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川,你給我滾出去!" 柳如煙指著門口,臉色鐵青。
我無辜地眨眨眼:"會長大人,明明是你讓我來辦公室的。" 直到被她一腳踹出門外,
我才想起來—— 我他媽是來調(diào)查她的,不用這么配合??!第1章敵人沖進教學樓的時候,
校霸顧言川跑了。無人在意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學生會長。樓外警笛聲刺耳,人人都在逃命。
跟我作對了三年的柳如煙卻拎著書包沖進我的辦公室:"你跟我低個頭,我勉為其難帶你跑。
"我目瞪口呆。直到被她從窗戶推出去,我才意識到不對。我他媽是來調(diào)查校園霸凌的記者,
我不用跑??!當那群混混沖進華清私立學校的時候,顧言川正跟我下象棋。
他剛拿起一枚黑子,卻又放了回去。說:"會長,我有點餓,去小賣部買點吃的。
"這話說得搞笑,我也沒拆穿他,只點頭。"我也餓了,給我?guī)О砥伞?/p>
"顧言川的腳步頓了頓。"好。"然后頭也沒回,大步離開。我知道我等不來薯片了,
外面已經(jīng)有他的小弟接應,要從后門把顧言川安然無恙地送出去。他之所以從我這里走,
是因為人人都認為校霸最恨我,我還在,他必然也在。他拿我當幌子,
營造他還在學校的假象。外面警笛聲越來越近,喊叫聲此起彼伏。同學們都驚慌失措,
有膽大的開始收拾書包準備逃跑。"那些混混沖進來了!快跑??!""他們手里有刀!
"膽小的見我毫無反應,還在下這盤破棋,也紛紛加入了逃命的行列。他們知道,
沒人會來救我。我看似風光,卻只是從外校轉來的普通學生,沒有家族背景。
如今顧言川也拋棄了我,如果不出意外,我必死。可偏偏出意外了。
柳如煙拎著書包一腳踹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我真以為她是來落井下石的。畢竟我是學生會長,
她是副會長,我倆明爭暗斗了三年,人人都知道我們水火不容。我握棋子的手一頓,
顫聲問:"這個關頭,你還惦記著來嘲笑我?我沒挖你家祖墳吧?"柳如煙漂亮的眉頭蹙起。
神色冷冽,卻又有些別扭地不肯看我:"你跟我服個軟,我勉為其難帶你一起跑。"????
我有些搞不懂她了。她是來帶我逃命的?這個軟我到底是沒服,因為來不及了,
那群混混已經(jīng)沖進了學生會辦公室。柳如煙二話沒說,上前粗暴地把我桌上的會長牌子扔掉,
又脫了我的校服外套,拉住我的手腕就跑。我大驚。往日文靜的學霸,勁怎么這么大!
她不僅勁大,還身輕如燕,明顯練過。一路左右躲避,居然真把我?guī)щx了教學樓。
直到被她一腳踹在屁股上,我整個人從一樓窗戶翻出來,
看見校外的混亂街道時我才意識到不對。我他媽是來調(diào)查校園霸凌的記者,
沖進來的混混頭目是我哥,即將曝光真相的媒體是我們報社。我不用跑??!
第2章得知要來華清學校做臥底時,我二十歲。作為《都市真相》報社記者的我,
熟讀新聞法,調(diào)查技巧也還過得去,便自告奮勇攬下了這個活。一開始,
我是打算混進學校社團探聽情報的。那會兒我作為轉校生,被分進了十八個人的大宿舍。
其中有個愣頭青大概是個被寵壞的富二代。不僅細皮嫩肉,文弱書生樣,還不會處人際關系。
別人睡覺他在被子里刷手機。別人洗完澡他用人家的毛巾擦腳。
大家都知道好位置要留給老大,只有他,一進宿舍就占了最好的床位。久而久之,
他就被欺負了。我看他實在太慘,哭起來跟我家養(yǎng)的小奶狗似的,便護過幾次,
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整天跟在我后面打轉。后來我才知道,
他是被送進華清磨練的校董會長子,顧言川。華清老校長退休,他爸接任董事長。
他興沖沖要帶我去學生會給我個部長當,結果沖進辦公室看到我在換校服。
我從部長變成了他的"小跟班"。當然,我一個平民要進學生會必然會遭到其他人反對,
可顧言川堅持,他說我如果不當副會長,他就不當那個會長了。選舉結束當晚,
我剛好接到我哥的消息:"弟弟,學校生活怎么樣?聽說華清新選了學生會,
可聽說過會長來歷?"我沉默片刻,打字回復:"你弟。"我成為副會長后,
顧言川又按照其他同學的意思收了不少小弟。但他最常找的還是我,趴在我桌上哭。
眼淚鼻涕蹭了我一校服,比我家小奶狗還黏人。"副會長啊,為什么我當了會長,
還是總被欺負呢,還不如在宿舍呢。"他剛剛上任,那些老牌學霸都在給他臉色看,
逼他學習,逼他管紀律。他每次跟我訴完苦,我晚上都會拾起老本行,
穿上黑衣服去那些人宿舍把他們套上枕頭套揍一頓。第二天顧言川看見他們鼻青臉腫,
知道是我在給他出氣。憋著笑拍桌:"學校里竟然有這種惡徒,保安處怎么辦事的!
