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以為自己弄疼了她,手中的動作輕了又輕?!皯谚绺纭摇业哪_會留疤,對嗎?
”謝臨淵聞言,眸光微動…… 能哭成這樣…還真是個愛美的小姑娘。
“我等會讓掩日給你送宮中的雪肌膏去,保證不會留下一點疤痕,
別哭了…”謝臨淵笨拙的哄著她 。他抬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淚…心中有些不明,
為何這宋棠音一哭,他也會感到心痛。難不成是一夜歡毒素未清,又在玉虛觀中了毒,
兩者合之…才讓他對宋棠音有奇怪的感覺…宋棠音沒察覺到他眸中深意,只聽說不會留疤,
便止住了眼淚,轉(zhuǎn)而問起了那鬿雀刺青之事。“懷瑾哥哥,
那夜我在玉虛觀看見刺客手腕上有一塊刺青,像是一只鬿雀,你可知那些人是誰派出的?
”謝臨淵起身,聽著她的話,從長桌上取出了一幅畫來。畫上正是那鬿雀,雞頭鼠足虎爪,
長相頗為怪異…“可是這樣的?”宋棠音面色一喜,跟著點了點頭?!拔以诮蠒r,
在父親書房里也瞧見過這樣的一張畫。”謝臨淵神色一頓,快速將話卷了起來。
一波人…那伙人號稱要殺盡貪官污吏…怎會與宋棠音的父親扯上干系…“你父親的事我會查,
夜已深,你先回去休息可好?”宋棠音想到他能那般快的從教坊司將她阿姐救出,
也不疑有其他,起身退至門口時忽然轉(zhuǎn)身說了句?!皯谚绺?,你日后喚我音音可好?
”說罷,她不等謝臨淵回答便轉(zhuǎn)身離去。待她身影消失無蹤,謝臨淵這才扶著一旁的桌角,
看著銅鏡里的人,他揚唇喊了一聲 ?!耙粢??!彼拇浇呛龅毓雌鹨荒O淺的弧度,
卻又慌忙撇過臉。不敢再看銅鏡中的自己。掩日端著湯藥從院外回來,瞧著離去的宋棠音,
心道一聲壞了…綠蕊不是說這宋姑娘病的起不了身嗎,
怎么會忽然過來公子臥室…他慌忙跑進(jìn)屋內(nèi)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請公子責(zé)罰…”謝臨淵并未瞧他?!把谌??去將里頭處理了吧!
”謝臨淵那聲音…柔和的不像話,
掩日從未聽過他這般說話…難不成公子又想出了折磨人的法子了?思及此處,
一抹涼意從心底升起,掩日將身子俯的更低了?!扒蠊迂?zé)罰!
”謝臨淵輕聲將方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掩日恍恍惚惚起了身,左腳踩著右腳,
將那暗室里的東西清理完畢,都未想明白,他家公子中了什么邪了!
…………因著趙氏來了一趟這別院。謝臨淵便在別院又加了一隊護(hù)衛(wèi),還特意叮囑,
宋棠音無事不要外出。宋棠音依言照做,安安靜靜的呆在這海棠別院中,那趙氏見不著人,
守了兩日,覺得無趣便撤了人。謝臨淵自受傷了之后,呆在別院的時間便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