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后,賀江慎跪了下來。在所有人面前。毫無尊嚴地跪在一個廢物的面前。
顧瀟楚把玩著那根細小的皮鞭。也不知道藍甜是從哪里找出來的,
大概是顧家在私底下用來懲罰某些不聽話的傭人的,上面還有淡淡褐色的血跡,
看來之前還用過 幾次。鞭子的尾端很細小,抽上去,稍微用點力估計都會很疼。
她用鞭子抵著 賀江慎的下巴,微微抬高,盯著他兇狠的面容看了幾秒,
眼皮眨動:“大家如果對我教訓我的保鏢這么感興趣的話,不介意都過來給我當保鏢。
”瞬間周圍還在看熱鬧的傭人全部都散開,四處逃竄,沒有人敢再停在原地。
要是真去顧瀟楚那兒當仆人,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折磨。
這個顧家二小姐簡直就不是正常人,明明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能要拿鞭子抽人。
等所有人都走了,顧瀟楚才重新問:“你有沒有去我爸的書房?”“沒有。
”男人斬釘截鐵地回答,眼底毫無懼意,哪怕是跪在她面前,也不忘挑釁道:“怎么?
二小姐要是問不出想要的答案就要對我動手?這點程度的懲罰,沒什么用。
”顧瀟楚捏著鞭子一端。有些氣惱,真的往他身上甩了一下。賀江慎被她的力氣逗笑了,
他穿著黑色背心,布料材質(zhì)一般,她這一下連衣服都沒抽開,更別說他的肌肉了。
“你真不怕死?顧家的書房外面全是保鏢,
還有十幾個360度完全無死角的監(jiān)控和無數(shù)紅外線,你敢隨便靠近?”賀江慎揚起唇,
笑得惡劣。目光更是落在她握著鞭子的細嫩手指。黑色的鞭身纏繞在她指尖,對比度鮮明,
纖細又柔軟,還有些第一次拿鞭子的生疏和緊張。她也在害怕。
賀江慎笑容更是肆意:“我要是怕死,你就活不到現(xiàn)在了。
”他順便多謝這位蠢貨二小姐告訴了他,顧家別墅內(nèi)的布局。他下次一定會注意。
“你……”顧瀟楚要被他這副無賴樣弄無語了,
好半天才氣憤地開口:“溫蘇雅又是怎么回事?管家為什么會說,你暗中接近她?怎么?
你想找她求救,覺得她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賀江慎不說話,顧瀟楚捏著鞭子,
羞辱意味明顯地用鞭子一下一下在他臉上拍著。第三下,男人粗壯的手臂橫過來,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似乎摁了摁她手上的什么穴位。顧瀟楚皺了下眉,
手里的鞭子瞬間就掉在了地上?!澳愀?!”她虛張聲勢地瞪人。賀江慎把鞭子纏在自己手臂,
抬眼:“這種東西目前只有馴獸場和地下**才能看見,沒有真的被這東西抽過幾百鞭的人,
是不會掌控力道,學會怎么一鞭子下去就讓人皮開肉綻,痛不欲生的?!鳖櫈t楚皺起眉頭。
這個男主果然和其他人有著非常大的差別。其他人多少都生活在權勢里,勾心斗角是常態(tài),
但他不一樣,他從小經(jīng)歷的,不止有勾心斗角,還有殊死搏斗與一切充滿了危險的事物。
賀江慎半跪著,面前的少女年輕漂亮,擁有著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fā),
身體的四肢被過長的裙擺和衣袖遮掩嚴實,幾乎密不透風,她在生氣,
卻像是蜷縮著在輪椅里,一舉一動都是從骨子里透出的倔強。顧瀟楚手里的武器沒了,
也不是他的對手,臉色一沉就要走人。賀江慎站起來,腳尖抵著她的輪椅。
輪子被他故意壓著,動都動不了。顧瀟楚立即抬頭:“賀江慎,你想做什么?
我警告你這里是顧家,就算是我剛才讓你在所有人面前丟臉了,但這也是罪有應得的,
你就該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薄拔覜]有特意去找溫蘇雅?!彼┫律韥?,
兩只胳膊撐在她輪椅扶手上?!啊裁唇袥]有特意?”“你自己想?!薄澳銗壅f不說,
誰要和你打啞謎?”顧瀟楚偏過頭去,輕哼道:“溫蘇雅做什么,你和溫蘇雅之間有什么,
都和我沒關系,我也并不是很感興趣?!敝皇撬闷娑?。
好奇管家剛才說他和溫蘇雅暗中見面,這男女主之間到底說了什么。是他求著溫蘇雅回頭,
還是溫蘇雅不停地道歉?這兩個人中間還隔著一個翟淮,確實沒那么快在一起,
但是賀江慎在賀家沒有倒臺之前,也確實和溫蘇雅有婚約……記住這個婚約,
就是他們倆后期交集的開始。她單純好奇,不想和他猜來猜去的,多不正經(jīng)。。
她可是來正兒八經(jīng)戲耍他的。X;【檢測到宿主極度危險的想法,請及時更正,
否則結局會更慘!】……顧瀟楚是真的無語了?!舅拗鞣e分加10】顧瀟楚饒有興致。
不會是剛才她那鞭子起作用了吧。她第一次摸這種東西,確實掌握不好力道,但她敢保證,
她剛才是真的很用力。賀江慎依舊故意用腳尖攔著她的輪椅,“你真不想知道?”“不想。
”她說:“給我松開,我要回去?!薄拔疫€以為你會很在意你這個姐姐。
”他故意試探:“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更大更好的舞臺,也是所有人眼里的顧家大小姐,
而你,我的二小姐,你不僅兩條腿都廢了,如果沒有別人幫你,你連這個門恐怕都出不去。
”“家人、朋友、名譽……你似乎都沒得到。”他再逼近幾分,
都能將她薄薄的臉皮下的那幾條細小的青色血管看的清楚,“你的心境,
為什么沒有發(fā)生變化,反倒……”“反倒什么?”顧瀟楚喃喃:“反倒沒有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