"說完放學就來我這惡徒的位置,跟我一起商量下次打誰。
即使我跟顧言川有過這樣彼此依靠的日子。最后也還是被拋棄了。當然這是后話。
我當副會長第二年,學生會又進了一批新人。其中柳如煙最為引人注目,原因有三。
一是她太美了,任何美好的修辭放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聽說選舉時就有女生只是見了她一面就哭著要退出。二是她一進學生會就被選為學習部長,
除了我以外,她是晉升最快的。三是她跟我一樣,沒有家庭背景,不知道來歷。
那時學校都在傳言,顧言川對柳如煙一見鐘情,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副會長要失寵了。
我發(fā)消息告知哥哥后,他去咨詢了資深記者前輩。將一些調(diào)查技巧偷偷傳給我。
我先是在她水杯里放了瀉藥,送到半路良心不安,換成了普通的維C片。
可我沒想到柳如煙對維C過敏,差點出事。她篤定了我要害她,約我去天臺,
故意讓我滑倒差點從樓上摔下去。我膽小不害人命,但不代表我脾氣好。當晚我穿上黑衣服,
打算偷偷去她宿舍蒙著她腦袋揍一頓,卻不料她整天在宿舍不出門竟是在練拳擊,
我被她一個過肩摔砸在地上動彈不得。柳如煙冷冷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我。她是美的。
可好像天天都不高興,冷冰冰的。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笑:"你跟我道個歉,
我就不告訴顧言川。"道歉是不可能的。我捂著腰,一瘸一拐回宿舍。
從此跟柳如煙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斗得整個學生會都知道。即使后來我發(fā)現(xiàn)柳如煙也不受寵,
會長就沒單獨找過她幾次,壓根不是我的威脅后,
我們也還是保持三天一下套五天一投訴的友好切磋。連顧言川都拋下我走了。
她怎么會在危險關頭跑來救我呢。我真是搞不懂。第3章柳如煙不知道從哪里搞來兩套便服,
讓我換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同事,我不想走啊。于是我趁她不注意劃傷了自己的胳膊,
假裝絕望。"剛剛逃跑的時候我受傷了,你帶著我走不掉的,你自己走吧。
"柳如煙皺眉查看我的傷口。然后轉身蹲下。我:"?"她沉聲:"還不上來?
"我被震驚得脫口而出:"連顧言川都沒管我,你要管?"她還是背對我,
語氣卻無比篤定:"他不要你,我要。"啊?啊??這對嗎?如今那群混混剛入校園正亂著。
我倆縮在小巷子里混出了學校。柳如煙說要帶我往南走,我直點頭:"好主意,
如今只有南區(qū)派出所能處理這事了,說不定顧言川也去了那里。"暗地里悄悄留下記號。哥,
你可一定要找到我啊。眼看著天要黑了,我一只胳膊疼得厲害,
正想問柳如煙要不要休息一下,一回頭,柳如煙猝不及防地倒在我身上,腰上的血滲了出來。
啊,她受傷了啊。那還一聲不吭背著我走了那么久。我看了眼自己故意劃傷的胳膊,
此刻就是萬分自責。算了,攤牌以后我把柳如煙也帶到報社吧,這么漂亮又仗義的姐姐,
在學校當學霸可惜了。我拖著柳如煙走到一處小診所。聲稱我們姐妹碰到了歹徒,
想要包扎一下。診所里是一對老夫妻和一個三十歲的兒子,
那兒子一看到柳如煙的臉眼睛都直了,沒等他爹娘發(fā)話就把我們往里帶。他說有休息室,
其實是臨時把自己的辦公室騰出來。我把柳如煙安置好,發(fā)現(xiàn)她腰上還在流血。
我以前也受過外傷,知道柳如煙這傷要是不及時處理感染了會要人命。
可這小診所哪兒有專業(yè)設備?情急之下我找來消毒水跟紗布,
慢慢用剪刀剪開了柳如煙的上衣。等扒開她的襯衫。我懷疑受傷的不止是她的腰,
還有我的眼睛。不是。姑娘。你胸呢???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
最后嘆了口氣。果然人不可能是完美的。美若天仙的柳如煙是平胸這件事讓我有些遺憾。
但好在她身體底子挺好的,當天晚上發(fā)了一場熱,清晨時就退了。我怕她傷口發(fā)炎,
還是一早去附近藥店買藥。結果回去剛到門口,就聽見一聲慘叫。柳如煙臉色慘白,
單手撐在門邊,另一只手將診所的兒子丟了出來。"哎呦,這是出什么事了?
