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夏馳柔用鼻孔出聲,哼了一聲,繼續(xù)吃自己的菜。
清越冷笑一聲,叱自己妹妹:
“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犟骨頭,夫人幾次三番幫助他,對他示好,他連個‘謝’字都說不出來,有什么好叫的?”
清越的話算是說到了夏馳柔的心坎里。
她兩天解救了謝修兩次!
讓他免遭三少爺和二夫人的魔掌。
咳咳,雖然三少爺那次是她安排的......
但這種恩情,放在一般的下人那里,早就感激涕零地對自己俯首稱臣了。
可謝修呢?
自己摸一下他的臉?biāo)家汩_,送他治療傷痕的藥,居然連個‘謝主子恩賜’都不會說!
夏馳柔的戀愛史上還沒有遭受過這種敗績!
就算他是個萬里挑一的帥哥,但他也是個下人!
是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覺悟。
如此不上道,難怪會被蘇州梁家趕出來。
饒是夏馳柔再覺得他這張臉吸引人,此刻也被氣到了。
她時間緊張,謝修這塊硬骨頭又這樣難啃,實(shí)在是讓人難辦。
鳴玉經(jīng)姐姐提醒,也明白過來主子在氣什么,試探問道:
“主子,那您還要用這個種子選手嗎?”
夏馳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丟,雙手抱臂。
“用!不用能怎么辦?!”
她現(xiàn)在都帶著謝修出來了,路上再換人怕是來不及。
“不過,我可懶得再跟他玩什么戀愛游戲了。不過是一個下人,既然不解風(fēng)情,我們便用些直接點(diǎn)、粗暴點(diǎn)的手段?!?/p>
“什么直接點(diǎn)、粗暴點(diǎn)的手段?”
兩個丫鬟一臉茫然。
夏馳柔眨了眨眼,對她們招了招手。
“你們幫我這樣,我們直接......”
......
站在包房外守門的謝修莫名感覺身后吹過一陣?yán)滹L(fēng)。
他縮了縮脖子,然后從胸口摸出一個干粟米餅子,皺了皺眉,咬了下去。
不好吃,但是這一年以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底層百姓的食物。
皇宮里爾虞我詐的日子,他過了十六年。
所以他并不是個天真的性子,不會真的像司煬那樣,以為夏馳柔對自己就是單純的好。
在夏馳柔兩次施恩于自己之后,他敏銳察覺到,這位四夫人的意圖雖然沒那么明顯,但和三少爺、二夫人相比,似乎沒什么不同。
所以他才格外抗拒夏馳柔的觸碰,也會在進(jìn)馬車之后,第一時間懷疑夏馳柔是要挾恩對自己做些什么。
他是出來避難的,并不想扯進(jìn)這些大家族的污糟事里。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夏馳柔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反而......
他將手里的干餅子吃完,又掏出了那個小瓷瓶,然后從里面挖了一些瑩白色的藥膏,抹在臉上。
清清涼涼的,抹上之后傷口馬上不痛了。
謝修眸子里的冷色似冰雪消融,緩緩融化開來。
......
這間酒樓不是傳統(tǒng)的一棟樓的布局,而是不同的軒館亭榭分至錯落在一條小溪兩側(cè)。
一行四人共叫了兩間客房,夏馳柔帶著兩個丫鬟住二樓上房,謝修則住在一旁低矮的下房里。
夜深了,鳴玉掀開窗邊簾幔,看到謝修的房間已經(jīng)沒了燈光,對夏馳柔和清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
清越此刻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見狀將面罩往上一拉,就悄無聲息地出了屋子。
鳴玉關(guān)好窗子,拉好簾幔,又去浴房備好水,回來對夏馳柔道:
“夫人,浴湯已經(jīng)備好,您稍事準(zhǔn)備,清越就能把人給您扛回來?!?/p>
夏馳柔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讓鳴玉退下了。
一個車夫而已,既然他不解風(fēng)情,還費(fèi)那么多力氣干什么?
打暈了直接扛過來,一晚上就完事了!
夏馳柔摩拳擦掌,沐浴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繩索,在床頭試了試距離。
“很好!”
為了避免他醒來掙扎,夏馳柔準(zhǔn)備人一來就將他綁??!
當(dāng)然了,光靠蠻力還是不行的。
男女這檔子事,還是要需要雙方配合,彼此動情,才能順利。
他倆之間暫時沒情,不過,卻可以用一些東西來催化......
夏馳柔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香餌,捏了一小塊放進(jìn)了床頭的香爐里......
這是她花高價買來的西域暖情香,據(jù)說只需要一點(diǎn),沒有男子不會情動的!
有這個在,就萬無一失了!
夏馳柔唇邊笑意越來越深,坐在床邊反復(fù)溫習(xí)自己以前在小電影里看過的片段,有些興奮的同時,更多的是緊張。
她之前雖然談過的戀愛不少,但彼時還在讀大學(xué),并沒有真刀實(shí)槍地干過這檔子事。
說起來,她也還算是個新手。
真希望一會兒一切順利,謝修能夠配合一點(diǎn)。
只要他肯配合,自己一定給他尋個好前程,送出揚(yáng)州,再賠上一大筆錢財(cái)?shù)摹?/p>
思索間,客房的門被人砰地一聲撞開了!
夏馳柔心尖一顫。
這么快就來了么?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