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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解釋,我抱住他的腿,聲線顫抖,
“你不要動我爸!”
顧遠冷笑一聲:“把蓮子替換成花生,沈悅,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歹毒?”
我試圖解釋:“我都還沒來得及做蓮子羹,怎么會害...”
顧遠將我踢開,我的身子歪向了一邊,
“青青現(xiàn)在還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你為什么非得和青青過意不去呢?你都如愿嫁給我了你怎么還不知足?”
我心如刀絞,閉眼無聲流淚。
不管我說什么他都不會信,既然如此——
“顧遠,我們離婚?!?/p>
顧遠的眼神瞬間冷凝,仿佛要將我刺穿,
“你現(xiàn)在是用離婚來威脅我嗎?”
我抹掉臉上的淚,格外堅定,
“是,我們離婚?!?/p>
顧遠嗤笑一聲,
“好啊,當年你家里破產就拿著婚約傍上我,現(xiàn)在又跟我鬧離婚?”
“你敢再提離婚兩個字,我就讓你爸永遠消失!”
顧遠暴怒摔門,整個屋子顫了幾分。
我笑著笑著就哭出了聲,
這就是我的婚姻。
電話鈴突然響起,醫(yī)院告知我父親病危。
我慌里慌張來到醫(yī)院,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醫(yī)生都在往樓上涌。
父親的病房里空無一人。
我抱住一個醫(yī)生的腿,懇求他們停下來救我父親。
醫(yī)生面露為難,扯開我抓住他的手,
“顧總要求所有的醫(yī)生都要去許小姐的病房集合,你就自求多福吧?!?/p>
任憑我如何跪地懇求,無人為我停下腳步。
父親的呼吸機滴滴發(fā)出警報,在片刻后化成一條直線。
父親死了。
我無力地癱在地上,感知著父親逐漸失去體溫的身體,整個人恍若失了神一般。
許青青的朋友圈再度更新,背景是醫(yī)生們手捧蛋糕將她擁在人群中,
“感謝顧先生包容我的小小玩笑,還有大家一起來陪我過生日,謝謝大家!”
腦中緊繃的線終于斷了,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顧遠就在我的床前,溫柔地舀起一小勺水送到我的嘴邊,
“好了,昨天確實是我不對,青青懷了孕難免有些驕縱,她也送了你一個小禮物?!?/p>
我這才注意到,掌心里多了一串圓潤的珠串。
是許青青腳上帶著的那串。
“作為補償,我送你去巴厘島散散心,等青青孩子生完了你再回來?!?/p>
“你父親那里我會找最好的醫(yī)生照顧他,青青的孩子出生后我也會記在你的名下,你就安心當你的顧太太?!?/p>
我別過頭,心臟裂開般的疼。
“不用了?!?/p>
顧遠接了個電話,神色驟變。
眼神一凜,但看到我面無波瀾的臉色,又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我艱難起身,將父親送去火葬場火化。
帶著父親的骨灰盒,我到寺廟來為父親祈福,
卻見到顧遠用從所未有的正色,求佛祖保佑他的孩子順利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