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瘋批暴君與他的命中注定"嘩啦——"刺骨的湖水從四面八方灌入我的耳鼻,
我猛然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被幽暗的水波吞噬。肺里的空氣被擠壓殆盡,
喉管像被火燒一樣灼痛。"快救小姐!小姐落水了!"岸上傳來驚慌失措的喊叫聲,
模糊的視線里能看到幾個丫鬟打扮的人影在岸邊慌亂奔跑。[叮!救贖系統(tǒng)激活成功。
宿主黎洛洛,22歲,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世家繼承人,情感共鳴度100%,
符合《暴君囚愛》世界救贖者標(biāo)準(zhǔn)。
]我的大腦瞬間清醒——這不是我昨晚熬夜看完的那本古言病嬌小說嗎?
[原主忠勇侯府嫡女黎洛洛已意外溺亡,宿主將繼承其全部身份與記憶。
當(dāng)前任務(wù):治愈暴君帝九剎身心創(chuàng)傷,阻止小說世界崩潰。倒計時:30天。]"咳咳咳!
"我被拖上岸后劇烈咳嗽,吐出一大攤湖水。丫鬟們手忙腳亂地用錦被裹住我發(fā)抖的身體。
"小姐您嚇?biāo)琅玖耍?一個圓臉丫鬟哭得眼睛通紅,手指死死攥著我的衣袖,
"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怎么對得起老侯爺在天之靈??!"根據(jù)系統(tǒng)傳輸?shù)挠洃洠?/p>
這是我的貼身丫鬟碧竹。我虛弱地擺擺手,
腦海中卻飛速梳理著《暴君囚愛》的劇情——瘋批暴君帝九剎,幼年被生母用烙鐵燙傷后背,
先帝為測試他心性當(dāng)著他的面虐殺其乳母。登基后嗜血成性,后宮女子非死即瘋。
原女主蘇悅瑤重生后逃跑,導(dǎo)致帝九剎徹底瘋魔,世界線崩潰..."碧竹,
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份?"我沙啞著嗓子問道。"天啟三年四月初八啊,小姐您莫不是撞壞了頭?
"碧竹急得又要哭出來。果然!現(xiàn)在正是選秀前夕,原女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重生了。按照原著,
她這次會逃跑,導(dǎo)致帝九剎身邊無人安撫,最終徹底失控。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原女主蘇悅瑤已改變劇情軌跡,未按原定入宮。
請宿主在七日內(nèi)填補關(guān)鍵劇情點,否則帝九剎頭痛癥將提前發(fā)作,造成不可逆?zhèn)Α?/p>
]我瞇起眼睛,指腹摩挲著濕透的衣袖邊緣。
看書時我就對那個瘋批皇帝產(chǎn)生了難以言說的著迷,現(xiàn)在能親自會會他..."準(zhǔn)備馬車,
我要入宮參選。"我猛地掀開錦被站起身來,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在青石板上。"小姐!
"碧竹驚得跪倒在地,"您瘋了嗎?誰不知道入宮的秀女活不過三個月!
上個月王尚書家的千金被抬出來時渾身沒有一塊好肉??!您可是侯府最后的血脈了!
"我俯身捏住碧竹的下巴,看著她驚恐睜大的眼睛:"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
父親生前常說,黎家兒女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三日后,我站在選秀隊列中,
周圍秀女個個面如死灰。
""李將軍的嫡女被抬出來時十指盡斷...""噓...那位來了..."全場瞬間死寂,
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我抬眼望去,只見九重玉階之上,
一道修長的玄色身影慵懶地倚在龍椅上。
帝九剎比書中描寫的還要攝人心魄——劍眉斜飛入鬢,一雙鳳眼漆黑如墨,眼尾卻微微上挑,
帶著幾分妖異的紅。蒼白的皮膚近乎透明,能看見下面淡青色的血管。"開始吧。
"他漫不經(jīng)心地一揮手,茶盞"啪"地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撿起來。
"前排秀女抖如篩糠地跪爬著去拾碎片,手指被割得鮮血淋漓也不敢吭聲。輪到我時,
瓷片正飛濺到我腳邊,我在全場倒吸冷氣聲中穩(wěn)穩(wěn)接住了尚在半空中的茶杯。"陛下,
您的茶。"我直視那雙令滿朝文武聞風(fēng)喪膽的眼睛,將完好無損的茶杯奉上。
帝九剎眸光驟然一凝,整個大殿的空氣仿佛瞬間凍結(jié)。他緩緩起身,玄色龍袍逶迤及地,
行走間隱約可見繡金線的龍紋在光影中游動。他在我面前停下,帶來一陣清冷的龍涎香。
"名字。"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卻像毒蛇般令人脊背發(fā)涼。"忠勇侯府,黎洛洛。
"我仰頭與他對視,絲毫不懼。他冰涼的指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不怕死?"我望進(jìn)他深淵般的眼眸,
輕聲道:"陛下眼中映著星河,何懼之有?"全場嘩然。帝九剎瞳孔猛地收縮,
突然發(fā)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好一個忠勇侯府!"他猛地湊近我耳邊,
溫?zé)岬暮粑鼑娫谖翌i側(cè),"朕倒要看看,你能活幾日。留牌子!"離宮時,
管事太監(jiān)趙德全滿臉不可思議:"黎小姐好造化,
三年來陛下首次留人..."我摩挲著腕間系統(tǒng)剛激活的醫(yī)療空間,
想起帝九剎眼下那抹不正常的青黑——那是長期頭痛和失眠的痕跡。"才剛開始呢。
"我輕笑著自言自語。剛回到侯府,碧竹就慌慌張張跑來:"小姐!宮里來人了!
"只見一隊黑甲侍衛(wèi)抬著十幾個紅木箱子魚貫而入,
領(lǐng)頭太監(jiān)尖聲道:"陛下賞忠勇侯府黎小姐——南海明珠十斛,云錦二十匹,
金絲血燕窩五盒..."我挑眉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賞賜,心中了然——這是帝九剎的試探。
他在等我驚慌失措,等我原形畢露。"替我謝陛下恩典。"我隨手打開一個錦盒,
里面竟是一條純金打造的鎖鏈,做工精致得像藝術(shù)品,卻在末端連著個精巧的鐐銬。
太監(jiān)意味深長地笑道:"陛下說,請黎小姐務(wù)必在入宮時戴上它。"碧竹嚇得面無人色,
我卻輕笑出聲,直接拿起鐐銬"咔嗒"一聲扣在自己纖細(xì)的腕上:"請轉(zhuǎn)告陛下,
我很喜歡他的禮物。"當(dāng)夜子時,我正在整理系統(tǒng)提供的藥材,
窗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推開窗,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落在窗欞上,
腳上綁著張字條:"明日辰時,朕要見你。敢逃,屠盡侯府。
"我撫摸著鎏金鐐銬內(nèi)側(cè)刻的小字——"九剎所有"。這個瘋批暴君,
果然如書中描寫般占有欲爆棚。"告訴陛下,我會準(zhǔn)時赴約。"我對烏鴉輕聲道。
它歪頭看了我一眼,振翅消失在夜色中。[系統(tǒng)警告:帝九剎頭痛值已達(dá)危險閾值,
明日子時若不干預(yù),將造成永久性腦損傷。]我握緊手中的安神香,
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別急,我的暴君陛下,你的救贖來了。
"2 寢殿里的血腥邀約與馴服野獸的第一步辰時的皇宮籠罩在一種死寂的灰白中,
連鳥雀都噤了聲。我腕上那副純金鐐銬在晨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隨著步履發(fā)出細(xì)微卻清晰的“叮當(dāng)”聲,像某種不祥的預(yù)告。引路的太監(jiān)趙德全佝僂著背,
眼神卻如毒蛇般在我腕間流連,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袄栊〗悖?/p>
”他尖細(xì)的嗓音刮擦著耳膜,“陛下在承乾殿等您。老奴提醒一句,
前幾個戴著陛下賞賜‘恩典’的姑娘,可都沒能再走出來?!?他刻意加重了“恩典”二字。
我撫摸著鐐銬內(nèi)側(cè)那四個深入骨髓般的小字——“九剎所有”,指尖感受著那冰冷的凸起,
唇角卻彎起一個淺淡的弧度:“多謝公公提點。陛下的心意,我自當(dāng)好好‘珍藏’。
”承乾殿沉重的雕花木門被緩緩?fù)崎_,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混合著龍涎香,
如同實質(zhì)般撲面而來。我的瞳孔驟然收縮。殿內(nèi)光線昏暗,只余幾縷天光從高窗斜射而入,
照亮空氣中漂浮的塵埃,也照亮了地上七橫八豎的軀體。七具年輕女子的尸體,
穿著各色宮裝,姿態(tài)扭曲地倒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們的手腕上,
赫然都戴著與我腕間一模一樣的純金鐐銬!血跡尚未完全干涸,在光滑的地面上蜿蜒流淌,
形成一幅詭異而恐怖的畫卷。濃重的死亡氣息幾乎凝成實質(zhì)。而在這血腥地獄的中心,
帝九剎慵懶地靠坐在他那張巨大的、鋪著玄色錦緞的龍椅上。
他今日只著了一身暗紅色的常服,衣襟微敞,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一小片蒼白的胸膛。
修長的手指間,正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刃尖上還沾著一點刺目的猩紅。
他抬眸望來,那雙深淵般的鳳眼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淬了寒冰的墨玉,
帶著審視獵物的玩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躁動?!皝砹耍俊彼曇舻统?,
帶著剛睡醒般的沙啞,卻比殿外的寒風(fēng)更刺骨。匕首在他指尖靈活地轉(zhuǎn)動,
映出他毫無波瀾的側(cè)臉。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胃里的翻涌,
無視腳下黏膩的血跡和空氣中令人窒息的味道,一步步走向那散發(fā)著致命誘惑的王座。
金鐐銬的“叮當(dāng)”聲在死寂的殿內(nèi)格外清晰。“陛下相召,臣女豈敢不來?
