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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滾了幾下,余意意識模糊的看著一起站在二樓的三個人,他們的嘴唇在不停的煽動。
可是她卻怎么也聽不清對話,恍惚間好像看見陸氏兄弟滿臉擔(dān)心的沖過來。
再次醒來,余意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竟又是進(jìn)了醫(yī)院。
等等!
猛地想起什么,余意下意識地摸向肚子。
孩子,她的孩子!
“你怎么變得這么狠毒,明知道暖暖就要出道了,還要把她的臉刮花,推下樓!”
怒不可遏的沖進(jìn)病房,陸亦琛的大手如鉗子般牢牢拽住余意的手腕。
可那份枯瘦卻不禁讓他頓了頓。
踉蹌的被扯了一下,還沒恢復(fù)的余意嘭的一聲跪在地上。
“你是沒有腦子嗎?她說什么你都相信?”
余意硬生生忍住膝蓋處的疼痛,冷淡的看著陸亦琛。
是了,將鄭暖暖視若珍寶的人,怎么可能擔(dān)心她呢?
“她沒有理由陷害你?!?/p>
見余意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陸亦琛心中似有火在燃燒。
“然后,你就來興師問罪了。難道要讓我跪在鄭暖暖面前贖罪?”
余意抬頭,不屑地看著陸亦琛。
她后悔了,當(dāng)初作為神秘人給陸家公司注資。
陸家最終靠這筆錢渡過難關(guān),她以為陸亦琛是調(diào)查過后,知道神秘人就是她,才將其娶進(jìn)門。
可沒想到,五年來陸亦琛總把鄭暖暖帶過來惡心她,羞辱她。
恐怕,陸亦琛之所以對鄭暖暖如此好,就是后者承認(rèn)她才是注資的神秘人。
“正有此意!”
火將陸亦琛的理智焚燒殆盡,他用力拖拽著余意,像是對待豬狗一樣,將余意拖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周遭的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陸亦琛也不在意。
兩條血痕由淺到深,交織。
將人用力丟到鄭暖暖的病床前,陸亦琛轉(zhuǎn)身便朝病床旁走去。
不想?yún)s看到余意滲血的膝蓋及蒼白的嘴唇。
動作頓了頓。
“亦琛哥哥,余意姐姐不是故意的。”
鄭暖暖依舊是身著真絲衣服坐在舒服的床墊上,此刻眼眸淚光閃過,楚楚可憐的晃晃陸亦琛的衣袖。
見此模樣,陸亦琛對余意的愧疚消散了一些,厲聲道,“給暖暖道歉?!?/p>
“受傷的人是我,她連頭發(fā)絲都沒傷到,憑什么要我給她道歉。難道她的三言兩語是金玉良言嗎?陸亦琛,你最好適可而止!”
余意額頭全是冷汗,想站起來,膝蓋的疼痛卻讓其長跪不起。
她知道就算現(xiàn)在說出當(dāng)年注資的神秘人是她,恐怕陸亦琛也不會相信。
一定認(rèn)為是她在胡說八道。
誰讓鄭暖暖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亦琛哥哥,能不能看在我沒受傷的份上,放過余意姐姐,畢竟她剛做完流產(chǎn)手術(shù)呢?”
鄭暖暖央求陸亦琛,卻挑釁的看著余意。
“陸亦琛,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讓這個孩子消失嗎?”
聞言,余意厲聲質(zhì)問,眼淚隨即奪眶而出,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出生不被期待。
可是為什么,就連決定孩子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她都不能做主。
“我說過,他本就不應(yīng)該生下來,更何況他的親生母親如此惡毒。”
不知道為什么,陸亦琛的聲線些許顫抖。
將人送來醫(yī)院時,醫(yī)生告知,需要盡快做流產(chǎn)手術(shù),否則余意的子公就保不住了。
按照以往,陸亦琛一定會選擇不聽醫(yī)生的建議,就讓余意從此失去生育功能。
但不經(jīng)任何思考,陸亦琛卻果斷地選擇了做流產(chǎn)手術(shù)。
“我不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