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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謝淮安擔(dān)心她這次失血過多,會留下后遺癥。
豬血,羊血,鴨血換著花樣給她燉湯,但喬一禾看到血就吐。
他還用喬一禾的名字,在法國買了座花園城堡。
因為謝母打喬一禾的事,他回家大鬧了一場。
不僅將那幾個打手送進了監(jiān)獄,還放言若謝家不想失去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就必須認喬一禾的身份。
謝淮安蹲在喬一禾身邊,興奮得說謝家答應(yīng)為她舉辦一場宴會,會在全城名流面前承認她的身份。
但喬一禾無動于衷,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一禾,”他抱著喬一禾的腿,帶著濃濃鼻音:“你別這樣,你看看我好嗎?”
她的目光靜得像一潭死水,仿佛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與她無關(guān)。
謝淮安徹底崩潰,他抓過水果刀,狠狠割開自己手腕。
眼底閃著瘋狂:“我把血還給你,這樣你能原諒我嗎?”
喬一禾看著不斷涌出的血液,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瘋狂。
下午三點,她就要坐火車離開了。
她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只想一個人安靜離開。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我原諒你了?!?/p>
謝淮安的眼底涌上狂喜,一把抱住她,眼淚浸濕她的肩頭。
“一禾,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p>
喬一禾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抱。
謝淮安的電話不斷閃爍,雖然他調(diào)了靜音。
但每次震動,他都心緒難安。
“接一下電話吧,說不定有急事?!眴桃缓绦χ崧暤?。
謝淮安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喬一禾,像以前一樣對他溫柔微笑的樣子了。
他有些沉醉:“一禾,我真的好愛你?!?/p>
他打開微信,跳出林心柔臉色慘白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謝淮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復(fù),他直接關(guān)機把手機丟到沙發(fā)里。
他不停摩挲表腕,頻繁看時間。
喬一禾笑著為他拿來外套:“這么急著找你,一定是有事,去看看她吧。外面起風(fēng)了,小心著涼?!?/p>
他如蒙大赦,離開前,溫柔地親了一下她額頭:“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會再去見她!”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喬一禾淡淡笑了。
你的誓言,從來一文不值。
出門領(lǐng)了離婚證后,喬一禾頭也不回登上火車。
謝淮安,
我和你,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