”我在離他五步遠(yuǎn)的地方站定,目光平靜地掃過地上的慘狀,最終落回他臉上,沒有恐懼,
只有一絲了然。帝九剎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眉梢微挑,匕首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微微前傾身體,手肘撐在膝上,
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上浮現(xiàn)出近乎天真的殘忍笑意:“喜歡朕送的見面禮嗎?
”他指了指地上那些尸體腕間的金鐐銬,“她們都戴過,可惜…都不配。吵著要解下來,
或者…想著逃跑。”他站起身,赤著腳,踩過冰涼的地面和尚未干涸的血跡,
一步步向我逼近。高大的身影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血腥味與龍涎香混合著他身上獨有的、仿佛來自深淵的冷冽氣息,將我完全籠罩。
他停在我面前,距離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尾那抹病態(tài)的紅暈。冰涼的手指,
帶著一絲粘膩的觸感(不知是血還是汗),猛地攫住我戴著鐐銬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他強(qiáng)迫我將戴著金銬的手舉到眼前,
另一只手則用匕首冰涼的刀背,緩緩地、充滿威脅地刮擦著那冰冷的金屬?!案嬖V朕,
”他俯身,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聲音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卻裹挾著致命的惡意,
“你想解開它嗎?還是…想和她們一樣,永遠(yuǎn)‘留’在朕的宮殿里?
”刀尖有意無意地劃過我手腕內(nèi)側(cè)嬌嫩的皮膚,激起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劇痛從腕骨傳來,
但我臉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我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就著他鉗制的力道,微微踮起腳尖,
更湊近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顎。“陛下,
”我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這金鎖鏈很漂亮,我很喜歡。
不過…”我頓了頓,感覺到他鉗制的手驟然又收緊了幾分,指節(jié)泛白。他眼底的墨色翻涌,
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我無視那幾乎要折斷手腕的劇痛,直視他翻涌著風(fēng)暴的雙眼,
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您不覺得,用它來鎖住一個活生生的、能回應(yīng)您的人,
比鎖住幾具冰冷的尸體…要有趣得多嗎?”空氣瞬間凝固。帝九剎的動作僵住了,
鉗制我手腕的力道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
他眼中翻涌的暴戾風(fēng)暴被一種極度的錯愕和難以言喻的探究所取代,
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
似乎想從中找出任何一絲偽裝或恐懼的裂痕?!坝腥ぃ俊彼貜?fù)著這兩個字,
聲音低沉得可怕,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扭曲的興味,“你說…有趣?”“是啊,
”我迎著他審視的目光,笑容不減,甚至帶著點挑釁,“陛下想看臣女害怕?
想看臣女像她們一樣哭喊求饒?還是…想看臣女能陪您玩多久,才會崩潰?” 我微微偏頭,
露出纖細(xì)脆弱的脖頸線條,“或者,陛下現(xiàn)在就想親手試試,擰斷臣女的脖子,
看看它是不是和您想象中一樣脆弱?”這近乎是赤裸裸的挑釁!
是在他剛剛展示了血腥手段后,最瘋狂的玩火!趙德全在角落已經(jīng)嚇得癱軟在地,抖如篩糠。
帝九剎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眼中那抹病態(tài)的紅暈似乎更深了。他猛地松開我的手腕,
卻在下一秒,冰冷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瞬間襲來,眼前陣陣發(fā)黑。
“你找死!”他低吼,聲音里充滿了被冒犯的狂怒和一種被戳破隱秘心思的狼狽。五指收攏,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窒息時刻,我強(qiáng)忍著眩暈,用盡最后的力氣,
將一直藏在袖中的、早已準(zhǔn)備好的銀針,精準(zhǔn)而迅猛地刺入了他頸側(cè)的一個穴位!
帝九剎身體猛地一震!掐住我脖子的力道瞬間泄去大半。他悶哼一聲,踉蹌著后退一步,
難以置信地捂住刺痛發(fā)麻的頸側(cè),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
如同被激怒的兇獸:“你…敢傷朕?!”我大口喘著氣,揉著被掐出青紫指印的脖子,
眼神卻異常明亮,甚至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興奮:“咳咳…陛下恕罪。但您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
您的手在抖,眼尾的紅比剛才更深了,太陽穴的青筋在跳…您的頭,是不是像要裂開一樣疼?
像有無數(shù)根燒紅的針在腦子里攪動?” 我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篤定。
帝九剎高大的身軀晃了晃,額角果然滲出細(xì)密的冷汗,臉色慘白如紙。
那劇烈的頭痛如同跗骨之蛆,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狂怒。他扶住龍椅的扶手,
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痛苦的喘息,眼神渙散,充滿了無法控制的暴戾和痛苦。
“閉嘴…朕…殺了你…” 他試圖凝聚力量,但那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他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陛下,您殺不了我?!?我一步步走近他,聲音冷靜得可怕,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至少,在您痛得發(fā)狂的時候,只有我能讓您好受一點?!?我再次舉起一枚銀針,
在他充滿血絲和殺意的注視下,穩(wěn)穩(wěn)地刺入他另一側(cè)的太陽穴?!斑腊 ?!
” 帝九剎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猛地抬手想揮開我?!皠e動!” 我厲聲喝道,
同時手指用力按住他頭頂?shù)陌贂ǎ父箮е环N奇特的韻律揉按,“放松,陛下。
試著…相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我的聲音放柔,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或許是那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失去了判斷力,或許是我聲音里那股不容置疑的鎮(zhèn)定起了作用,
帝九剎揮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他身體緊繃如鐵,牙關(guān)緊咬,死死地盯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掙扎、暴戾,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絕望希冀。
[系統(tǒng):宿主請注意!目標(biāo)人物帝九剎頭痛值峰值突破臨界點!請立刻施救!
]我無視系統(tǒng)尖銳的警告音,全神貫注于指尖的力道和銀針的深淺。汗水順著我的額角滑落,
但我眼神專注,動作穩(wěn)定。時間仿佛凝固在這血腥彌漫的大殿里。不知過了多久,
帝九剎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復(fù)下來,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眼中駭人的血絲也褪去了些許。
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那種瀕臨崩潰的狂躁感明顯減弱了。他靠在龍椅上,閉著眼,
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皮膚上投下陰影,胸口微微起伏。
殿內(nèi)只剩下我們兩人(趙德全早已連滾爬爬地溜了出去)的呼吸聲,
以及那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他緩緩睜開眼,
的眼眸里翻涌著極其復(fù)雜的情緒:劫后余生的茫然、被窺破弱點的暴怒、對未知力量的忌憚,
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探究?!澳恪?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腕間的金鐐銬上,
眼神變得幽深莫測。我收回銀針,退后一步,微微屈膝,姿態(tài)恭敬卻眼神坦蕩:“忠勇侯府,
黎洛洛。一個…能讓陛下暫時擺脫痛苦的人?!?我頓了頓,補充道,語氣帶著一絲誘惑,
“一個…覺得陛下發(fā)瘋的樣子,也挺有趣的人?!钡劬艅x死死地盯著我,
眼神像要將我生吞活剝,又像是在審視一件稀世珍寶。半晌,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在空曠血腥的大殿里回蕩,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有趣…有趣!
”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再次將我籠罩。他伸出手,卻不是攻擊,
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用指腹狠狠擦過我脖子上被他掐出的青紫指痕。
“黎、洛、洛?!?他一字一頓地念著我的名字,仿佛要將它刻入骨髓,眼神熾熱而瘋狂,
帶著一種宣告般的占有,“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既然你選了朕的鎖鏈,那就永遠(yuǎn)戴著它。
若敢逃…” 他俯身,冰冷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垂,氣息灼熱而危險,
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朕會親手打斷你的腿,用最粗的玄鐵鏈將你鎖在朕的床榻邊。
讓你親眼看著,所有你在乎的人,是如何在你面前…一寸寸,化為枯骨?!彼逼鹕恚?/p>
眼神恢復(fù)了那種高高在上的睥睨,卻又多了一絲病態(tài)的滿足。他揮了揮手,
仿佛驅(qū)趕蒼蠅:“滾吧。今晚子時,朕的頭若再疼…你知道該去哪里?!?他補充了一句,
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這副金銬,不準(zhǔn)取下來。睡覺、沐浴…任何時候。
若讓朕發(fā)現(xiàn)它離了你的身,后果…你清楚?!蔽覔崦箝g冰冷的鎖鏈,
感受著上面殘留的、屬于他的暴戾氣息,微微一笑,屈膝行禮:“臣女遵旨。
陛下…好好休息?!鞭D(zhuǎn)身離開承乾殿時,身后那道灼熱而偏執(zhí)的目光,如影隨形,
死死地烙在我的背上,仿佛一條無形的鎖鏈,已然纏上了我的靈魂。
[系統(tǒng)提示:目標(biāo)人物帝九剎初步信任建立,黑化值下降5%,占有欲指數(shù)+20%。
警告:宿主行為極度危險!請謹(jǐn)慎評估后續(xù)行動!]我摩挲著腕間的金銬,
感受著那冰冷的禁錮感,心中卻燃起熊熊火焰。馴服一頭瀕臨瘋狂的兇獸?這游戲,
才剛剛開始。我的暴君陛下,準(zhǔn)備好迎接你的專屬“救贖”了嗎?
