升到六位數(shù)。她深吸一口氣，
點擊支付。支付界面旋轉了幾秒，然后彈出一個鮮紅的提示框：【抱歉，
您選擇的“黑金VIP全球速遞”服務當前區(qū)域不可達。請選擇其他配送方式或商品。
】林曉氣得差點把手機砸了。她換了一家號稱“無遠弗屆”的頂級跑腿公司APP，
下單要求：立刻、馬上，將剛才選中的所有頂級食材，不計成本，
送到她現(xiàn)在所在的市中心廣場角落！跑腿費她直接填了十萬！訂單提交。三分鐘后，
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她滿懷希望地接起?！拔梗磕?，是林小姐嗎？
”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點無奈，
“您那個單子……阿爾馬斯魚子醬本地頂級供應商那邊，
現(xiàn)貨只有50克了……藍鰭金槍魚大腹需要空運，
最快也要今晚才能到本市機場……還有那個茅臺，您要的年份，我們聯(lián)系了十幾家店，
暫時都沒貨……您看這……”“我不管！”林曉對著電話吼道，聲音嘶啞，“我只要現(xiàn)在！
立刻！馬上能送到我手上的東西！最貴的！錢不是問題！十萬跑腿費不夠？我給你二十萬！
五十萬！”“林小姐，這不是錢的問題……”跑腿小哥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有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