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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里,寧夏姝看著沈夜尋守著她入睡的側(cè)顏,唇角微勾。
想起白日寧棠慘白的臉色她心情大好,突兀的手機(jī)鈴聲卻讓她眉頭一皺。
見沈夜尋要醒,寧夏姝連忙將電話掛斷,毫不猶豫地將秘書的號碼放入黑名單中。
沈夜尋對此一無所知,第二天醒來后和醫(yī)生交涉了幾句便親自給寧夏姝買粥。
看著熱氣騰騰的甜粥,沈夜尋第一反應(yīng)就是寧棠也最愛甜粥。
他下意識地看向微信對話框和電話,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新消息。
想起昨天寧棠不可置信的眼神,沈夜尋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主動打包了兩份粥。
回去的路上,他滑動著與寧棠的聊天頁面,迎面撞上滿臉急色的秘書。
“沈總不好了,昨晚別墅著火了,夫人她沒能出來?!?/p>
沈夜尋的耳邊嗡嗡作響,全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聲音。
“什么叫沒能出來,保鏢都死了嗎?”沈夜尋聲音顫抖,手中的粥轟然落地。
秘書不敢抬頭看沈夜尋,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了句,
“您帶著寧小姐去醫(yī)院后,夫人就生氣將所有人趕走了…”
眼前大廳內(nèi)人來人往,沈夜尋卻僵硬在原地,視線開始模糊。
這怎么會呢?
別墅的防火措施一向做的好,三年前別墅被競爭對手暗害潑汽油時火都沒燒起來。
他才不在一晚,就一晚,棠棠怎么會出事呢?
沈夜尋嚷著不可能,推開面露難色的保鏢,不管不顧地就要離開。
從公園回來的寧夏姝被護(hù)士攙扶著走上臺階,主動攔住沈夜尋,
“夜尋,你要去哪,難道還沒買到粥?那就換成城西那家豆?jié){吧…”
沈夜尋急得推開寧夏姝,她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哭喊著痛。
一旁的護(hù)士看不下去,主動將寧夏姝扶起,語氣不算好,
“這位先生,您妻子還懷著孕呢?就算有再重要的事能比得過她?”
沈夜尋猛地看過來,眼神中的冷色讓她悻悻閉上了嘴。
“她不是我妻子,管好你的嘴?!?/p>
沈夜尋沒給寧夏姝半分眼神,著急地開車,將車速飆到最快。
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沈夜尋縮減成了二十分鐘,一路上沈夜尋心中的恐懼在不斷放大。
一下車,沈夜尋就看到別墅前圍觀著的群眾,忙推開人群,企圖沖進(jìn)去。
駐守在警戒線前的工作人員忙攔住沈夜尋,
“先生這是火災(zāi)現(xiàn)場,您不能進(jìn),請您配合我的工作!”
“我是寧棠的丈夫,這是我家,棠棠呢,她在哪,我要見她!
聲嘶力竭的吶喊后,沈夜尋被領(lǐng)著走進(jìn)別墅,看著眼前的漆黑景象心逐漸下沉。
沈夜尋環(huán)顧了別墅一大圈,卻仍沒見到心心念念的寧棠,神色急躁。
他自顧自地沖上二樓,視線定格在二樓臥室里的發(fā)焦的尸體上。
沈夜尋腳步變得虛浮,勉強(qiáng)扶住墻壁才不至于摔倒,嘶啞著開口,
“她是誰,為什么會在棠棠的臥室,棠棠呢,我要見她!”
一旁的警察對視一眼,最后警察隊長無奈地開口,
“沈先生,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及推測,這具尸體就是您的夫人寧棠小姐?!?/p>
空氣瞬間停滯下來,沈夜尋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死死盯著那具尸體。
“不可能,你們肯定在胡說,棠棠不可能死!”
“沈先生,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經(jīng)過現(xiàn)場推斷和痕跡檢測確實是寧棠小姐?!?/p>
沈夜尋根本不聽,推開警察,小心翼翼地?fù)ё 皩幪摹钡氖w。
他急忙看向“寧棠”的耳后和手心處,隱約的紅痣和刀疤讓他心口一窒。
他懷中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正是寧棠。
他不相信,寧棠怎么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