3 子時之約與瘋批的烙印月光慘白,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冰冷的格子。
手腕上那圈純金的鐐銬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沉甸甸的,卻奇異地與肌膚貼合,
仿佛它本就該長在那里。帝九剎那句“不許摘”的命令還在耳邊回響,
帶著不容置疑的瘋勁兒。我摩挲著鐐銬內(nèi)側(cè)那四個微凸的刻字——“九剎所有”,
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病嬌。
[系統(tǒng)提示:距離帝九剎子時頭痛癥爆發(fā)臨界點還有一刻鐘。地點:紫宸殿密室。
當(dāng)前黑化值:80%(較上次下降5%),占有欲指數(shù):72%(上升20%)。
請宿主立刻前往。]下降5%?看來昨晚硬闖寢宮替他緩解頭痛,并非全無效果。
至于那飆升的20%占有欲……我瞥了眼手腕上的金箍,無聲地勾了勾唇。行吧,
病嬌的標(biāo)記,我收下了?!氨讨?,更衣。”我輕聲吩咐,
特意選了一身便于行動的月白素錦窄袖裙?!靶〗?,這么晚了您要去哪兒?
外面巡邏的侍衛(wèi)……”碧竹憂心忡忡,目光落在我腕間的金銬上,更是嚇得一哆嗦?!案凹s。
”我打斷她,語氣不容置喙,“陛下的約。你留在這里,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別出來。
”推開房門,夜風(fēng)帶著深秋的寒意撲面而來。我避開一隊巡邏的侍衛(wèi),
憑著系統(tǒng)提供的精準(zhǔn)地圖,如一抹幽靈般穿梭在重重宮闕的陰影里。
紫宸殿的側(cè)殿外果然守衛(wèi)森嚴(yán),但正殿后方卻有一條隱蔽的回廊,直通他寢宮深處。
回廊盡頭是一扇看似普通的檀木門,但門把手上雕刻的猙獰獸首卻透著一股邪氣。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剛觸到冰冷的獸首——“吱呀……”門竟從里面被拉開了。
濃重的、幾乎令人窒息的龍涎香混合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帝九剎就站在門后陰影里,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玄色寢衣,墨發(fā)披散,
襯得那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下愈發(fā)蒼白妖異。他的鳳眼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像蟄伏的猛獸鎖定了獵物,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最后定格在我手腕那抹刺眼的金色上。
“你來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奇異的、壓抑的興奮,“還算聽話。
”我踏入門內(nèi),身后的門悄無聲息地自動合攏,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室內(nèi)沒有點燈,
只有角落一盞小小的青銅宮燈搖曳著昏黃的光暈,勉強(qiáng)照亮這間空曠得令人心慌的密室。
空氣冰冷刺骨?!氨菹掠忻?,不敢不來?!蔽移届o地開口,目光掃過四周。墻壁光滑冰冷,
地上鋪著厚厚的黑色絨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除了角落里一張寬大的、沒有任何裝飾的黑檀木床榻,再無他物。壓抑感撲面而來?!昂?,
‘不敢’?”帝九剎嗤笑一聲,猛地逼近,冰冷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抬起我的下巴,
迫使我與他那雙深淵般的眼睛對視,“黎洛洛,你告訴朕,這世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嗯?
昨日擅闖朕的寢宮,今日又輕易找到這密室入口……忠勇侯府的小姐,秘密倒不少。
”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帶著一絲壓抑的狂躁。我能感覺到他指尖在微微顫抖,
體內(nèi)那股混亂暴戾的氣息正在蠢蠢欲動。子時快到了?!拔业拿孛?,只為陛下而存在。
”我迎著他審視的目光,不閃不避,“比如現(xiàn)在,我知道陛下很痛。這里,”我抬手,
指尖輕輕點在他冰冷的太陽穴上,“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對嗎?”帝九剎的身體驟然一僵,
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被更深的暴戾取代。他猛地攥住我點在他太陽穴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我腕骨一陣劇痛,金銬硌得皮肉生疼?!罢l告訴你的?!”他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毀滅性的殺意,另一只手已經(jīng)扼住了我的咽喉,冰冷的觸感瞬間傳來,“說!
是誰派你來的?太后?還是那些想朕死的逆臣?!”窒息感襲來,肺部的空氣被迅速抽離。
我沒有掙扎,只是艱難地抬起另一只未被禁錮的手,
依舊固執(zhí)地、輕柔地覆上他扼住我脖子的手背?!翱取瓫]…人…”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努力維持聲音的平穩(wěn),目光堅定地看著他眼中翻涌的血色,
“是…你的眼睛…告訴我的…陛下…放手…讓我?guī)湍恪盵警告!帝九剎黑化值波動!
頭痛癥臨界爆發(fā)!]他扼著我喉嚨的手在劇烈顫抖,眼神狂亂而掙扎。
就在我感覺意識快要模糊時,他喉間發(fā)出一聲困獸般的低吼,猛地松開了手!
我踉蹌著后退一步,扶著冰冷的墻壁劇烈咳嗽,新鮮空氣涌入肺腑?!皾L!”他背對著我,
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壓抑著痛苦的喘息,“立刻給朕滾出去!
否則…朕現(xiàn)在就擰斷你的脖子!”劇烈的頭痛顯然已經(jīng)開始吞噬他的理智。
他雙手死死抱著頭,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身體無法控制地微微佝僂著,像一頭瀕臨崩潰的孤狼。
“我偏不!”我穩(wěn)住呼吸,非但沒有退,反而再次上前,不顧一切地從背后抱住了他!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如鐵,肌肉緊繃得如同磐石,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意和抗拒。
濃烈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些,不知是之前殘留的,還是他此刻正承受著內(nèi)腑的煎熬?!胺砰_!
”他嘶吼,試圖掙脫,但劇烈的頭痛讓他動作遲滯而扭曲。“我不放!
”我死死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身,臉頰貼在他冰冷微顫的后背上,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陛下,痛就喊出來,別忍著!你的痛,我感覺得到!讓我?guī)湍惴謸?dān)!”“你懂什么?!
”他猛地轉(zhuǎn)身,猩紅的雙眼死死瞪著我,
里面翻涌著無盡的痛苦、暴戾和一種深不見底的絕望,“朕生來就該在地獄里!
這痛…這痛就是朕的命!滾開!別碰朕!臟!”“不臟!”我?guī)缀跏呛鸹厝サ模?/p>
雙手用力捧住他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臉,強(qiáng)迫他看著我的眼睛,“帝九剎!你看清楚!
我是黎洛洛!我不覺得你臟!這痛不是你的命!它是毒!是有人強(qiáng)加給你的!我能幫你解!
”我的指尖再次覆上他滾燙的太陽穴,這一次,帶上了系統(tǒng)空間里提取的強(qiáng)力寧神精油。
冰涼柔滑的觸感伴隨著一股清冽的藥香瞬間彌漫開來。同時,
我另一只手迅速抽出早已備好的銀針,快、準(zhǔn)、穩(wěn)地刺入他頭頂幾個關(guān)鍵的穴位!“呃——!
”他悶哼一聲,身體劇烈一震,眼中的血色似乎凝滯了一瞬。“別動!”我沉聲命令,
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相信我!放松…對…慢慢呼吸…”或許是銀針的刺激起了作用,
或許是我話語里的篤定和那寧神精油的效力,又或許是他實在痛到了極限。
他緊繃的身體在我懷里竟然真的慢慢松懈下來,雖然依舊僵硬,
但那股毀滅性的狂躁氣息似乎被強(qiáng)行壓制住了。他沉重的頭顱無力地抵在我的肩膀上,
滾燙的呼吸灼燒著我的頸窩,帶著壓抑的、破碎的喘息。我維持著擁抱的姿勢,
一只手穩(wěn)穩(wěn)控針,另一只手輕柔地、規(guī)律地按壓著他頸后的風(fēng)池穴。
時間在死寂的密室里緩緩流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和我沉穩(wěn)的心跳交織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他緊繃的肌肉終于徹底松弛下來,抵在我肩上的重量也真實了許多。
那令人心驚的粗喘漸漸平息,變成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系統(tǒng)提示:緊急干預(yù)成功!
帝九剎頭痛癥暫時緩解。黑化值穩(wěn)定在75%(下降5%)。
占有欲指數(shù)上升至92%(上升20%)。宿主獲得積分500點。]成了!