"老夫妻倆著急忙慌出來。只見兒子在院子里哀嚎。柳如煙冷冷道:"他進來摸我。
""你你你有病吧!"那男人被揍得鼻青臉腫,
指著柳如煙滿臉委屈:"你一個男人裝什么女人?""說什么屁話呢!
"我一撩上衣三兩下跑過去,把柳如煙擋在后面。"你占我妹妹便宜不成,還說她是男人?
我妹妹以后還怎么見人?""本來我很是感謝二老收留,如今看來也留不下去了,昨夜叨擾,
這是醫(yī)藥費。"我從包里拿出幾張紅票子放在桌上??焖龠M屋收拾了東西,扶著柳如煙就走。
不像氣急敗壞,倒像被戳穿后的落荒而逃。果然柳如煙也看出來了。
我?guī)诠珗@里休息的時候,柳如煙透過湖水看我:"我是男人。
""啊哈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你早知道?""哎呀可惜了,
剛才應該在藥店買兩瓶飲料,有點渴了。""程宇。""你且坐會兒,我去找點喝的。
"我起身時柳如煙猝不及防地拉住我手腕。力道之大讓我避無可避。我看著他的眼睛,
嘆了口氣。"同學,有時候不是凡事都要弄清楚的。"第4章我不是傻子,
昨夜看見他平坦胸膛時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都沒必要扒他褲子,
他包里的學生證已然揭示了他的身份。柳如煙。華清私立學校名義上的轉校生,
實際上卻有著神秘的身份。人人都知道華清學校的水很深,
也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轉校生從來不參與任何家長活動。
傳聞中的柳如煙從小到大遭遇過無數(shù)次排擠。外人想知道他的底細。
同學想利用他接近學生會。經(jīng)過這么一晚我也想明白了。為了保護自己,
也為了完成某種任務。他最好隱藏真實身份。男扮女裝進學校當學霸這誰能想到?。?/p>
我琢磨著,這損招多半是他家里人想的。只怕顧言川寥寥幾次找他,都是全程被他敷衍。
也怪不得柳如煙整天不高興。這換誰能高興?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我也是要調(diào)查他的。
在我入校那年。哥就讓同事給我遞過消息,如果有機會,找到柳如煙的真實身份,查清楚他,
華清學校的真相就能大白。他若只要不自曝,我就能一直裝糊涂??伤拐\。
我有些無奈地看了柳如煙一眼。這看著也不像傻子啊。
不過……既然顧言川還要靠著攪渾水來掩蓋真相,必然要保護好這個最大的秘密。
那群混混攻入學校那天,他拋棄了我,也絕不會拋下柳如煙。在有人保護的情況下,
柳如煙還是來救我了,還因此負傷。這么看來,還是有點傻。算了,要調(diào)查他的是記者程宇。
關我什么事?我輕易就說服了自己。"不管你是男的女的,長什么樣,不是要去南邊嗎?
走吧!"我想著就當還同窗的救命之恩。我把他安全送到派出所就回報社交差。
于是我們加快南下步伐。城南九月陰雨連綿,柳如煙的傷反反復復沒好,
我見雨大了便就近找到一間網(wǎng)吧準備湊合待一晚。但我沒想到,
會在這里遇見了本不該在這里的人。彼時柳如煙已經(jīng)換上了男裝,身姿挺拔俊逸無雙。
我一踏進網(wǎng)吧看見守在門口的人,轉身就撲在柳如煙身上。"哥哥,這里好多人,
人家好害羞。"他僵住了。耳尖倏爾變得通紅。我在他耳邊咬牙:"是大熊。
"顧言川的頭號小弟,人長得像熊,我送綽號大熊。他在這門口守著,
那里面的是誰不言而喻。柳如煙明白了我的意思,將連帽衫的帽子往上拉了拉,
順手將我一攬便往里進。"沒事,乖乖,我們坐那邊。
"第5章顧言川他們應該是有事耽擱了,才會跟我們在這里碰上。隔著一排電腦,
我看見顧言川端坐在機器前,臉藏在屏幕光線里看不清神色。奔波半天,他更憔悴了點,
變得我好像有些不認識了。他伸手將一張紙條慢慢放到鍵盤旁。
我在看見那紙條的一瞬間便轉頭看向柳如煙,他表情也有些意外。
那紙條上是學??祚R加鞭送來的消息:【混混已被警方控制,校園恢復正常。
但在混亂中有所傷亡。 其中,程宇被困火場,柳如煙為救人重傷。
】我之所以知道得這么詳細。因為這消息就是我跟柳如煙編的。三天前我們覺得走路太慢了,
打算從路上隨機攔一輛車。但馬路上車都開得很快,沒人會無緣無故停下。
我就讓柳如煙露著后背在路邊裝受傷……呃,一開始他是不愿意的,但我一說讓我來,
他又愿意了。只不過暗戳戳生了我好幾天氣。這招果然引來一個好心司機。
我們"借"了他的車后,竟在副駕駛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這不靠譜的人竟然還是學校的內(nèi)部人員。
有這等人才,學校何愁不完蛋。原先的紙條上寫著:【柳如煙來程宇班級后,
與程宇一同失蹤。有人曾在校外見過兩名可疑人員,疑似已逃離學校。
】全身而退的好機會就在眼前。我果斷拿出筆,重新寫了一張:"程宇被困火場。
"柳如煙接著寫:"柳如煙為救人重傷……"我:"……"這像話嗎?
