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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既白頭也不回地離開侯府,卻在宮門口被攔住。
他沒有帖子,不得入宮觀禮。
陸既白托人去找侯爺和侯夫人,希望能將他帶進去。
他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出來,只能從皇宮北側(cè)的狗洞鉆進去,一路摸到東宮。
沈書意端坐在新房,低頭把玩著手里的團扇。
聽到開門聲,她抬頭望過去,“誰?”
“是我?!标懠劝谆翌^土臉,喜服上也沾染了泥土,有些狼狽,他看沈書意的眼神透著責(zé)備,“我來接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他的語氣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至今都沒有搞清楚狀況。
沈書意穿著嫁衣坐在東宮,他竟還以為她是在跟他拿喬鬧脾氣。
看他這幅樣子,沈書意不由冷笑出聲。
他是重生回來沒帶腦子嗎?
“笑什么?很得意?”陸既白蹙眉,“你別以為我是在乎你 ,更別想趁機拿捏我。我只是看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想他被你纏太久?!?/p>
沈書意淡淡看著他,四目相對,陸既白眼神有一瞬的慌亂。
“怎么樣才肯跟我回去?”
“我不會跟你回去,我要嫁的人是太子,我早就不愛你了?!鄙驎鉀]了耐心。
陸既白似乎真的慌了,沈書意那句話如同冰錐一般刺進他心里,他瞬間覺得心口又疼又冷。
他拼命搖頭,“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因為煙兒?我不娶煙兒了,讓你當(dāng)正頭娘子 ?!?/p>
“你若還不高興,我可以讓煙兒給你當(dāng)奴婢,你聽話,別鬧了?!彼Z氣不知何時染上了懇求。
沈書意震驚,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陸既白。他口口聲聲說著愛陸煙兒,不會讓她受委屈。轉(zhuǎn)眼的功夫,就愿意讓她當(dāng)奴婢。
“陸世子,你不怕你的煙兒傷心?”沈書意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陸煙兒,在大紅嫁衣的襯托下,她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你先跟我回府,煙兒的事情我們慢慢商量,你若實在不喜她,就將她安排在莊子上?!标懠劝谉o法控制自己的心,他此時此刻只想帶走沈書意。
“煙兒姑娘,你可聽見了?”沈書意看向門口搖搖欲墜的陸煙兒。
陸既白身子一僵,回頭看過去,陸煙兒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既白,你說的都是真的?”陸煙兒咬唇落淚,“在你心里,煙兒只是個奴婢?”
陸既白莫名感覺煩躁,尤其是聽見陸煙兒的追問,他不悅擰眉,“誰讓你進宮的?趕緊走,別添亂?!?/p>
“是孤帶她進來的,世子有意見?”太子從陸煙兒的身后走出來,睥睨著陸既白,“世子好大的膽子,敢擅闖東宮,騷擾孤的太子妃?!?/p>
陸既白跪在地上,“太子恕罪,沈書意是臣的未婚妻,她與臣鬧脾氣,才讓你陪她演戲。我們的誤會已經(jīng)解開,還請?zhí)幼屛規(guī)摺?”
太子居高臨下看著他,“孤怎不知你們有婚約?”
“沈書意,快把你求的圣旨拿出來,我知道你早就求了皇上賜婚。”陸既白漲紅了臉,不死心地大喊。
太子像看白癡一般看著他,“你也配看圣旨?”隨后他看向沈書意,眼神變得溫柔如水,“意意,怎么處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