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江臨風親手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他說我瘋了,妄想他愛我。
>電擊治療時,我聽見護士閑聊:>“江太太真可憐,被親妹妹和丈夫聯(lián)手逼瘋。
”>重生回紀念日宴會,我晃著香檳走向他。>“江總,合作愉快。”我當眾吻他喉結(jié)。
>他掐著我腰的手在抖:“蘇晚,你玩什么把戲?
”>我笑著指向人群里的妹妹:>“你的白月光,馬上要身敗名裂了哦。
”>當妹妹尖叫著被警察拖走時。>我推開江臨風反鎖的書房門。>滿墻都是我的照片。
>從青澀到沉睡,每張下面都有日期和懺悔。>身后傳來他沙啞的聲音:>“晚晚,
電擊疼不疼?”---冰冷的觸感從臉頰一路蔓延至脊椎,像一條淬了毒的蛇,
死死纏繞上來。我猛地睜開眼,視線被一片模糊的慘白占據(jù),
天花板上那盞老舊的、布滿蛛網(wǎng)和不明污漬的日光燈管,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嗡鳴。又是這里。
消毒水的味道濃得化不開,混雜著排泄物、陳腐食物和絕望的氣息,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砂紙在刮擦喉嚨。骯臟的、布滿褐色污跡的瓷磚地面,
冷氣透過薄薄的病號服,直往骨頭縫里鉆?!啊蠈嶞c!別磨蹭!
”粗嘎的女聲在耳邊炸開,帶著不耐煩的戾氣。一只戴著骯臟橡膠手套的手,
鐵鉗般狠狠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皮肉。粗暴的力道拖拽著我,
身體不受控制地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擦、踉蹌。粗糙的布料摩擦著皮膚,火辣辣地疼。
視野晃動,掠過一扇扇緊閉的、帶著觀察小窗的鐵門,
門后偶爾傳來幾聲意義不明的嚎哭或癡笑,在死寂的走廊里激起空洞的回響,更添絕望。
“放開…我…沒病…”喉嚨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音節(jié)都耗盡了力氣,
卻微弱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清。拖拽我的胖護士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刻薄的嗤笑,
像鈍刀劃破朽木:“沒?。亢牵壬H筆簽的字送進來的,還能有假?
”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精神病都這么說!
”江先生…親筆簽字…記憶的碎片帶著尖刺,狠狠扎進腦海。奢華璀璨的水晶吊燈下,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結(jié)婚三周年的盛大宴會,是他一手操辦,說是要彌補我。
空氣里浮動著昂貴的香檳和玫瑰的芬芳。他端著一杯剔透的液體朝我走來,
唇角噙著無可挑剔的、足以迷惑任何人的溫柔笑意,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凍死人的寒冰。
“晚晚,累了吧?喝一點,解解乏?!彼穆曇舻统翋偠瑤еM惑人心的魔力。
我毫無防備地接過,杯壁冰涼。指尖相觸的瞬間,他指尖的溫度冷得驚人,
像寒冬臘月的鐵器。那液體滑過喉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緊接著,天旋地轉(zhuǎn),
意識被沉重的黑幕吞噬。再醒來,就是在這人間煉獄。意識模糊中,
我被拖進一個四壁雪白、空無一物的小房間。中央,
一張冰冷的、金屬質(zhì)地的治療椅泛著幽光,像一張等待吞噬的巨口?!鞍醋∷?!
”另一個冰冷的聲音命令道。更多的手伸過來,帶著不容抗拒的蠻力,
將我死死按在那張冰冷的金屬床上。皮帶扣緊的金屬碰撞聲“咔噠”、“咔噠”響起,
冰冷堅硬,勒進手腕、腳踝的皮肉里,帶來窒息般的禁錮感。
一個冰冷的、帶著凝膠的圓形金屬片被粗暴地按在我的太陽穴上,另一片貼在額心,
黏膩而惡心。頭頂上方,那臺龐大冰冷的機器無聲地運作起來,指示燈閃爍著幽綠的光,
如同魔鬼的眼睛?!白獭。。 睙o法形容的劇痛,如同千萬根燒紅的鋼針,
毫無預(yù)兆地貫穿頭顱!瞬間擊碎了所有意識。
我的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在皮帶的束縛下瘋狂彈跳、扭曲,牙齒死死咬住下唇,
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視線一片慘白,耳邊只剩下電流尖銳的嘶鳴,
仿佛要將靈魂從軀殼里硬生生扯碎、剝離。意識在劇痛的汪洋中浮沉,瀕臨徹底破碎的邊緣。
就在這時,一絲微弱的、屬于外界的交談聲,如同幽靈般,
極其艱難地穿透了那層隔絕一切的電擊噪音屏障,斷斷續(xù)續(xù)地鉆進我嗡嗡作響的耳膜。
妹和丈夫…聯(lián)手…嘖嘖…”“…逼瘋的…圖什么…”“…錢…權(quán)…還能有什么…”每一個字,
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精準無比地刺入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蘇晴…我的雙胞胎妹妹,
我從小護著、寵著、把最好的都讓給她的親妹妹!江臨風…我愛了整整十年,
卑微到塵埃里乞求他一絲垂憐的丈夫!原來…如此!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獄的業(yè)火,
轟然沖垮了電流帶來的劇痛屏障,席卷了每一根神經(jīng)!比電擊更刺骨、更灼人的冰冷恨意,
瞬間凍結(jié)了四肢百??!“啊——?。?!” 一聲凄厲到非人的尖嘯,
終于沖破了我痙攣的喉嚨,帶著血沫噴濺而出,在冰冷的治療室里回蕩,
如同瀕死野獸最后的悲鳴。隨即,意識徹底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ビ舻拿倒逑銡?,
混合著昂貴香檳清冽微酸的氣息,溫柔地拂過鼻端。悠揚的古典弦樂在空氣中流淌,