他只好重寫:"柳如煙重傷昏迷"我問為什么是這個情況。柳如煙還是面無表情:"夠慘。
"于是我們倆都"死"了。"老大!"那邊突然一聲驚呼。是顧言川看消息的時候走神,
手里的打火機掉在桌上,差點燙到手。顧言川一言不發(fā),只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呵呵笑了兩聲。
沙啞笑聲在這安靜的網(wǎng)吧里,顯得有些詭異。他停住笑,恍惚地把手放在眼前看了看。
"不疼啊,那一定是在做夢。"大熊頓了頓,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馬點頭:"明白了,
柳同學的情況絕不會傳到南邊。"他以為顧言川是暗示絕不能讓警方知道柳如煙的真實情況。
但以我對顧言川的了解,他還做不到這么意味深長的暗示。怕不是嚇傻了。
第6章雨慢慢小了,我怕再待下去會被大熊注意到,便想帶柳如煙先溜走。
誰料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顯然有很多人到了網(wǎng)吧外。我們剛想偷溜,
又默默坐回角落。帶頭之人來勢洶洶,穿著校服沖進來,
在網(wǎng)吧里高呼:"校董事會已經(jīng)澄清真相,所有造謠者已被處理。如今事情已經(jīng)平息,
請少爺回學校!"這些話跟雷一樣劈在我頭上。他剛說什么?我的調(diào)查被壓下了。
我哥的行動也失敗了。倒反天罡??梢婎櫻源ㄉ裆袷窃缇土系桨?,嗯了一聲。
"程宇呢?"所有人都沉默地看向那張燒成灰燼的紙條。"應該是少爺沒給他帶薯片,
生氣了,回學校吧,讓小賣部準備好薯片,程宇愛吃。"……有病似的。
我跟柳如煙躲在角落裝空氣,他們也像遺忘了我們一樣,簇擁著顧言川浩浩蕩蕩地回學校去。
怪不得我們能在這兒碰上。原來顧言川壓根就不是逃命,這是他們早就布好的局。
我絲毫沒察覺,是顧言川根本不像表面那般單純,他城府頗深,也是因為我這個記者沒盡職。
不知道報社如今怎么樣,我哥怎么樣……我心亂如麻。柳如煙拍了拍衣服:"走吧。
"我這才想起他。見他這反應,這個計劃他應該是知道的。怪不得一路他也不緊張,
還慢悠悠地等著我催,原來從始至終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個人。晚上我們住小旅館,
我給柳如煙的房間放迷香時,他還在說:"聽說這街上的煎餅很好吃,程宇你想吃嗎?
"我點頭:"想。""那我明早給你買來。"他一夜無夢時,我打車不眠不休六小時,
越過了半個城市。第7章我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拍開報社的大門:"開門,我是程宇。
"幾個人連忙探出腦袋,又拿出一張工作證對著我仔細比對。
我連忙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別看我現(xiàn)在有點狼狽,洗干凈了還挺帥的。""就是他。
"我松了口氣。只見帶頭的一揮手:"請進。"我被帶進會議室。這才知道報社被施壓,
高層震怒,留在華清的調(diào)查隊也被學校保安"請"出來,主編我哥及其團隊更是被迫停職。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同事紛紛表示,一定是我程宇叛變了。于是一夕之間,
我哥被冷落停職,我爸被迫交出采訪權,程家被孤立,而我被懷疑。
往日向來和顏悅色的主編親自來問我。他高坐臺上,冷若冰霜。"你說你沒有叛變,
我憑什么相信你?"我憤怒至極:"這些天我兢兢業(yè)業(yè)潛伏在華清,提心吊膽,茶飯不思,
夜不能寐,送出多少情報,你憑什么懷疑我?"主編沉默半晌,忍不住翻白眼:"好好好,
你兢兢業(yè)業(yè)的半個月才送一次有用情報。""提心吊膽的當了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