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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廷風(fēng)一路都在提心吊膽,到了澧國地界才徹底安心下來。
他沒有急著進(jìn)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下人見到他抱著一個姑娘,都驚了,而更驚的是,那馬車?yán)镞€有一個有身孕的姑娘。
趙廷風(fēng)念及血脈之情,把江流煙安置在了別院,派人看著她。
而對盛華衣,他幾乎是百般討好,因為他怕吃了失憶藥的盛華衣也會忘記對自己的愛,他不愿那樣。
他每日都會給她帶好玩的玩意,專門給她打造了輪椅,還推著她去瞧外頭的風(fēng)景。
可不管他怎么樣,盛華衣都閉口不言。
明明,他已經(jīng)解除了她的啞穴。
可她還是不愿開口和自己說一句話。
他終是被這份冷漠氣狠了,完全沒想起自己曾經(jīng)也是如此對待盛華衣的。
見盛華衣被丫鬟喂著飯,并不反抗,他一下就想明白了,她吃飯活下去,都是為了等那謝淮生來。
趙廷風(fēng)氣得直接打翻那飯碗?!叭羰侵x淮生知道你不干凈了,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丫鬟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盛華衣卻毫不畏懼:“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會選你?!?/p>
她語氣里滿是毫不在乎。
趙廷風(fēng)寧愿她罵自己,恨自己,也不要她如今平淡地對自己像個陌生人。
他最終還是拿出了失憶丹藥,化在了水里。
他端著碗,對盛華衣癡笑了聲:“沒關(guān)系,他不要我要你,公主,你喝完這碗藥,什么都不會記得了,等你醒來,你就是我趙廷風(fēng)的王妃了?!?/p>
“你會永遠(yuǎn)把謝淮生忘掉?!?/p>
盛華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趙廷風(fēng)氣急敗壞道:“不管我怎么對你好,你都當(dāng)看不見,你眼里只有謝淮生了,明明你愛了我這么久,怎么能說變就變!”
她不愿與他再做糾纏,只是她不想趙廷風(fēng)的詭計得逞,于是死命反抗起來。
可她如今身子骨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力氣反抗,只得看著趙廷風(fēng)捏著她的下巴,強行要把藥水灌進(jìn)去。
盛華衣死死抿著嘴,眼睛難受出了淚花,快要撐不下去時,只聽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電光火石間,一塊銀子打在了趙廷風(fēng)手腕上,頓時他只覺手腕一軟,失去力氣,藥碗滑落,藥水淌了一地,沒法用了。
“誰!”他怒不可遏,水藍(lán)衣衫從門口緩緩而進(jìn)。
剛才的銀子也是謝淮生打的,他簡直后怕極了,要是自己來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想到此,他憤怒極了:“趙廷風(fēng),你還是個男人嗎,拋妻棄子,強搶民女,你真當(dāng)這世上沒有王法了?”
趙廷風(fēng)反倒笑了:“王法?我乃澧國皇子,我的話就是王法!”
“謝淮生!好啊,這可是澧國,我定叫你有去無回!”
趙廷風(fēng)當(dāng)即抽劍,就要動手,只聽一聲怒喝猶如驚雷響在他耳邊,“住手!”
震得他當(dāng)即停手。
“大皇兄......你,你怎么來了?!?/p>
大皇子在外就聽到趙廷風(fēng)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簡直氣得七竅生煙。
“若是澧國和盛國開戰(zhàn),你趙廷風(fēng)就是個罪人!來人把他摁住給公主跪下賠罪!”
趙廷風(fēng)一百個不愿意,可侍衛(wèi)死死摁著他的頭,往地上磕,頓時腦袋就破了血洞。
竟是足足磕了十個,趙廷風(fēng)眼冒金花。
大皇子手段凌厲:“明日就讓他去和江流煙拜堂!再也不許他出澧國!”
盛華衣都看呆了,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