取代了那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和電流的嘶鳴。我猛地睜開眼。刺目的水晶吊燈光華流轉(zhuǎn),
折射在無數(shù)晶瑩的高腳杯上,碎成點點璀璨的金芒。衣香鬢影,笑語晏晏??諝鉁嘏∪A。
我正站在宴會廳中央,手里握著一杯香檳,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不遠處,
我的雙胞胎妹妹蘇晴,穿著一身柔美如水的白色長裙,巧笑倩兮地依偎在一個中年富商身邊,
眼波流轉(zhuǎn)間,卻有意無意地飄向同一個方向——那個被眾人簇擁著的男人。江臨風。
他穿著剪裁完美的黑色禮服,身姿挺拔如松,俊美得近乎鋒利的側(cè)臉在光影下顯得格外冷峻。
他正與人交談,姿態(tài)從容,嘴角噙著一絲疏離客套的笑意,眼底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漠然。
三周年紀念日。我回來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每一次搏動都撞擊著肋骨,
帶來近乎窒息的悶痛。
擊的幻痛、被皮帶勒緊的束縛感、被至親背叛的劇毒恨意…無數(shù)種尖銳的情緒瞬間翻涌上來,
幾乎要將我撕碎。握著杯腳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冰冷的杯壁幾乎要被捏碎。
但我只是深吸了一口氣。那口帶著玫瑰與香檳氣息的空氣,沉入肺腑深處,
奇異地撫平了靈魂深處最劇烈的震顫。再抬眼時,眼底所有翻騰的恨意、痛苦、絕望,
都被一層薄冰覆蓋,凍結(jié)在最深處。我甚至微微彎起唇角,
勾起一個與這浮華盛宴完美契合的、無可挑剔的弧度。端著那杯金黃的香檳,我邁開腳步。
高跟鞋踩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而穩(wěn)定的聲響,嗒,嗒,嗒。像精準的鼓點,
敲在心上。人群在我眼前自動分開一條縫隙。那些或驚艷、或好奇、或帶著隱秘探究的目光,
紛紛落在我身上。我視若無睹,目光只鎖住前方那個唯一的目標。江臨風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微微側(cè)過臉。當他的視線捕捉到正朝他走去的我時,那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
第一次清晰地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捕捉的錯愕。仿佛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此處的幽靈。
我停在他面前,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曾經(jīng)讓我癡迷沉醉的味道,
此刻只讓我胃里翻涌起冰冷的憎惡。在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里,
在無數(shù)道聚焦的、驚疑不定的目光注視下,我優(yōu)雅地抬起手,輕輕晃了晃杯中金黃的液體。
細密的氣泡在杯壁上破裂,發(fā)出細微的呲呲聲?!敖偅蔽业穆曇舨桓?,
卻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弦樂,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慵懶而疏離的輕佻,“合作愉快。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微微踮起腳尖。溫熱的、帶著復(fù)仇火焰氣息的唇,不偏不倚,
精準地印在他微微凸起的、冰冷的喉結(jié)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死寂一片,
連背景音樂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無數(shù)道倒抽冷氣的聲音。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唇下那塊皮膚瞬間繃緊,喉結(jié)在我唇間猛地滾動了一下。下一秒,
一只帶著薄繭的、滾燙而有力的手掌,猛地鉗住了我的腰!力道之大,
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蘇晚,”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額發(fā)上,聲音壓得極低,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狠狠碾磨出來,帶著難以置信的怒意和一種近乎失控的緊繃,
“你玩什么把戲?”腰間的劇痛清晰地傳來,但我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了,
甚至帶上了一絲天真的惡意。我微微側(cè)過臉,目光越過他緊繃的下頜線,
精準地投向人群外圍,那個穿著白裙、此刻臉色煞白、眼中充滿驚駭和怨毒的蘇晴。
我抬起空著的那只手,纖細的食指,如同指向舞臺上的丑角,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優(yōu)雅,
遙遙一點。紅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如同淬毒的冰凌,清晰地砸向江臨風,
也足以讓附近豎著耳朵的人聽得真切:“你的白月光,”我的尾音微微上揚,
帶著一絲殘酷的戲謔,“馬上要身敗名裂了哦?!痹捯袈湎碌乃查g,
宴會廳厚重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哐當!”一聲巨響,打破了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神情嚴肅,
步履沉穩(wěn)地穿過自動分開的人群,徑直朝著蘇晴的方向走去。
蘇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那雙總是帶著柔弱無辜神色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