我暗自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銀針一一收回?!澳恪彼鋈婚_口,聲音嘶啞得厲害,
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虛弱和濃重的困惑。他微微抬起頭,那雙剛剛還盛滿血色的鳳眼,
此刻褪去了狂暴,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幽暗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
定定地看著我近在咫尺的臉。“…為何不逃?”“為何要逃?”我反問,
指尖輕輕拂過他汗?jié)竦聂W角,動作自然而親昵,“我說過,我是為你而來。你的痛,
我看見了,就不想讓它繼續(xù)?!彼哪抗饴湓谖业氖滞笊?,
那里因為剛才他粗暴的抓握和鐐銬的摩擦,已經(jīng)泛起了一圈明顯的紅痕,
甚至有些地方破皮滲出了血絲。他瞳孔猛地一縮,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依舊很大,
卻不再是之前的暴戾,而是一種…焦躁?“疼嗎?”他盯著那圈紅痕,聲音低沉。
“比起你的痛,不算什么?!蔽覍嵲拰嵳f。他沉默了幾秒,
忽然從寢衣內(nèi)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瓷瓶,用牙齒咬開瓶塞,
將里面冰涼的、帶著奇異香氣的藥膏,近乎粗魯?shù)?、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專注,
一點一點涂抹在我的傷痕上。動作笨拙,甚至有些用力,像是在擦拭一件不容有失的珍寶。
“不許再傷著。”他涂抹完,將藥膏塞進(jìn)我手里,眼神帶著偏執(zhí)的命令,“這金銬,
永遠(yuǎn)不許摘。你是朕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發(fā),都是朕的!只有朕能碰!也只有朕能傷!
”他的語氣又帶上了那股熟悉的瘋勁兒,但眼底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就在這時,
密室厚重的門外突然傳來趙德全那尖細(xì)又帶著惶恐的聲音:“陛下!陛下恕罪!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派人來請黎小姐去慈寧宮問話!
說是…說是關(guān)心新入宮的秀女…”帝九剎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剛剛平息的戾氣如同風(fēng)暴般重新凝聚!他猛地將我拉至身后,
高大的身軀像一堵冰冷的墻擋在我前面,對著門外,聲音如同淬了寒冰:“滾回去告訴太后!
朕的人,輪不到她來‘關(guān)心’!誰敢再踏入紫宸殿一步,擾了朕的清凈——”他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而血腥的弧度,聲音清晰地穿透厚重的門板:“——朕就剁了他的手腳,
做成人彘,送去給太后當(dāng)花肥!”門外瞬間死寂,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緊接著是連滾帶爬、倉皇逃竄的腳步聲。帝九剎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我。
密室內(nèi)昏暗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深刻的陰影,
那雙鳳眼里的偏執(zhí)占有欲濃烈得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牢牢地鎖在我身上?!奥牭搅??
”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再次撫上我腕間的金銬,如同在確認(rèn)自己的所有物,“你是朕的。
除了朕身邊,你哪里也不準(zhǔn)去。今晚…就留在這里。”他語氣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更是一種宣告。那飆升到92%的占有欲指數(shù),
此刻具象化為他眼底那令人心悸的、幽暗的火焰。
示: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來源方向:慈寧宮…分析中…疑似與帝九剎體內(nèi)毒素同源…警告!
]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我心下一凜。太后的“關(guān)心”?果然沒那么簡單!
看來,這深宮里的毒蛇,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好?!蔽矣系劬艅x那偏執(zhí)到近乎瘋狂的目光,
非但沒有懼意,反而輕輕握住了他撫在金銬上的手,指尖滑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今晚,我陪你。哪里也不去?!彼纳眢w再次僵硬了一瞬,隨即,那緊抿的、鋒利的薄唇,
竟極其細(xì)微地、緩緩地向上彎起了一個近乎于無的弧度。他收緊手指,
將我的手完全包裹在他冰冷而有力的掌心,仿佛握住了失而復(fù)得的稀世珍寶。
“記住你說的話?!彼驼Z,拉著我走向那張唯一的、冰冷的黑檀木床榻,
“永遠(yuǎn)…不準(zhǔn)反悔。”4 鎖鏈、藥膳與瘋批的獨占宣言紫宸殿密室的冰冷仿佛滲入了骨髓。
厚重的黑檀木床榻上,帝九剎高大的身軀幾乎占據(jù)了大半位置,他側(cè)躺著,
一條手臂如同鐵箍般橫亙在我的腰間,將我死死地禁錮在他冰冷的懷抱與堅硬的床板之間。
他的呼吸均勻而綿長,噴灑在我頸后,帶著一絲奇異的依賴,
與昨夜那個瀕臨崩潰的野獸判若兩人。手腕上的金銬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醒目,
緊貼著我的肌膚,也緊貼著他環(huán)在我腰上的手臂內(nèi)側(cè)。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皮膚下有力的脈搏,一下,一下,敲打著我的意識。
系統(tǒng)提示的92%占有欲指數(shù),此刻具象化為這令人窒息的擁抱——霸道、不容掙脫,
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偏執(zhí),仿佛我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系統(tǒng)提示:帝九剎深層睡眠狀態(tài),生命體征平穩(wěn)。黑化值穩(wěn)定在75%。
宿主成功度過第一夜。獲得積分:200點。]第一夜…我無聲地勾了勾唇角。
與一個隨時可能發(fā)瘋的暴君同床共枕,還能讓他安睡,這成就確實值得嘉獎。
只是…腰快被他勒斷了。天光微熹,透過密室高處一扇極小的透氣窗滲入一絲灰白。
帝九剎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那雙深邃的鳳眼緩緩睜開。初醒的瞬間,
他眼底是一片空茫的冰冷,如同無機(jī)質(zhì)的琉璃。但下一秒,當(dāng)他的視線聚焦,
感受到臂彎里真實的、溫軟的觸感時,那冰冷迅速褪去,
被一種奇異的、帶著占有欲的滿足感取代。他收緊了手臂,將我更深地嵌入懷中,
下巴抵在我的發(fā)頂,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慵懶,卻依舊是不容置疑的命令:“醒了?
那就再躺會兒。朕沒讓你動。”“陛下,”我無奈地動了動被壓麻的肩膀,
“您的手臂…有點沉?!彼堑珱]松開,反而將臉埋進(jìn)我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像在確認(rèn)自己的所有物氣息依舊純粹。冰冷的唇瓣無意識地擦過我頸側(cè)的皮膚,
激起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忍著?!彼麗灺曊f,語氣里帶著一絲蠻橫的任性,“朕抱著舒服。
”[系統(tǒng)提示:帝九剎晨間情緒穩(wěn)定。占有欲指數(shù)輕微波動,當(dāng)前93%。
]看來抱著“人形抱枕”確實有助于暴君的心情。我放棄掙扎,
目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后頸上。寢衣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下方一小片蒼白的皮膚,
以及…一道猙獰扭曲、似乎年代久遠(yuǎn)的燙傷疤痕的一角。昨夜混亂中驚鴻一瞥的猜測,
此刻得到了證實。我的心微微揪緊。這就是《暴君囚愛》里一筆帶過的“幼年受虐”?
親眼所見,遠(yuǎn)比文字描述更觸目驚心?!翱词裁矗俊彼蝗怀雎暎^都沒抬,
卻仿佛背后長了眼睛?!霸诳幢菹隆!蔽姨谷换卮?,
指尖小心翼翼地、隔著衣料輕輕觸碰到那道疤痕的邊緣,“這里…還疼嗎?
”帝九剎的身體瞬間僵硬!他猛地抬起頭,那雙鳳眼死死盯著我,里面翻涌起驚疑、暴戾,
還有一種被窺破最深恥辱的羞怒!他一把攥住我觸碰他傷疤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金銬深深陷進(jìn)皮肉?!罢l準(zhǔn)你碰這里?!”他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毀滅性的寒意,眼底的血色又開始凝聚,“黎洛洛!你以為昨夜朕容忍了你,
就能得寸進(jìn)尺?!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剁了你這只手?!”他的反應(yīng)激烈得超乎想象。
這傷疤顯然是他最深的禁忌和逆鱗?!拔抑皇切奶?。”我迎著他暴怒的目光,
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陛下,傷疤不會說話,但它告訴我,
曾經(jīng)有人對你做了很殘忍的事。那不是你的錯,更不該成為你痛苦的枷鎖。”“閉嘴!
”他厲聲呵斥,胸口劇烈起伏,扼著我手腕的手指因用力而骨節(jié)發(fā)白,“朕不需要你的心疼!
朕是天子!是生殺予奪的帝王!憐憫?那是弱者才需要的東西!
” 他像一頭被戳中傷口的困獸,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安皇菓z憫,是共情。
”我直視著他眼中翻騰的血色和深藏的脆弱,“帝九剎,我和你一樣,都討厭被人憐憫。
但我和你不一樣的是,我知道痛了可以喊出來,傷了可以找人治。
你把自己鎖在這冰冷的殼子里,用暴戾隔絕一切,不累嗎?”他的呼吸猛地一滯,
死死瞪著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模樣。密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我們兩人粗重交錯的呼吸聲。良久,他眼底的血色竟奇跡般地緩緩?fù)嗜ィ?/p>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更復(fù)雜的幽暗。他猛地松開鉗制我的手,
動作近乎粗暴地將我推開,自己翻身坐起,背對著我,聲音冷硬如鐵:“更衣!朕餓了!
