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角突然鉆出個(gè)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手里還舉著半串糖葫蘆。他搖搖晃晃地跑過來,
一把抱住我的腿,仰起沾滿糖渣的小臉喊了聲:“祝姐姐!”周崇山如遭雷擊。
這孩子生的粉雕玉琢,一雙桃花眼活脫脫就是他兒子的翻版。
“這這是......”“周家唯一的孫子?!蔽逸p撫孩子的發(fā)頂,“周少在外頭的私生子,
母親難產(chǎn)去了。”上一世,我也是被折磨致死之后,才知道周家還有一個(gè)私生子。
所以這一世,我敢直接燒了周崇山兒子的身體。畢竟重活一世,
我不會(huì)再像前世一樣任人宰割!周崇山最終帶著那個(gè)孩子離開了。祝白芷則留在了李家,
生下李家的孩子。我收拾行囊,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三年間,我走遍苗疆的十萬大山,
拜訪過南洋的降頭師,甚至遠(yuǎn)赴歐洲尋找通靈者。每個(gè)巫師都搖頭:“你身上很干凈,
沒有中咒的痕跡?!敝钡侥翘欤瑤煾冈谖鞑氐囊蛔潘吕镎业轿?。她蒼老的手按住我的脈門,
只說了一句話:“北城蘇家來求子,這單你必須接?!睅煾傅氖诌€搭在我的脈門上,
藏地酥油燈昏黃的光映在她臉上。我忽然發(fā)現(xiàn),她眼尾那顆痣的位置,和祝白芷一模一樣。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八歲那年,我跪在雪地里扎針,手指凍得發(fā)紫。
師父端著熱茶從廊下走過,連個(gè)眼神都沒施舍?!熬攀裴?,少一針就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