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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總是因為他太過穩(wěn)重溫潤,所以只把他當(dāng)作哥哥看待。
就連母親也總是夸贊,顧瑾對我好得沒話說,真是個好哥哥,她也算是沒培養(yǎng)錯人。
可他前世也是死得最慘烈,對我付出了包括生命在內(nèi)的一切。
昏昏沉沉間。
我被顧瑾放到床上時,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炙熱
什么叫不近女色,性取向可疑。
看起來完全都不是?。?/p>
這一覺我睡得異常安穩(wěn)。
在被季懷川的電話轟炸吵醒時,我也難得地沒有生氣。
平靜地接起電話。
我聽到了他難掩怒意的聲音。
“許知愿,許氏集團(tuán)為什么要和懷川科技解約,你昨天鬧得還不夠嗎?”
大概是不夠的。
我冷笑一聲回他:
“你怎么不去找蘇大小姐和你合作呢?”
季懷川嘆了口氣,聽起來似乎還是為了我考慮:
“別這樣了好嗎?我也是為了彌補(bǔ)你的任性和過錯,在照顧她。”
“季懷川,我從來都沒有對蘇皎皎做過什么?!?/p>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解釋。
但季懷川顯然不信。
他還想說些什么,但我一句都不想聽了。
我沒辦法叫醒一個聾子。
于是我掛了電話全平臺將他拉黑。
幾天后,我收到了一場慈善拍賣的邀請。
拍品里有件胸針很適合顧瑾。
我應(yīng)邀參加。
剛坐到我的位置,就看見蘇皎皎挽著季懷川,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坐到了我身邊。
等到拍品展示到胸針時,我毫不猶豫地舉牌加價。
蘇皎皎也跟著在一旁舉起牌子。
“不好意思許小姐,我也看上這個胸針了,我感覺它很適合懷川哥呢,想拍下來送給他?!?/p>
季懷川也在旁邊一臉縱容。
“只要皎皎想要,這牌子隨便你舉,知愿你也別故意抬價了,一個胸針而已,反正都要送給我,和小姑娘置氣有必要嗎?”
蘇皎皎身份證上的年齡比我還要大幾個月。
她是小姑娘,那我是什么?
我舉了幾次牌子,之后就冷眼看著蘇皎皎一臉得意地舉牌和別人競價。
我倒想看看他季懷川哪來的那么多錢。
拍賣會結(jié)束,我轉(zhuǎn)頭便看見蘇皎皎掏出了我之前送給季懷川的黑卡。
他竟然拿著我的錢去哄其他女人!
我沉著臉,看向拍賣會的工作人員。
“麻煩你們確認(rèn)一下,那張黑卡是屬于誰的,不巧我之前丟了一張。”
聽我這么說,季懷川的臉一黑。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低吼:
“許知愿,你非得這個時候鬧嗎?這卡不是你送給我的嗎?所有人都在看著,你要皎皎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p>
蘇皎皎也白著臉,一個勁地重復(fù):
“我沒有偷卡,許小姐,求您不要這樣說我?!?/p>
工作人員看明白了,她一把從蘇皎皎手里搶過卡,恭恭敬敬地遞給我。
而一臉受不了羞辱的蘇皎皎,徑直哭著跑了出去。
緊跟著就去追的季懷川一把推開我。
我一個踉蹌。
要不是被身后的先生扶住,就要撞在尖銳的裝飾品上。
能來這拍賣會的哪個不是有錢人。
有和我母親相識的王太太靠過來,小聲勸我:
“依我看啊,這季總就是個腦子不聰明的,你要和他結(jié)婚,以后孩子可夠嗆?!?/p>
“不和他結(jié),我也怕生個蠢得沒救的小孩?!?/p>
我輕笑一聲。
“能想明白就好啊?!蓖跆牢康嘏牧伺奈业募绨颉?/p>
誰都清楚,要不是我非他季懷川不可,他有什么資格擠進(jìn)這個圈子。
偏偏季懷川不清楚。
是這些年,我對他的托舉和偏愛造就了他如今的傲慢。
我本不想再和季懷川糾纏。
可當(dāng)天下午,媒體熱搜上就被許氏千金虐狗的話題所占據(jù)。
社媒平臺上。
有些模糊的監(jiān)控視頻里。
是一個身形穿著都很像我的女人,在對著一只被綁起來的黑狗施虐。
【虐狗的賤人怎么不去死】
【許氏集團(tuán)出來說話!你們的大小姐現(xiàn)在虐狗,以后是不是還想殺人】
【抵制許氏集團(tuán)!抵制許氏集團(tuán)!】
這場網(wǎng)絡(luò)輿論發(fā)酵得非???。
數(shù)不盡的謾罵如同潮水般向我涌來。
我催著司機(jī)開車快些回家,想要快一點回家解決這件事。
卻不想上車沒一會,我的大腦就昏沉得厲害,恍惚間,我聽到了季懷川的聲音。
“我沒想到她會這么惡毒,連一只狗都不放過。”
“十八對皎皎那么重要?!?/p>
“我會讓她親身感受一下自己做過的事情,只有感受過,她才會真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