”這就是他結(jié)束話題的方式——用命令掩蓋動搖。我揉著被捏得生疼的手腕,
看著那圈更深的紅痕,以及金銬內(nèi)側(cè)“九剎所有”四個字,無聲地嘆了口氣。病嬌的心防,
果然厚如城墻。趙德全像幽靈一樣適時地出現(xiàn)在密室門外,低眉順眼地捧著帝王常服。
帝九剎張開雙臂,任由老太監(jiān)伺候,目光卻始終若有似無地鎖在我身上,
尤其是我手腕的傷痕和金銬。“過來?!彼┐髡R,玄色的龍袍襯得他愈發(fā)挺拔冷峻,
卻又帶著一絲妖異的俊美。他朝我伸出手,不是拉我,而是精準(zhǔn)地扣住了我戴著金銬的手腕,
指腹在那圈紅痕上重重摩挲了一下,帶著一種近乎懲罰的意味,卻又在觸及破皮處時,
力道微不可察地放輕了些?!疤劬陀涀。瑒e碰不該碰的東西?!彼淅涞卣f,
拉著我走出密室,進(jìn)入光線稍亮的寢殿外間?!氨菹?,早膳已備好…”趙德全躬身道。
帝九剎看都沒看那滿桌精致的御膳,徑直拉著我走到偏殿一處臨窗的軟榻坐下。
他依舊沒有松開我的手,金銬的鏈條在晨光下閃著冷硬的光?!半抟阅阕龅?。
”他忽然開口,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昨夜你說,能解朕的痛?那就讓朕看看,
除了針和那些古怪的香氣,你還有什么本事?!盵系統(tǒng)提示:觸發(fā)支線任務(wù)【病嬌的胃】。
任務(wù)要求:制作并獲得帝九剎認(rèn)可的藥膳。獎勵:積分300點,
解鎖【初級毒理分析】技能。]果然來了。我早就通過系統(tǒng)掃描知道他胃疾嚴(yán)重,
飲食極其不規(guī)律?!昂??!蔽倚廊粦?yīng)允,試圖起身,“那請陛下稍等,
我去小廚房…”“就在這里做?!彼驍辔?,手指點了點軟榻旁邊的空地,
那里不知何時已放好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紅泥火爐,上面架著砂鍋,
旁邊還有幾個蓋著蓋子的食盒,里面顯然是處理好的食材和藥材。趙德全垂著頭,
像個沒有感情的擺設(shè)?!啊谶@里?”我愕然。在皇帝寢宮的軟榻邊生火做飯?
這瘋批的腦回路果然清奇?!皩??!彼笠豢?,慵懶地倚在軟枕上,長腿交疊,
目光卻像鎖定獵物的鷹隼,牢牢釘在我身上,“朕要看著你做。一步也不準(zhǔn)離開朕的視線。
”[系統(tǒng)提示:帝九剎占有欲指數(shù)上升至95%。]行吧,病嬌的監(jiān)視play。
我認(rèn)命地挽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手腕上的金銬隨著動作叮當(dāng)作響。
他盯著那抹金色和下方白皙的皮膚,眼神幽暗。我打開食盒,里面食材藥材一應(yīng)俱全,
甚至還有系統(tǒng)標(biāo)注的幾味珍稀藥引。顯然,趙德全或者說帝九剎的影衛(wèi),效率驚人。
我熟練地生火,處理藥材,將精選的粳米、溫補的山藥、養(yǎng)胃的猴頭菇,
以及幾味調(diào)和藥性的珍品依次放入砂鍋,注入清冽的泉水。動作行云流水,
帶著一種醫(yī)者的專注和從容。藥膳的清香漸漸在殿內(nèi)彌漫開來,沖淡了濃郁的龍涎香。
帝九剎一直沉默地看著,眼神從最初的審視,到后來的專注,
最后竟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放松?“好了?!蔽沂⒊鲆恍⊥霚貪櫲缬竦乃幹?,
遞到他面前,“陛下嘗嘗?”他沒有立刻接,而是伸出手,
冰冷的指尖突然撫上我的臉頰——那里不知何時沾上了一點爐灰?!芭K了?!彼驼Z,
指腹用力擦過那點灰跡,留下微紅的痕跡,
動作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親昵和…宣告所有權(quán)的意味。然后他才接過碗。舀起一勺,吹了吹,
送入口中。動作優(yōu)雅,卻帶著帝王的威儀。他細(xì)細(xì)品味著,眉頭先是微蹙,
似乎在分辨那些藥味,隨即緩緩舒展開。粥的溫度、食材的軟糯、藥材融合后奇異的回甘,
撫慰著他常年不適的脾胃,帶來一種陌生而舒適的暖意?!吧锌??!彼o出評價,語氣平淡,
但手上卻不停,很快將一小碗粥吃得干干凈凈,甚至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砂鍋。
[系統(tǒng)提示:【病嬌的胃】任務(wù)完成!獲得積分300點,解鎖【初級毒理分析】技能。
帝九剎好感度+10,黑化值-5%(當(dāng)前70%)。]有效果!我心中一喜。就在這時,
趙德全再次像鬼魅般出現(xiàn),臉色比之前更加惶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陛…陛下!
太后娘娘…鳳駕已至紫宸殿外!說是…說是聽聞陛下身體不適,特來探望!
還…還帶了太醫(yī)…和…和幾位宗室夫人…” 他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顯然太后來勢洶洶。
帝九剎的眼神瞬間降至冰點!那股剛剛被藥膳壓下去的暴戾氣息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fā)!
他猛地將手中的空碗狠狠摜在地上!“嘩啦——!”精致的瓷碗瞬間粉身碎骨!“探望?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壓迫陰影,嘴角咧開一個森然可怖的笑容,
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和瘋狂,“好??!來得正好!”他一把將我從軟榻上拽起,
力道之大讓我踉蹌了一下。他緊緊扣著我戴著金銬的手腕,如同拖著最珍貴的戰(zhàn)利品,
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玄色龍袍在身后翻涌,如同席卷而來的死亡風(fēng)暴!紫宸殿外,
陽光刺眼。太后一身雍容華貴的明黃鳳袍,在幾位同樣衣著華麗的宗室夫人和太醫(yī)的簇?fù)硐拢?/p>
正儀態(tài)萬千地站在殿前廣場上,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帝九剎拉著我,
如同煞神般出現(xiàn)在殿門口,強(qiáng)大的氣場讓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皇帝,”太后率先開口,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哀家聽聞你昨夜身體不適,
又留了位新入宮的秀女在身邊伺候?這不合規(guī)矩。哀家?guī)Я颂t(yī)來為你診脈,
也帶了宮里的老人來,教教這位黎小姐宮里的規(guī)矩…”“規(guī)矩?”帝九剎嗤笑一聲,
笑聲尖銳刺耳,帶著無盡的嘲諷和瘋狂。他猛地將我拉到他身側(cè),
手臂如同宣告主權(quán)般緊緊環(huán)住我的腰,讓我緊貼著他冰冷的身軀。他舉起我們緊扣的雙手,
手腕上那抹刺眼的金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朕的規(guī)矩就是她!”他對著太后,
對著所有驚駭?shù)淖谑曳蛉?,對著噤若寒蟬的太醫(yī)和宮人,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
帶著毀天滅地的偏執(zhí)和獨占欲:“看清楚!她叫黎洛洛!是朕的人!是朕鎖在身邊的人!
她的規(guī)矩,由朕定!她的生死,由朕掌!她從頭到腳,連一根頭發(fā)絲都屬于朕!朕讓她生,
她就得生!朕讓她死,她也只能死在朕懷里!”他環(huán)視全場,目光所及之處,人人面無人色,
抖如篩糠。他滿意地看著這場面,嘴角那抹殘忍而血腥的弧度越來越大,聲音陡然拔高,
如同最瘋狂的宣告,響徹整個紫宸殿上空:“至于你,
太后…”他冰冷的目光直刺向臉色鐵青的太后,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帶著令人膽寒的惡意:“帶著你的人,給朕滾出紫宸殿!再敢踏足一步,
再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他頓了頓,環(huán)在我腰間的手臂猛地收緊,
幾乎要將我揉碎進(jìn)他身體里,然后,他清晰地、擲地有聲地宣布:“——朕就立刻下旨,
冊封黎洛洛為后!讓她名正言順地站在朕身邊!讓全天下都知道,她是朕唯一的皇后!
是朕帝九剎,永生永世鎖住的心尖寵!朕看誰還敢動她一根指頭!誰敢?!”全場死寂!
連風(fēng)都仿佛停止了流動!太后保養(yǎng)得宜的臉?biāo)查g扭曲,難以置信地瞪著帝九剎,
又驚又怒地看向被他死死禁錮在懷中、手腕上戴著象征絕對占有金銬的我。
那些宗室夫人更是嚇得幾乎暈厥過去!冊封…為后?!一個入宮才幾天,
被皇帝用金銬鎖住的秀女?!這簡直是石破天驚!是瘋子才會有的宣言!
