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嶼并沒有出差。他只是訂了家酒店,離公司近,方便工作?!?dāng)然,
這是他安慰自己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回那個家,面對簡時念的詰問。那天晚上,
簡時念看著他,平靜地說了句:“我們離婚吧。”那種平靜,就像一盆冷水,
猝不及防地潑下來,把他所有的防備和底氣都澆透了。他不想吵,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江牧嶼覺得,只要暫時躲開,等她氣消了,事情就能像以往一樣過去。畢竟,以前也這樣過。
“還在加班?。俊绷智迩逋崎_辦公室的門,手里晃著一杯奶茶,一步步走近,
“我就知道你沒吃晚飯?!苯翈Z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沒胃口。
”林清清笑著把奶茶擱在他面前,
又熟門熟路地替他拆開外賣盒子:“你老婆要是有我一半懂事,哪兒還至于鬧成這樣?
”江牧嶼沒接話。他確實有一瞬間,想起了簡時念。想起她做飯時系圍裙的背影,
冬天給他煮姜湯,夏天怕他晚歸上火,嘴里叨叨的,卻總記得他所有小習(xí)慣。
她不怎么說甜話,可所有細(xì)節(jié)里,都在說著“在意”兩個字??闪智迩寰驮谝慌裕?/p>
聲音又軟又黏,嘰嘰喳喳講著她的瑣事,講誰追她失敗了,誰背后說她壞話。最后,
落下一句:“你說你老婆,是不是根本不懂得珍惜你???”江牧嶼眼神動了動,
最終還是沒再往下想。他靠進(jìn)椅背,閉了閉眼。林清清笑道:“她總讓你活得那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