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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愛不愛竟是如此的分明。
訂婚后,我和顧瑾搬出了許家老宅。
在顧瑾自己的房子里,我沒想到他竟然收藏了如此多和我有關(guān)的東西。
打開書房門,我被那震撼性的場面給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
顧瑾有些頹喪地低下頭。
他抿了抿嘴,猶猶豫豫地開口:
“愿愿,你要是害怕我,現(xiàn)在后悔也不晚,其他十一個人,不管選誰他們都會愛你的,他們......”
“噓。”
我強行中斷了他的發(fā)言。
再回過頭去,我欣喜地撫過那些擺在書房里的一張張畫像。
這些畫,畫的全都是我。
畫技雖算不上有多高超,卻極其認真與真誠,只一個背影,也一眼能認出是我。
如此真摯又深沉的愛,我為何會害怕?
我上前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鼓鼓囊囊的胸口上。
“那下回換你當我的模特好不好?”
顧瑾回抱住我,溫柔地回了個:“嗯?!?/p>
“那他們還說你性取向疑似同性,這應(yīng)該不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我可真要反悔了。”
顧瑾也不解釋,只是低頭看著我溫柔地笑笑。
“這個很好驗證的,只要愿愿今天晚上試一試就知道了?!?/p>
我沒想到顧瑾居然這樣天賦異稟。
當?shù)诙煳胰嘀鼜拇采吓榔饋頃r,他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就等著我起床了。
“今天去挑鉆戒吧。”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提議。
我當然不會反對。
只是沒想到車還沒走出小區(qū),就被季懷川給攔住了。
他紅著眼眶,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亂糟糟的頭發(fā)上還掛著露水。
“知愿,你聽我解釋好嗎?”
我靠在車窗邊挑了挑眉頭。
看我愿意聽他說話,季懷川連忙開口。
“我和皎皎只是兒時的玩伴關(guān)系,我和她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逾矩的事情。”
“虐狗的視頻肯定是有人偽造的,知愿,我不追究這件事了,我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回到以前好嗎?”
“你不追究?”
我嘲諷一笑。
而后看傻子一樣地看了他一眼。
“季懷川,你是不是真以為,我那天在車上被你迷暈了,什么都不知道?!?/p>
聽見我說這話,季懷川的臉先是一白。
然后他又猛地看向我:“對不起知愿,對不起,你一定是在等我的道歉,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竟然覺得我一直閉口不言,是對他還有感情。
“不好意思,我沒說我不追究,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有騰出時間而已?!?/p>
懷川科技很快就瀕臨倒閉。
而我和顧瑾開始著手準備我們的畫廊。
翻出我以前畫給季懷川的畫,他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我喜歡了你那么久,從你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就發(fā)誓要娶你了,結(jié)果等到了高中想要告白時,你卻轉(zhuǎn)頭就牽上了季懷川的手。”
“明明小時候還說過要嫁給我的?!?/p>
那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誰讓顧瑾那時候總喜歡督促我好好學(xué)習(xí)。
而清冷的季懷川,會因為我的靠近紅了耳根,我的心也在那淺淺的紅暈里,徹底淪陷。
我從不知道,年少的顧瑾竟然也喜歡我。
之后,我們的婚禮籌備得也很順利。
直到婚禮前夕,我剛進停車場,就被季懷川一把拖住,狠狠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