帝九剎卻毫不在意眾人的反應(yīng)。他低下頭,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冰冷的唇近乎兇狠地印在我戴著金銬的手腕上,烙下一個滾燙的、帶著血腥味的吻痕。
他抬起眼,鳳眸中翻涌著毀天滅地的偏執(zhí)和濃烈到化不開的獨占欲,對著我,
也像對著整個世界宣告:“聽到了嗎?黎洛洛?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永遠(yuǎn)都是。誰敢搶,
朕就屠他滿門!誰敢傷你,朕就誅他九族!這天下,朕都可以為你翻過來!”陽光熾烈,
照在他俊美妖異的臉上,也照在他眼底那瘋狂燃燒的、足以焚毀一切的占有欲火焰上。
[系統(tǒng)提示:帝九剎占有欲指數(shù)突破閾值100%!進(jìn)入【絕對獨占】狀態(tài)!
黑化值因目標(biāo)明確(守護(hù)宿主)下降至65%!警告!
此狀態(tài)下目標(biāo)行為不可預(yù)測性大幅提升!]我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瘋狂又俊美的臉,
感受著手腕上那滾燙的吻痕和冰冷的金銬,聽著他震耳欲聾的獨占宣言,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翻騰:這瘋批…果然病得不輕。但是…該死的帶感。
我反手用力回握住他冰冷的手指,迎著他燃燒的視線,
綻開一個同樣張揚、甚至帶著幾分挑釁的笑容:“好啊,陛下。那這皇后之位,
我就卻之不恭了。只是…”我湊近他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低語,帶著一絲玩味,
“您這鎖鏈,是不是該升級了?純金的…有點軟?!钡劬艅x先是一愣,
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更加肆意、更加瘋狂的大笑!他猛地將我打橫抱起,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抱著他的“戰(zhàn)利品”,
轉(zhuǎn)身大步走回那象征著絕對權(quán)力與瘋狂的紫宸殿深處。殿門轟然關(guān)閉,
隔絕了外面死寂的、如同末日降臨的世界。
5 御花園的瘋批與他的所有物御花園的秋色帶著一種頹靡的艷麗。金菊怒放,楓葉似火,
卻都壓不住空氣中那絲若有似無的、屬于深宮特有的陰冷氣息。
帝九剎今日似乎心情尚可——如果忽略他眼底深處那抹永不消散的陰鷙的話。
他難得沒有穿那身象征無上權(quán)力的玄黑龍袍,而是換了一身暗紫色的常服,
衣擺處用極細(xì)的金線繡著盤旋的龍紋,低調(diào)卻依舊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走在我身側(cè),
寬大的袖袍下,冰冷的手指正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tài),緊緊扣著我戴著金銬的手腕,
仿佛我是他失而復(fù)得的珍寶,稍一松手就會消失。
[系統(tǒng)提示:帝九剎占有欲指數(shù)維持高位:90%。環(huán)境掃描:發(fā)現(xiàn)關(guān)鍵劇情人物蘇悅瑤。
方位:東北角假山后。]蘇悅瑤?她果然還是被送進(jìn)宮了。我眼神微動,面上卻不動聲色,
任由帝九剎牽著我,像巡視自己領(lǐng)地般漫步在花叢小徑。他步履不快,
目光偶爾掠過園中景致,卻帶著一種審視死物的漠然?!氨菹陆袢账坪跤醒排d?
”我輕聲開口,指尖在他緊扣著我的手腕上輕輕撓了一下。他腳步微頓,側(cè)頭看我,
鳳眼微瞇,帶著一絲危險的探究:“怎么?想逃?”他扣著我手腕的力道驟然加重,
金銬邊緣硌得生疼。“疼?!蔽阴久?,不是裝的,是真被他捏疼了。他眼神一沉,
猛地將我拉近,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疼就記??!你是朕的,
這銬子鎖著,這宮墻圍著,你連疼的資格都沒有朕的允許!”他的氣息噴在我臉上,
帶著偏執(zhí)的占有欲,“告訴朕,方才為何分心?”真是敏銳得可怕。我迎著他審視的目光,
坦然道:“只是覺得,這般好天氣,陛下若能多笑笑,定比這滿園秋色更動人。
”這話半真半假,轉(zhuǎn)移話題是其一,想看他反應(yīng)是其二。帝九剎明顯一怔,
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絕倫的笑話,嘴角扯出一個冰冷譏誚的弧度:“笑?
朕生來便只懂得如何讓人哭,如何讓人……死?!弊詈竽莻€字,他咬得極輕,
卻帶著砭骨的寒意。他指尖用力摩挲著我下巴的皮膚,留下微紅的印子,
眼神卻莫名暗沉了幾分。就在這時,
一道尖銳刺耳、飽含震驚與怨毒的女聲驟然劃破了御花園的寧靜:“帝九剎!
你…你怎么可以抱著別的女人?!你放開她!”假山后沖出一個穿著粗使宮女服飾的女子,
正是蘇悅瑤!她頭發(fā)有些散亂,臉上帶著淚痕和污泥,
原本清秀的五官因極度的憤怒和嫉妒而扭曲變形。她死死盯著帝九剎緊扣我手腕的手,
以及我靠在他身側(cè)的姿態(tài),眼神像是淬了毒。“大膽賤婢!竟敢直呼陛下名諱!驚擾圣駕,
罪該萬死!”一直跟在后面不遠(yuǎn)處的管事嬤嬤嚇得魂飛魄散,連滾爬爬地沖過來,
聲音都變了調(diào)。幾個小太監(jiān)也慌忙上前想要按住蘇悅瑤。帝九剎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
那雙剛剛還帶著一絲暗沉的鳳眼頃刻間被暴戾的血色充斥!他猛地將我往身后一拽,
高大的身軀完全擋住了我,如同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兇獸,對著蘇悅瑤的方向,
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低沉的、飽含殺意的咆哮:“找死!”趙德全反應(yīng)極快,
尖聲厲喝:“拿下!堵住她的嘴!杖斃!立刻杖斃!”幾個侍衛(wèi)如狼似虎地?fù)湎蛱K悅瑤。
蘇悅瑤卻像瘋了一樣,拼命掙扎著,眼睛死死瞪著帝九剎身后我的方向,聲音凄厲絕望,
帶著歇斯底里的控訴:“帝九剎!你對不起我!你忘了上一世你是怎么對我的嗎?!
你說過我是你的!你說過就算死也要把我鎖在你身邊!你怎么可以抱別人!
怎么可以讓別的女人親你!是她!一定是這個妖女迷惑了你!你讓她滾!讓她滾?。?/p>
”上一世?鎖在身邊?帝九剎從未碰過她?書中劇情碎片瞬間在我腦中閃過。
看著蘇悅瑤那副仿佛被全世界背叛的癲狂模樣,我心中了然又覺得無比諷刺。原來重生一世,
她還是活在自己的臆想里,把帝九剎病態(tài)的囚禁當(dāng)成了扭曲的愛。
我輕輕扯了扯帝九剎的衣袖。他緊繃的身體微微一頓,側(cè)頭看我,眼中血色未褪,
帶著詢問的暴戾。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邪氣的弧度,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陛下,杖斃多無趣?”帝九剎瞇起眼,戾氣稍斂,
似乎被我的提議勾起了興趣:“哦?那愛妃覺得,如何處置才有趣?
”他刻意加重了“愛妃”二字,眼神鎖在我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期待。
蘇悅瑤聽到“愛妃”二字,更是目眥欲裂,瘋狂咒罵:“賤人!你才是賤人!
你搶了我的位置!陛下是我的!他愛的是我!他只是被你迷惑了!你不得好死!
”我無視她的咒罵,目光輕飄飄地掃過蘇悅瑤那張因憤怒和嫉妒而扭曲的臉,
又落到一旁嚇得面無人色的管事嬤嬤身上,慢悠悠地道:“這位…蘇姑娘,
看來精力旺盛得很吶。既然這么有力氣跑出來驚擾圣駕,想必是平日里活兒太輕省了。
”我頓了頓,迎著帝九剎那充滿興味的眼神,一字一句,
清晰而殘忍地吐出我的判決:“本宮瞧著,刷恭桶這活兒,正適合她。
讓她把整個皇宮的恭桶,里里外外,都刷得干干凈凈,锃光瓦亮。什么時候刷完了,
什么時候再來說話。嬤嬤,”我看向那個抖如篩糠的管事嬤嬤,“你親自盯著。
若再讓她跑出來一次,驚擾了陛下或本宮……”我輕輕一笑,那笑容在陽光下明媚動人,
卻讓在場所有人如墜冰窟:“…你就去陪她一起刷,刷到死為止。”“是!是!奴婢遵命!
奴婢一定死死盯著她!”管事嬤嬤如蒙大赦,連聲應(yīng)諾,看向蘇悅瑤的眼神充滿了狠厲。
“不——!帝九剎!你不能這么對我!你忘了你上一世——”蘇悅瑤發(fā)出凄厲絕望的尖叫,
被幾個太監(jiān)死死捂住嘴,像拖一條破麻袋般粗暴地拖了下去,
只留下一路不甘的嗚咽和怨毒的視線。帝九剎全程冷眼看著,直到蘇悅瑤被拖遠(yuǎn),
他才緩緩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暴戾未散,興味盎然,
還有一種更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皾M意了?”他聲音低沉,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斑€行?!蔽姨裘?,故意晃了晃被他緊扣的手腕,
“就是手有點疼,陛下抓得太緊了?!彼堑珱]松手,反而猛地將我拉入懷中!
