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翻了個白眼,說道:“砍死你們,真是太給你們臉了,我就想要錢把錢給我,咱們以后就兩不相欠?!?/p>
張巧梅不給,嘴也是犟的很。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就來砍死我?!?/p>
王秀蘭咬牙切齒,手中的刀刃也在陽光下?lián)]舞著,閃爍著寒光。
張巧梅哪來的臉?
當(dāng)初,自己東拼西湊,這才借了三百塊錢的彩禮,算上酒席前才將她給娶進(jìn)家門。
本來以為,多個媳婦自己也能多個人照顧。
結(jié)果,家里的擔(dān)子是越來越重,包括這養(yǎng)孫子的錢還得她自己來。
這些年來,她真的是有苦難說。
這張巧梅是一點都不知道感恩,還在這說她不好。
“這借據(jù)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錢你們今天必須得還,耍賴可躲不了!”
阮國邦看到王秀蘭舉著菜刀,嚇得臉色慘白,急忙沖到中間阻攔:“媽,你別沖動啊,這一件事情咱們兩個人好好說,我還給你還不行?”
再這么鬧騰下去,全家人都別想有什么好日子過。
而且王秀蘭是鐵了心的要鬧離婚,往后這家里到底應(yīng)該靠誰,他們是真的不知所措。
張巧梅看著王秀蘭兇狠的模樣,心中雖有些害怕,但嘴上依舊強(qiáng)硬:“老不死的,你可別在這里嚇唬我,這錢我就不還,又不是我花的,我都沒收到一分,我憑什么給你?”
也不知道這錢到底被阮國邦拿去做什么,但她心里是真的覺得憤怒。
如若這筆錢被拿去養(yǎng)小三,那自己這些年來所有的付出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阮國邦,你看你媽就這么欺負(fù)我,敢情我嫁到你們家來是早就被你們算計好的!”
難怪說呢,這么多年都沒過上富貴的生活,轉(zhuǎn)頭他媽就拿著存款去到處買黃金。
誰知道這家里到底有多少存銀是她不知道的。
明明清楚媳婦是個外人,但王秀蘭這些年對她還不錯,所以她暫且忘了這一點。
但是現(xiàn)在想想,王秀蘭他們對自己的事情了無指掌。
而她自己,卻對他們家的存款卻一無所知。
現(xiàn)在,她還過著這節(jié)衣縮食的日子。
阮國邦正是左右為難。
一邊是憤怒的母親,一邊又是潑辣追求這筆錢又不聽解釋的妻子。
兩邊都得罪不起,而且她們屬于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這錢今天要是還不上,事情肯定沒辦法善了。
無奈之下,他咬咬牙,對張巧梅說:“巧梅,你先別跟媽鬧,這件事情我來解決,我自己拿錢還?!?/p>
但這也沒辦法,出國的事情可以慢慢想辦法,但是這筆錢暫且還干凈會更好一點。
張巧梅難以置信地看著阮國邦,仿佛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人
“阮國邦,你瘋了吧!這錢憑什么要從我的口袋里拿,你是不是真的跟你那個爹一樣在外面養(yǎng)了人?”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攢了這筆錢,就想著拿回家去給弟弟蓋房。
但是沒想到阮國邦張口這錢這么多年的工資,誰知道他的薪水是真是假?
阮國邦一臉無奈:“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解釋不了,但是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說行不行?”
現(xiàn)在先把這錢還了吧,免得王秀蘭真發(fā)瘋了,到時候把他們都砍死。
畢竟親爹出軌的這件事已經(jīng)足以讓人暴怒,更別說是這兩天性情大變的王秀蘭。
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里,從箱子里拿出了二百塊錢。
“媽,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你不要再來麻煩我們?!?/p>
錢給出去肉疼,但總比他們都死了強(qiáng)。
王秀蘭收起百塊錢,把菜刀往地下一甩,冷哼一聲:“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要是有什么不服,盡管過來找我。”
王秀蘭沒興趣整的他們家破人亡,但每個欺負(fù)過她的,都得因此而受到懲罰。
張巧梅越看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因為阮國邦本身就是一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
如今他竟然跑去家里拿了二百塊錢,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證明他心里有鬼,但是不好說。
張巧梅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阮國邦,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你要不是拿這錢去外面養(yǎng)人了,怎么會這么痛快?”
平常就摳摳搜搜的,今天倒是這么大方。
阮國邦急忙解釋:“巧梅,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哎呀,真是有苦難說。
都怪王秀蘭。
喬桂芬也去勸張巧梅:“哎吆,孫媳婦,你可千萬別聽王秀蘭的鬼話,國邦怎么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呢?你嫁給他這么多年,你也肯定很清楚這一點?!?/p>
她清楚個屁。
這一家人就好像是虛假的對她好,實際上瞞著的事情可多了。
但張巧梅根本不聽,她沖進(jìn)屋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不跟你過了,我現(xiàn)在就要回娘家?!?/p>
阮國邦試圖阻攔,卻被張巧梅一把推開。
“你別碰我,我算是看透你們這一家子!”
一個個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王秀蘭也算是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張巧梅收拾好包袱頭也不回,直接把孩子一丟,就回了娘家。
大不了這日子就不過。
反正他們家也不是什么有錢人,憑借著自己的姿色,即便是二婚,那還能找個比較有錢的。
眼看著這一家子因為王秀蘭而變得支離破碎,喬桂芬指著王秀蘭的屋子就是一頓罵。
“這個賠錢貨,掃把星!”
“我們家真是造了大孽,居然會選這種女人進(jìn)家門?!?/p>
即便他們都知道這個家完全都是靠著王秀蘭才支楞起來的,但王秀蘭一言不合觸碰了他們的利益,當(dāng)然就不可能放過她。
王秀蘭可不在意這些,因為她還得著急去辦離婚的事。
在這個相對傳統(tǒng)的年代,離婚屬于是一件頗為轟動,還讓人目瞪口呆的是。
主要還是在這個年代,大家都秉承著夫唱婦隨,嫁雞隨雞的想法。
她從嫁進(jìn)去,就仿佛成為了他們?nèi)︷B(yǎng)的一頭牛,有時候連休息的日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