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怎么會是壞人呢,爸爸是好人,他每次回來,都給我?guī)Ш贸缘?,還抱抱舉高高,爸爸最好了?!毙∧泻恒露恼f著。
女人只是哭。
她一接到消息就打車來公安局了。
她也一直都覺得自家男人很好,長的帥,又體貼。
更主要的,有錢。
拿回家的錢,真的讓她過的衣食無憂。
梁冬梅沒在意,進這里的大多數(shù)是犯了事兒的,家屬哭也正常。
倒是盧文珊看著女人和孩子,怎么都覺得眼熟。
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梁冬梅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就見那母子二人找到一個公安問道:“請問,盧月厚同志是被帶來了這里嗎?”
“是的?!惫餐救鐚嵒卮?,還是反問了一句,“你是?”
畢竟剛剛已經(jīng)來過家屬了,女兒和妻子呢。
只是面前這對母子……
都讓公安同志忍不住多想。
女子一邊哭一邊說;“我是盧月厚的妻子,我能,看看他嗎?這是盧月厚同志的兒子,我們就看一眼?!?/p>
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邁出門的梁冬梅和盧文珊同時收回了腳,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齊齊瞪向那對母子兩。
盧月厚的妻子和兒子?
那她們二人算什么?
女人還在與公安求情,梁冬梅轉(zhuǎn)身,快速上前:“你是什么人?你說你是盧月厚的妻子?哪個盧月厚?”
“關(guān)你什么事!”女人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梁冬梅,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焦頭爛額。
公安這邊也覺得奇怪,隨口問了一句;“如何證明你是盧月厚的家屬?”
“我有結(jié)婚證的!”女人都急壞了,胡亂的從背包里取出一張結(jié)婚證,“我是他媳婦,我有權(quán)見他。”
獎狀一樣的結(jié)婚證擺到了公安面前。
看著結(jié)婚證上盧月厚三個字,清清楚楚的印入梁冬梅的眼簾,她險些沒站穩(wěn)。
是一旁的盧文珊抬手扶住了她。
當然這時候,盧文珊也看到了結(jié)婚證上的名字。
她下意識的辯解了一句:“或者,是重名重姓吧?!?/p>
她怎么不知道她爹在外面還有一個家?
這,可真是藏的夠深。
“對,是重名重姓,”梁冬梅用力點頭,臉色煞白一片,她的確無法接受。
可又不希望這是真的。
“什么重名重姓,他們找的就是與敵特勾結(jié)陷害傅軍官的盧月厚,這里沒有第二個?!惫埠眯奶嵝蚜艘痪洌安贿^,這怎么來了兩波家屬,都稱是他的妻子,一個帶著女兒,一個帶著兒子,莫非……”
本來一臉嚴肅的公安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當即變身八卦公安哥:“這個盧月厚太厲害了,兩個家啊,一個給他生個兒子,一人給他生個女兒,這時間上,能忙的過來嗎,聽說是一個隊長,還會偶爾出任務(wù),幾個月不回家?!?/p>
另一個小公安也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不是犯罪了嗎!”
只要有一個人來告,就是流氓罪啊。
這兩個公安之間的八卦,梁冬梅聽得一清二楚。
她一下子就怒了:“盧月厚,他竟然敢!”
盧文珊大驚失色,忙用力扣住親媽的手腕:“媽,鬧開了又有什么用。”
帶著兒子的劉潔自然也聽到了。
下意識的想捂住孩子的耳朵,已經(jīng)來不及。
也是一臉敵意又帶著幾分受驚的看向梁冬梅。
明顯的,劉潔比梁冬梅年輕。
雖然穿戴氣質(zhì)和長相不及梁冬梅,卻架不住比梁冬梅年輕十多歲。
又吃的好用的好,膚色也好過梁冬梅。
“你說清楚,你丈夫是第三軍區(qū),第345902軍隊的盧月厚?”梁冬梅上前,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話一出劉潔面色更白了,后退了一下,腰撞在桌角,痛得慘叫一聲,卻顧不得疼:“怎么會這樣,厚哥騙我,他竟然騙我,可我們是有結(jié)婚證的,我們是合法夫妻啊。”
結(jié)婚證三個字,讓梁冬梅根本說不出話來。
是的,她與盧月厚才是耍流氓。
他們二人什么都沒有。
只有她對他的一片真心和癡情。
只有一個見不得光的女兒盧文珊。
此時,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說。
的確,這個女人才是盧月厚名正言順的妻子。
她梁冬梅算什么?
要她養(yǎng)成了盧月厚這么多年,托關(guān)系讓他進軍隊。
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他怎么能背叛她?
“媽,我也沒想到,我爸他是這種人,眼下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yīng)?!北R文珊不在意親爸,她只要哄好親媽就行了。
親媽才能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本來,她也不想管盧月厚的。
是為了讓梁冬梅高興,才會表現(xiàn)出緊張和擔(dān)憂。
聽到女兒的話,梁冬梅的淚水一下子就滴了下來。
傷心欲絕。
她覺得這些么多年了,自己的真心真是喂了狗。
她為這個男人,可是親手……
更是對親生女兒完全不在意。
可盧月厚就是這樣待她的。
該死,的確該死。
可這么多年的感情,又讓她舍不得放手。
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
不能接受的,還有劉潔。
今天一天,她的天,塌了兩次。
此時也是雷劈中了一般,蹲在那里捂著臉“嗚嗚嗚”哭著。
“不行,我得去問問盧月厚!”梁冬梅擦掉臉上的淚水。
一邊對公安同志說道:“公安同志,我們上午是一起被帶過來的,他的確是我女兒的父親,我現(xiàn)在有些話要問他。”
被授意過的公安同志只猶豫了一下:“行吧,同志,你別太激動,我先帶你去見見他吧,到了軍事法庭,短時間是不能見到人了。”
除非這件事能有轉(zhuǎn)機去農(nóng)場。
盧文珊咬了咬牙,攔不住親媽,也只能陪著一起。
就希望她親爹能聰明點。
現(xiàn)在除了梁冬梅,沒人能幫他。
哄好了梁冬梅,雖然不能改變結(jié)局,到了農(nóng)場,有她找人照應(yīng)一下也是好的。
還能多送些吃的進去。
此時此刻,蘇嬌嬌正在別墅里收收收。
不過她也沒把所有的寶貝都收走,還得給梁冬梅和盧文珊留一些,再從空間里取出一些“證據(jù)”,用來舉證。
得給梁冬梅安上走資派,才能下放。
當然,這之前,希望盧文珊抓住機會,公開自己得梁冬梅女兒的身份。
才能一起放下。
傅景琛換了一身便裝,戴了一頂鴨舌帽,坐在了警衛(wèi)員小白的車上,看著蘇嬌嬌從別墅里出來,輕輕擰了一下眉頭。
她說她要來搜刮岳母的家。
卻是空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