冰冷的雙臂如同鐵箍般緊緊環(huán)住我的腰身,力道之大幾乎要將我揉碎!他低下頭,
滾燙的唇帶著懲罰性的力道,狠狠碾過我的唇瓣,攻城略地,
帶著一種宣告主權(quán)的瘋狂和血腥氣?!疤??”他喘息著松開些許,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鼻尖相觸,鳳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偏執(zhí)幽暗,“記住這疼!你是朕的!
只能待在朕看得見的地方!像剛才那種不知死活的臟東西,再敢靠近你,
朕就把她剁碎了喂狗!”他冰冷的指尖撫上我被他吻得微腫的唇瓣,像是在確認(rèn)自己的印記。
“陛下,”我微微喘息,迎著他瘋狂的目光,非但沒有懼意,眼底反而燃起一絲興奮的火焰,
指尖輕輕點在他緊抿的薄唇上,“您不覺得…懲罰的方式,還可以更…有趣一點嗎?比如,
讓她親眼看著,她妄想的一切,是如何被我牢牢攥在手心的?”帝九剎瞳孔猛地收縮!
他盯著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這個人。半晌,他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沉而愉悅的震動,
像是野獸發(fā)現(xiàn)了同類般的興奮。他猛地低頭,這次不再是唇,而是帶著一種近乎撕咬的力道,
狠狠咬在我頸側(cè)靠近鎖骨的敏感肌膚上!“唔!”尖銳的刺痛傳來,伴隨著一種奇異的酥麻。
我悶哼一聲,卻沒有推開他。他滿意地感受著我的輕顫,舌尖舔過那滲血的齒痕,
留下濕漉漉的觸感和鮮明的痛感,聲音沙啞而瘋狂:“好!很好!黎洛洛…你果然…是朕的!
只有你配站在朕身邊!”他眼底的血色被一種更幽暗、更粘稠的占有欲取代,
那飆升的指數(shù)幾乎要沖破系統(tǒng)的上限。[警告!帝九剎占有欲指數(shù)突破臨界!達(dá)到98%!
宿主請注意安全!]他緊緊抱著我,下巴擱在我的發(fā)頂,像是抱著失而復(fù)得的稀世珍寶,
又像是鎖鏈終于找到了最完美的囚徒。
御花園的花香似乎都被他身上那股強(qiáng)烈的、混合著血腥和龍涎香的獨占?xì)庀⑺谏w?!盎貙m。
”他命令道,手臂依舊死死箍著我的腰,不容我有絲毫掙脫的可能,“朕累了。
你陪朕…睡覺?!彼桃饧又亓俗詈髢蓚€字,眼神里帶著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欲念和掌控。
那不再是單純的休息,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占有宣告。我靠在他冰冷的懷里,
感受著頸側(cè)那火辣辣的痛感和手腕上金銬的沉重,嘴角卻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白衩?/p>
我的陛下?!?我輕聲應(yīng)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和縱容,“不過,睡覺可以,
陛下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說。”他腳步不停,語氣霸道。“下次再咬,換個地方。
”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牙印,“這兒太顯眼了,有損陛下英明神武的形象。” 我語氣輕松,
帶著調(diào)侃,卻也是在試探他此刻的容忍度。帝九剎腳步一頓,低頭看我,鳳眼幽深。
他伸出舌尖,慢條斯理地舔過自己性感的薄唇,仿佛在回味剛才的味道和觸感,
然后勾起一個近乎妖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朕偏要留在這兒。讓所有人都看見,
這是朕的印記。誰敢多看一眼……”他湊近我耳邊,溫?zé)岬臍庀е旅耐{,
“…朕就挖了他的眼睛!”霸道,偏執(zhí),病入膏肓。我看著他眼底那瘋狂燃燒的獨占欲,
心臟卻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這扭曲的愛,這窒息的占有,正是我跨越時空,
為他而來的意義?!昂??!蔽矣纤哪抗猓θ轄N爛而妖冶,
“那陛下可要保護(hù)好您的印記,別讓人輕易毀了去?!彼麧M意地哼了一聲,摟緊我,
大步朝著紫宸殿的方向走去。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我們身上,
卻驅(qū)不散他周身那濃稠的、令人窒息的占有陰影。我是他的獵物,也是他唯一的救贖。
這場瘋批與瘋批的博弈,才剛剛進(jìn)入更危險的深水區(qū)。
神波動…目標(biāo)鎖定:蘇悅瑤遭遇引發(fā)關(guān)注…毒素關(guān)聯(lián)度分析上升至60%…請宿主提高警惕。
]6 生辰之囚與病嬌的告白隆冬已至,整個皇宮被皚皚白雪覆蓋,肅殺而冰冷。
今日是臘月初七,帝九剎的生辰。一個被他自己視為“不祥之日”,
被整個王朝刻意遺忘的日子。紫宸殿內(nèi),氣氛卻比外面的冰雪更寒徹骨髓。
手腕和腳踝上冰冷的觸感沉重得令人窒息。不再是象征性的純金鐐銬,
而是真正的、帶著倒刺的玄鐵鎖鏈,另一端深深嵌入冰冷的石壁之中。這是今晨天未亮?xí)r,
帝九剎親自給我戴上的。他當(dāng)時的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陰鷙與混亂,
眼底翻涌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色風(fēng)暴,仿佛一頭瀕臨徹底失控的兇獸。他什么也沒解釋,
只是用那雙冰冷的手,近乎粗暴地將鎖鏈扣死,動作帶著一種毀滅性的偏執(zhí)。然后,
他把我獨自留在了這間除了鎖鏈和冰冷石壁,空無一物的偏殿里。
[系統(tǒng)提示:帝九剎生辰應(yīng)激創(chuàng)傷觸發(fā)!黑化值急劇波動!
當(dāng)前黑化值:89%(上升14%),占有欲指數(shù):97%(上升5%)。
檢測到其體內(nèi)毒素異?;钴S,已突破臨界點!請宿主立刻干預(yù)!]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呼出的氣息凝成白霧。鐵鏈的長度只允許我在方寸之地移動。
帝九剎…他又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那個黑暗的深淵。生辰,對他而言,不是慶祝,
而是揭開血淋淋傷疤的酷刑。是提醒他生而不祥,
是重溫被生母拋棄、被先帝凌虐的痛苦記憶。“咔噠…”沉重的殿門被推開一條縫,
趙德全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探了進(jìn)來,帶著驚恐和小心翼翼。“黎…黎小姐…”他聲音發(fā)顫,
手里端著一個食盤,上面只有一碗清水和一個冷硬的饅頭,
“陛下…陛下說…讓您…安分待著…”他的目光掃過我腕間滲血的勒痕和沉重的鐵鏈,
嚇得一個哆嗦。“陛下人呢?”我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在…在正殿…陛下他…他…”趙德全咽了口唾沫,臉色慘白,“陛下從昨夜開始就沒合眼,
砸了寢宮里所有東西…剛剛…剛剛在正殿…把…把呈上賀禮的禮部侍郎…給…給活剮了!
血…血流了一地??!”他渾身抖得如同風(fēng)中落葉。果然。他正在被痛苦和暴戾徹底吞噬。
“趙公公,”我抬起被鎖鏈禁錮的手,指向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暗格,
“那里面有個我備好的香囊,勞煩你,務(wù)必在下一批大臣覲見前,點燃它,
放在靠近陛下的地方。就說…是我‘安分’的證明?!壁w德全遲疑了一下,
對上我冷靜到近乎冷酷的眼神,最終還是哆嗦著照做了。
他取出那個裝著特制強(qiáng)效寧神香料的香囊,連滾爬爬地退了出去。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偏殿里死寂得可怕。我閉目養(yǎng)神,調(diào)取系統(tǒng)空間里的解毒劑半成品——這是這兩個月來,
根據(jù)無數(shù)次診脈和系統(tǒng)分析,結(jié)合古籍秘方,我偷偷配制的。只差最后一步,
需要帝九剎發(fā)病時最狂暴的心頭血作為藥引。風(fēng)險極高,但別無選擇。不知過了多久,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和驚恐欲絕的慘叫聲!緊接著是兵刃相交的刺耳銳鳴!
“護(hù)駕!護(hù)駕啊!”“陛下瘋了!快攔住陛下!”“啊——!”帝九剎徹底失控了!
他沖出了紫宸殿!“系統(tǒng)!解鎖!”我厲聲在心中命令。[消耗積分1000點,
臨時解鎖“力拔千鈞”技能(時效:一炷香)。]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充盈四肢百??!
我低喝一聲,雙手猛地抓住腕間粗重的玄鐵鎖鏈,肌肉賁張!“嘎吱——嘣!
”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斷裂聲響起!那足以鎖住猛虎的玄鐵鏈環(huán),竟被我硬生生掙斷!
