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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你們賣了填補虧空?”我打斷她的話,“還是拿去給蘇若雪置辦嫁妝了?”
父親猛地站起身:“你胡說什么!”
我從懷里掏出一張契約,展開放在桌上。
“這是母親的嫁妝清單,還有你們私自變賣的記錄?!?/p>
“紫檀首飾盒,賣給了當鋪,換了三千兩銀子?!?/p>
“翡翠手鐲,送給了蘇若雪做嫁妝。”
“還有那對羊脂玉佩,被你典當了去堵伯?!?/p>
每說一樣,父親的臉色就白一分。
蘇氏尖叫著撲過來:“你這個賤丫頭!那些東西憑什么不能動!”
我身后的府兵立刻上前,將她攔住。
蘇氏被推得跌坐在地,狼狽不堪。
“憑什么?”我冷笑,“憑我是親生女兒,憑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而你,不過是個填房。”
蘇氏的臉漲得通紅,指著我破口大罵:“你個白眼狼!我們蘇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
“養(yǎng)?”我的聲音更冷,“把我關(guān)在柴房,讓我穿蘇若雪剩下的舊衣服,這叫養(yǎng)?”
“讓我給蘇若雪當丫鬟,處處讓著她,這叫養(yǎng)?”
“蘇氏,別把自己說得這么偉大?!?/p>
父親氣得渾身發(fā)抖:“蘇淺月!你翅膀硬了!敢這樣跟長輩說話!”
他揚起手要打我。
兩個府兵瞬間架住他的胳膊。
“相爺,三思?!备y(tǒng)領(lǐng)冷冷開口,“這位是我們國公府的夫人。”
父親的手僵在半空中,臉色青白交替。
我看著他顫抖的手,心中涌起諷刺的情緒。
以前他打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猶豫過。
“把東西拿出來?!蔽业穆曇羝届o得可怕,“能拿回來的拿回來,賣掉的照價賠償?!?/p>
“否則,我讓厲淵親自來要?!?/p>
蘇氏聽到厲淵的名字,臉色瞬間慘白。
父親也開始冒冷汗。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厲淵的手段?
得罪了他,全家都得死。
“淺月,我們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父親的語氣軟了下來。
“一家人?”我冷笑,“蘇若雪和我搶夫君的時候,你們可曾把我當一家人?”
“我嫁去國公府沖喜的時候,你們可曾關(guān)心過我的死活?”
蘇氏癱軟在地上,哭嚎著:“那些東西都沒了!都賣光了!”
“那就賠錢?!蔽也粸樗鶆?,“銀票,地契,鋪子,隨便什么都行?!?/p>
這時,蘇若雪從后院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