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然神秘地眨了眨眼。
勞斯萊斯幻影駛離餐廳,朝著羅迪歐大道方向開去。
羅迪歐大道,全球最頂級的購物天堂之一。
無數(shù)奢侈品牌旗艦店林立,是富豪名流們揮金如土的地方。
顧念之看著窗外掠過的奢華店面,有些疑惑。
她并不熱衷購物,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那場“死亡”之后。
物質(zhì)對她而言,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吸引力。
傅井然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不是讓你來花錢的。”
他笑著解釋。
“只是覺得,你應(yīng)該擁有一些配得上你的東西。”
“過去你穿的用的,都是顧家和謝家為你準(zhǔn)備的。”
“那些東西,代表的是束縛,是交易?!?/p>
“現(xiàn)在,我想給你一些只屬于你的,代表自由和我的愛?!?/p>
他的話再次觸動了顧念之的心弦。
這個男人,總是能精準(zhǔn)地捕捉到她內(nèi)心最細(xì)微的情緒。
他懂她的過去,更珍惜她的現(xiàn)在。
車子在一家頂級珠寶品牌的旗艦店門口停下。
門口的侍者立刻恭敬地上前拉開車門。
傅井然牽著顧念之走下車,直接步入店內(nèi)。
店內(nèi)裝修奢華大氣,璀璨的珠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經(jīng)理立刻親自迎了上來,態(tài)度謙恭備至。
“傅先生,您來了?!?/p>
顯然,傅井然是這里的頂級貴客。
“把你們最新到的,最好的,都拿出來?!?/p>
傅井然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經(jīng)理不敢怠慢,立刻吩咐店員將鎮(zhèn)店之寶一一呈上。
鉆石,彩寶,翡翠,珍珠……
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設(shè)計非凡。
“看看喜歡哪個?”
傅井然側(cè)頭問顧念之,眼神溫柔。
顧念之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珠寶,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
平心而論,這些珠寶確實(shí)精美絕倫。
但她此刻的心思,卻不完全在珠寶本身。
她在想,傅井然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是真的因?yàn)閻蹎帷?/p>
還是像她父母一樣,把她當(dāng)成一件需要精心裝點(diǎn)的附屬品。
這個念頭一起,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傅井然的眼睛。
他微微皺眉,立刻明白了她的顧慮。
這個小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了。
“念之?!彼p輕喚了她一聲。
顧念之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這些東西,不是用來裝點(diǎn)你的?!?/p>
傅井然的聲音低沉而認(rèn)真。
“因?yàn)樵谖已劾?,你本身就比它們耀眼千萬倍?!?/p>
“它們的存在,只是為了取悅你。”
“讓你開心,讓你知道,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p>
他的話,像一道暖流,瞬間驅(qū)散了顧念之心頭的陰霾。
她看著他真誠的眼睛,知道自己又一次誤會了他。
傅井然和那些只看重利益和面子的人,是不同的。
他的愛,純粹而熾.熱。
“對不起,井然,我……”
顧念之有些赧然,“傻瓜?!?/p>
傅井然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跟我之間,永遠(yuǎn)不需要說對不起。”
他牽起她的手,走到一個展示柜前。
里面靜靜躺著一條設(shè)計簡約卻極其別致的項鏈。
主石是一顆極品粉鉆,切割完美,火彩耀眼。
但最特別的,是粉鉆周圍環(huán)繞的一圈細(xì)小的白鉆。
它們并非規(guī)則排列,而是像星辰一樣,隨意散落。
仿佛將一片璀璨星河,凝聚在了這方寸之間。
“這個怎么樣?”
傅井然拿起項鏈,在顧念之頸間比劃了一下。
粉色的鉆石映襯著她白.皙的肌膚,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顧念之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條項鏈的設(shè)計,觸動了她。
星河,自由,新生……
這不正是她現(xiàn)在所追求的嗎?
“很美?!彼芍缘刭潎@。
“那就它了?!备稻簧踔翛]問價格,直接對經(jīng)理說。
經(jīng)理連忙小心翼翼地將項鏈取出。
就在這時,一個嬌縱傲慢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等,這條項鏈本小姐看中了?!?/p>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寶氣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
她身邊跟著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顯然是她的男伴。
女人鄙夷地上下打量了顧念之一眼。
顧念之今天穿得很素凈,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未施粉黛。
在女人看來,簡直是寒酸。
“你是誰啊,買得起嗎?”
女人趾高氣揚(yáng)地指著顧念之。
“就算買得起,也配不上這么好的東西?!?/p>
傅井然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甚至懶得看那女人一眼,只是對經(jīng)理說。
“包起來?!?/p>
經(jīng)理面露難色,這位女士似乎也來頭不小。
“傅先生,這位是懷特集團(tuán)的千金,伊芙琳小姐…”
懷特集團(tuán),在洛杉磯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企業(yè)。
“懷特集團(tuán)?”
傅井然嗤笑一聲,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我當(dāng)是誰?!?/p>
他轉(zhuǎn)過頭,冰冷的目光掃向伊芙琳。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p>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壓。
伊芙琳被他看得心頭一顫,但仗著家世,依然嘴硬。
“我說她配不上,這條項鏈?zhǔn)俏蚁瓤础?/p>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傅井然直接給了她身邊的男人一個耳光。
動作快得讓人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油頭粉面的男人被打得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嘴角立刻見了血。
“你…你敢打我?!?/p>
男人捂著臉,又驚又怒。
伊芙琳也尖叫起來,“你瘋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p>
“知道?!?/p>
傅井然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冰冷。
“一個馬上就要破產(chǎn)的集團(tuán)的女兒?!?/p>
伊芙琳臉色大變:“你胡說什么?!?/p>
“胡說?”
傅井然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傅井然。”
“懷特集團(tuán),一個小時內(nèi),讓它消失?!?/p>
他的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狻?/p>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回應(yīng):“是,傅先生?!?/p>
傅井然掛斷電話,看向已經(jīng)面無人色的伊芙琳和她的男伴。
“現(xiàn)在,帶著你的垃圾,滾出我的視線。”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伊芙琳渾身發(fā)抖,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什么樣的人物。
一句話就能讓懷特集團(tuán)消失。
這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能量。
“對…對不起…我們馬上走…”
伊芙琳再也不敢囂張,拉著還在發(fā)懵的男伴,屁滾尿流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