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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澀、委屈、荒謬的情緒一股腦的冒出。
明明我都不纏著他,也不找徐蕙的麻煩了,為何,他還要這樣對我........
我猛地轉身,聲音輕顫,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破碎:“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敝荑絼e開臉,下頜線繃得死緊,“這是命令!”
心臟處酸澀不已,我強行扯起嘴角,拉出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來。
“命令?誰的命令?是周團長的命令,還是小叔的命令?”
周瑾山臉上慍怒與狼狽交織閃過,喉結急促滾動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問那么多干什么!讓你退出你就退出!”
嘴角那抹嘲諷的笑,終于徹底綻開。
“呵...”
“好一個公平公正?!?/p>
“行?!蔽叶⒅W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答應了,小、叔?!?/p>
——
終于盼到調休的日子。
腳步剛踏出營地大門,便被一輛熟悉的吉普車,截斷了去路。
車窗緩緩降下。
后排座上,徐蕙正親昵地挨在周瑾山身側,姿態(tài)嫻熟。。
周瑾山抬眸,目光平淡落在我身上,語氣施舍:
“回家?上來,一起?!?/p>
心口頓時又被酸澀沖斥。
我壓下情緒,唇角扯出一個堪稱完美的虛假笑容:
“小叔?!?/p>
“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要辦,晚點自己回去?!?/p>
話音未落。
“你能有什么事?”周瑾山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如同鞭子般抽斷了我的話頭,“上車!”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深吸一口氣,我耐著性子重申:“小叔,我真有事?!?/p>
周瑾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眸底醞釀起駭人的風暴。
他不再廢話,猛地推開車門,高大的身影帶著迫人的威壓籠罩下來。
在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一只鐵鉗般的大手已攥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我粗暴地塞進了副駕駛座。
“砰!”
車門被他狠狠甩上,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今天我第一次帶徐蕙去家里!天大的事,你也給我先滾回家!”
我猛地轉頭,對上他陰沉的臉,聲音是壓抑到極致的冰冷:“我的事,比小叔帶對象回家更緊急!”
“謹山。”徐蕙綿軟的聲音適時響起,“算了,念慈想是真有急事,何必強壓著.......”
周瑾山臉上陰鷙之色更濃,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再開口,聲音如同淬了冰的碎石,“滾下去!”
冰冷的車窗玻璃上,清晰映出我那張蒼白卻竭力維持著無波無瀾的臉。
低頭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向前走。
身后營地方向,再次傳來引擎的輕鳴。
蘇易安開著車,在我身側穩(wěn)穩(wěn)停下:
“念慈!快上車!”
“剛接到電話,我老師和那批新進儀器提前到了市院!機會難得,我直接帶你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刺破厚重陰霾的一道強光。
我猛地驚喜,“真的嗎?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