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織吃過飯?zhí)稍诖采线€有些不舒服。
她這次是心里不舒服,整個人悶悶的想吐。
看見剛剛林清平時,她腦子嗡嗡的生疼,想的都是上輩子的那些事。
上輩子她和陸景年兩人的隔閡,也是從她執(zhí)意流掉了那個孩子開始的。
被忽悠著打掉了孩子后,云織在手術(shù)臺上差點小死了一回。
等再次醒來后,醫(yī)生說她的子宮壁太薄了,流了這個孩子對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以后很可能當(dāng)不了媽媽了。
林婉兒也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告訴她女人不必執(zhí)著于家庭的小小天地里,讓她抓緊和陸景年離婚,和她一起做自己的事業(yè)。
現(xiàn)在想想,恐怕這些流程已經(jīng)是她精心策劃好的,也是她自己蠢,半點都沒發(fā)覺。
云織想的入迷,完全沒注意到陸景年什么時候回來了。
“怎么還躺在床上?”陸景年皺了皺眉頭。
看云織一臉懨懨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陸景年伸手摸了摸云織的額頭,沒有生病。
“哪里不舒服了?”
陸景年看向人問道。
云織癟了癟嘴,濕潤潤的黑眸瞪著陸景年,“你還說,都讓你輕一點了!”
她這話說的又快又小聲,明明在自家里,像是生怕被別人聽見似的。
陸景年愣了下,他昨晚是孟浪了點,可也是收住力道了。
只是云織用手推他又是拿腳踹他,一張臉泛著潮紅。
她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他更加情難自禁。
陸景年已經(jīng)算是很克制了。
“脫了我看看。”
陸景年話音一落,云織就察覺到男人的手撫上她褲頭的位置,作勢要脫她褲子了。
“不,不要?!?/p>
云織拍開男人的手,翻了個身,把屁股挨著墻壁的方向,語氣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嬌氣道,“那個地方怎么好給你看?!?/p>
“你不是說疼?”
陸景年看著連頭都恨不得埋進(jìn)被子里的小嬌妻,語氣正經(jīng)的像是在開會。
云織哼哼唧唧的抗拒。
他們是夫妻,是最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抵死纏綿的時候比這個尺度還要大。
可云織還是做不出這么“坦蕩”的把那個地方對著給陸景年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
“不疼了,不疼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p>
云織捂著屁股,生怕陸景年對她強制檢查。
她的目光轉(zhuǎn)了一圈,扯了扯陸景年的袖子,“老公,我想搬去部隊住?!?/p>
“嗯?”
部隊的環(huán)境可沒有大院這么好,相比于大院的小平房,獨門獨院的,部隊留給家屬住的就只有三十多平小宿舍。
逼仄的空間,就連洗個澡上廁所,都要去澡堂子和公共廁所。
陸景年不覺得按照云織嬌氣的性格會喜歡去部隊。
“我覺得劉翠紅她不喜歡我,總是和別人在背后說我的壞話?!?/p>
云織咬了咬嘴唇,不動聲色在陸景年面前開始上眼藥。
“之前我想把不要的家具賣了,她就和其他人說我要卷錢跑路。”
“還有說好的給我道歉,也沒有道歉?!?/p>
云織承認(rèn)她就是賣慘,不過她也沒說錯。
林婉兒和劉翠紅攪和在一塊,不用想這兩人背后多半是蛐蛐死她了。
陸景年低頭細(xì)細(xì)打量著云織的臉色,許是因為前一天的晚上沒睡好,眼底還有倦色。
在說起想搬出去的時候,像尊易碎的小玉佛,需要精心呵護(hù)。
“之前怎么不和我說?”
云織垂下眼皮,捏了捏手心,面不改色的開始撒謊道:“之前你太忙了,老公?!?/p>
“我每天都見不到你人?!?/p>
后面這句話是真的。
剛來部隊那會,陸家被下放,要處理的事實在太多,孕初期的時候都是云織一個人熬過來的。
云織那會也是心大,兩個月沒來生理期了才發(fā)現(xiàn)是懷孕。
確認(rèn)懷孕那會,云織也不覺得多欣喜。
她是用了手段和計謀逼的陸景年不得不娶了自己,她多少還是有些怕。
想到這,云織心情低落了幾分,“我不敢去打擾你?!?/p>
陸景年的心像是被石頭砸了下,悶悶的鈍痛。
當(dāng)初忙于陸家的事,確實是疏忽了云織,把初來乍到的她丟在大院里,讓她忍受別人的閑言碎語。
陸景年垂眸,薄唇動了動,“對不起?!?/p>
聽見男人的道歉,云織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說那些話,一半是抱怨,一半是用了點手段想讓陸景年憐惜她。
沒想到陸景年這么高傲的人還低頭給她道歉。
云織抿了抿唇,“對不起沒用?!?/p>
“要不你給我點錢吧?!?/p>
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算什么,壓根就不能抵消她之前受到的傷害。
云織向來都是很實際的,好不容易逮到一次陸景年和她道歉,她才不要聽什么對不起我錯了之類的話。
陸景年掖著被子的手頓了頓,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緩緩道,“好。”
他早知她的視財如命,此刻竟不覺得奇怪。
云織這會子是真沒想到陸景年會這么好說話,她揚起小臉,軟軟的嘴唇又道:“還有劉翠紅?!?/p>
“她答應(yīng)好的給我道歉?!痹瓶椩俅螐娬{(diào)。
她才不擔(dān)心劉翠紅會不會因此記恨她。
反正都已經(jīng)是水火不容了,云織才不會假惺惺的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