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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戛然而止。
VIP病房中,屬于沈知意的東西被清空,病歷卡都被抽走。
有護(hù)士發(fā)現(xiàn)傅深身影,立刻小跑過來,“傅總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嗎?”
傅深聲音都有些顫抖,“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護(hù)士掃了一眼,“您是說沈小姐嗎?半個月前,沈小姐忽然不見蹤影,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p>
“為什么不通知我?”
護(hù)士還想在傅深面前露露臉,萬一能被傅氏總裁看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她羞澀抬頭,卻對上傅深一雙憤怒的眸子,眼眸通紅,仿若出了血。
她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們聯(lián)系過您,是您親口吩咐,這段時間不要打擾您,有關(guān)沈小姐任何消息都不許告訴您?!?/p>
傅深一口一滯,悶疼得厲害,他劇烈咳嗽幾聲,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甜血腥味。
抬手摔了花瓶,“廢物!連一個懷孕的女人都看不好!”
十分鐘之后,傅家保鏢,京都最優(yōu)秀的私家偵探都齊聚在病房中。
年輕的傅家掌權(quán)者背對著他們,看著偌大的繁華京都。
“找,”傅深聲音沙啞的有些可怕,砂紙摩擦的粗糙聲音響起,“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找到沈知意?!?/p>
“無論是京都,國外,外太空,都要把她找出來,帶到我面前?!?/p>
玻璃的倒影中,傅深一雙眼陰沉的有些恐怖,就算見慣了大場面的保鏢都心有余悸。
“是!”
保鏢齊齊應(yīng)了一聲,他們爭先恐后退出病房,生怕慢了一步,就要承擔(dān)傅深的怒火。
最后一個人反手關(guān)上門時候,卻瞥見高高在上的傅深將臉埋在枕頭中,是別人從未見過的脆弱神色。
他小跑幾步,“老大,那個沈知意到底是傅總的什么人,傅總為什么這么在意她?”
另外一個保鏢叼著煙,“是傅總情人,肚子里有傅家繼承人?!?/p>
一個懷孕的女人,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手指敲擊鍵盤,在專業(yè)的人面前隱藏蹤跡都是徒勞,很快他找到沈知意的信息,正要將一切都整理成文件時,手機(jī)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凝重。
“老大怎么了?”年輕的保鏢湊過來,發(fā)現(xiàn)屏幕上是白柔發(fā)過來威脅的短信。
【先把沈知意的蹤跡告訴我!不然我就讓老公開除你們!國內(nèi)沒有一個人會雇傭你們?!?/p>
【找到沈知意,給她打催產(chǎn)素,她死不死無所謂,我要孩子!要那個傅家的繼承人?。。。?!】
感嘆號快要砸出屏幕,慢慢威脅意味。
保鏢有些無措,“老大,白小姐是總裁夫人,我們還要不要......”
保鏢戳了戳文件,“我們的雇主只有傅深一人?!?/p>
他視線從屏幕上移開,上面是他搜集沈知意身邊人的信息,包括白柔。
里面密密麻麻酒店開房的消息,和男模酒吧貼身熱舞的監(jiān)控。
就連她聲稱車禍在國外療養(yǎng)的三年,也不過去旅游,睡遍各個人種的男人而已。
她不能生孩子也并非車禍導(dǎo)致子.宮受到損傷,而是和十八個男模玩得太大,子.宮受到損傷,導(dǎo)致無法生子。
他扣上筆記本,并未將這些事告訴傅深,只將文件放在他面前。
傅深翻看文件,文件涵蓋沈知意的生平。
十三歲接受傅家的資助,十八歲考入京都大學(xué),二十四歲應(yīng)聘傅氏秘書,同年成了傅深地下情人。
手指摩挲沈知意年幼時候的照片,她又瘦又小,唯獨(dú)一雙眼亮得像天上星星。
傅深愣住,他早就見過沈知意,甚至小時候還和她通過信。
沈知意和他接觸的富家千金不一樣,像一顆堅韌的野草,在貧瘠的土地上迸發(fā)出獨(dú)特的生命力。
他曾經(jīng)用開玩笑的口吻,讓沈知意長大后來京都,嫁給他。
之后他們家生意重心遷移,來到京都,便再也沒接到沈知意的信。
那個一直縈繞在記憶中的眼眸,魂牽夢繞的眼眸,竟然是沈知意的。
他并不是因?yàn)樯蛑忾L得像白柔,而是因?yàn)榘兹衢L得像沈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