腳踝上的鎖鏈也如法炮制!碎鐵片四濺,劃破了我手臂的皮膚,但我毫不在意。
我像一道離弦的箭,沖破偏殿沉重的殿門!眼前景象宛如人間煉獄!紫宸殿外的廣場上,
積雪被染成了刺目的猩紅。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十幾名黑甲侍衛(wèi)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更多的侍衛(wèi)圍成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圈子,
卻無人敢上前一步。圈子中心,帝九剎一身玄衣已被鮮血浸透,墨發(fā)狂舞,
手中一柄滴血的長劍如同死神的鐮刀。他腳下,躺著兩具血肉模糊的尸體。他正用劍尖,
一下一下地、機(jī)械地戳刺著其中一具尸體的頭顱,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嗤”聲。
他的眼神空洞、狂亂,只有無邊無際的血色和毀滅欲,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
他周身縈繞的那股暴戾絕望的氣息,幾乎凝成實質(zhì),讓空氣都為之凍結(jié)?!暗劬艅x!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喊,聲音穿透了血腥的風(fēng)雪。他戳刺的動作猛地一頓,
緩緩地、極其僵硬地轉(zhuǎn)過頭。那雙被血色徹底蒙蔽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我。沒有焦距,
沒有理智,只有一片混沌的殺意?!皾L…”他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手中的劍微微抬起,
指向我,“…不然…死…”周圍的侍衛(wèi)和僥幸存活的大臣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后退。
我沒有退。我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那片血腥的修羅場中心走去。
雪白的裙裾拂過地上的血污,綻開刺目的紅梅?!氨菹?,”我的聲音放得極輕,
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試圖喚醒他一絲神智,“你看,下雪了。還記得嗎?你說過,
最討厭雪天,因為冷得像地牢。” 這是之前一次他頭痛稍緩時,無意間流露的只言片語。
他握著劍的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眼中血色似乎波動了一瞬,但立刻又被更深的狂亂淹沒。
“閉嘴!死!都去死!”他嘶吼著,長劍猛地朝我劈來!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小姐小心!
”碧竹的尖叫劃破長空。我側(cè)身險險避開,冰冷的劍鋒貼著我的臉頰劃過,削斷了幾縷發(fā)絲。
濃烈的血腥味和龍涎香混合著,撲面而來。就是現(xiàn)在!在他因慣性身體前傾的瞬間,
我猛地?fù)淞松先?!不是攻擊,而是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地抱住了他!
雙手緊緊環(huán)住他勁瘦卻充滿毀滅力量的腰身,臉頰貼在他染血的、劇烈起伏的胸膛上!
“帝九剎!是我!黎洛洛!”我仰起頭,對著他近在咫尺的、布滿血絲和混亂的眼睛大喊,
“看看我!我在這里!我不怕你!你的痛,我都知道!別怕!我在這里!”“呃啊——!
”被我抱住的身體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冰塊,爆發(fā)出駭人的掙扎和抗拒!他像一頭受傷的狂獸,
嘶吼著,試圖將我甩開。他滾燙的體溫隔著染血的衣衫灼燒著我,
那狂暴的力量幾乎要將我的骨頭勒碎!“放開朕!臟!滾開!”他癲狂地怒吼,
一只手用力撕扯我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握著的劍柄狠狠砸向我的后背!劇痛傳來,
喉頭涌上一股腥甜。但我咬緊牙關(guān),死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緊!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不臟!帝九剎!你不臟!”我的聲音因為劇痛和用力而嘶啞,卻帶著斬釘截鐵的信念,
“痛就喊出來!別一個人扛!我陪你!我陪你一起痛!”我的指尖,
早已夾著一枚細(xì)如牛毛的銀針,在他瘋狂掙扎、心神防御降到最低點的瞬間,
快如閃電般刺入了他后頸一個極其隱蔽的穴位——那是系統(tǒng)標(biāo)注的,
能暫時切斷狂暴情緒傳導(dǎo)的“逆鱗穴”!“呃——!”帝九剎的身體猛地一僵,
如同被無形的巨錘擊中!所有的掙扎、嘶吼,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他高大的身軀晃了晃,
眼中翻涌的血色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露出底下深不見底的、空洞的茫然和脆弱。
那柄沾滿鮮血的長劍,“哐當(dāng)”一聲,脫手掉落在染血的雪地上。
他沉重的頭顱無力地垂落下來,滾燙的額頭抵在我的頸窩,滾燙的呼吸灼燒著我的皮膚,
帶著劫后余生般的劇烈喘息和…一絲微不可聞的、破碎的嗚咽。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
只剩下風(fēng)雪呼嘯的聲音,和他沉重的心跳撞擊著我的耳膜。我維持著擁抱的姿勢,
一只手輕輕拍撫著他劇烈起伏的后背,像安撫一個受盡驚嚇的孩子。另一只手,
則悄然取出藏在袖中的特制玉瓶和一枚小巧的銀質(zhì)取血針。
“乖…沒事了…”我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與這血腥的修羅場格格不入,
“讓我?guī)湍恪詈笠淮巍背弥€沉浸在那短暫的、被強(qiáng)行剝離狂暴的空茫中,
我動作輕柔卻迅速地,用取血針在他心口上方,避開要害的位置,刺入極淺。
一滴濃稠得近乎發(fā)黑、帶著奇異腥甜氣息的血液,緩緩滲出。這正是系統(tǒng)分析出的,
毒素在極端情緒下凝聚的“心頭毒血”!我小心地用玉瓶接住。
就在血液滴入瓶中的瞬間——[叮!關(guān)鍵藥引“心頭毒血”獲取成功!
最終解毒劑合成中…1%…10%…50%…100%!合成完畢!
]一瓶閃爍著柔和碧綠色光芒的藥劑,憑空出現(xiàn)在我的系統(tǒng)空間里!與此同時,
帝九剎似乎被取血的輕微刺痛徹底驚醒。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的茫然迅速被暴戾取代!
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被我抱著的姿勢,心口的微痛,我手中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玉瓶!
“你…你對朕做了什么?!”他眼中再次燃起怒火和受傷的瘋狂,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力道之大讓我瞬間窒息!那剛剛平息的黑化值再次飆升!“陛下息怒!
” “黎小姐是為了救您啊!” 周圍響起一片驚恐的求饒聲。我卻在他暴怒的注視下,
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
攤開另一只手掌心——那里躺著一顆剛剛合成的、碧綠剔透、散發(fā)著清冽藥香的丹丸。
“解…藥…”我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眼神沒有絲毫閃躲,
只有一片坦蕩和…決絕的溫柔,
“為你…做的…生辰禮…吃…了它…”帝九剎掐著我脖子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看著那顆丹藥,又看著我被掐得發(fā)紫的臉,
被欺騙的刺痛、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被那“生辰禮”三個字狠狠擊中的脆弱。
“你…你竟敢…”他聲音嘶啞,帶著毀滅一切的沖動。
“殺了我…你就永遠(yuǎn)…不知道…這毒…能不能解了…”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眼神依舊執(zhí)拗地看著他,“或者…信我…一次?”時間仿佛凝固了。風(fēng)雪卷著血腥味,
在死寂的廣場上盤旋。帝九剎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的靈魂都洞穿。
掐著我脖子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咯咯作響,卻始終沒有再收緊一分。他眼底深處那瘋狂的血色,
與一種更深的、更復(fù)雜的情緒激烈地搏斗著。最終,那滔天的怒火和毀滅欲,
竟在他眼中一點點褪去,變成一種近乎絕望的、孤注一擲的偏執(zhí)。
他猛地松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在我劇烈咳嗽喘息時,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碧綠丹藥,
看也不看,直接塞進(jìn)了自己嘴里!丹藥入口即化。7 血染長街與瘋批的覺醒下一秒,
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動作!他猛地低下頭,狠狠地咬在了我的頸側(cè)!
尖銳的刺痛傳來,溫?zé)岬囊后w順著脖頸流下!“呃!”我痛呼出聲。他卻像品嘗什么美味般,
用力吮吸了一口那滲出的鮮血,染血的唇瓣貼著我的耳廓,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占有和宣告:“黎洛洛…朕吃了你的藥…從今往后…”“朕的命是你的…你的命…也是朕的!
”“你救了朕…就別想再逃!”“天涯海角…黃泉碧落…你都得陪著朕!
”“朕若下地獄…必拖你同行!”“這是你招惹朕的代價…永遠(yuǎn)…永遠(yuǎn)別想反悔!
”他抬起頭,唇邊沾著我的血,配上他那張妖異俊美的臉和眼底未褪盡的猩紅,
宛如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無視廣場上的血腥狼藉,
大步朝著紫宸殿走去。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死寂的宮苑:“傳朕旨意!”“今日起,
黎洛洛即為我天啟王朝皇后!違令者——誅九族!”“將這污穢之地,給朕清理干凈!
再有妄議今日之事者,拔舌剜眼,凌遲處死!”風(fēng)雪中,他抱著我,步伐堅定而瘋狂。
我靠在他染血的胸膛上,聽著他依舊有些紊亂卻不再充滿毀滅氣息的心跳,
頸側(c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釋然又帶著點瘋意的弧度。
[系統(tǒng)提示:解毒劑生效!帝九剎體內(nèi)“蝕心”劇毒清除中…預(yù)計耗時七日。
黑化值急速下降至65%(下降24%),占有欲指數(shù):99%(上升2%)。
警告:目標(biāo)人物對宿主的病態(tài)占有與綁定意愿已達(dá)峰值!請謹(jǐn)慎應(yīng)對!]“帝九剎,
”我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邊,輕聲說,“地獄太冷,我陪你。但黃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