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
眾人大呼小叫著急忙聚攏在一起。
鄧文彬手起刀落,速度快得,電光火石間,“啪”的一聲劈砍在孫一鳴的行李箱上。
各類衣物和電子產(chǎn)品散落一地,鄧文彬不??穸?,零件和碎片到處飛濺。
面無血色的孫一鳴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突然感覺下面一涼!
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血……是血!”
孫一鳴的腦袋“嗡”的一聲巨響,低頭一看,頓時嚇得撲通一聲倒地。
顫抖著雙手,忙不迭捧住被鮮血染紅的右腿。
鄧文彬刀法居然出奇精準,角度相當?shù)筱@,一刀猛劈下去,凜冽刀鋒直接從孫一鳴的右腿上面劃過,隔著長褲,在右腿上留下一條近四寸的傷口!
本來孫一鳴的人設(shè)是波瀾不驚,他在周雨晴面前快速臥倒,全身不停顫抖,語氣急切:“雨晴,我……我沒事!”
周雨晴喘息著跑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孫一鳴,歇斯底里的叫道:“鄧文彬,你發(fā)什么癲啊,我不就是沒在家里陪你嗎!你……你是一個大男人啊,我作為你的老婆,實在是對你太失望了!”
現(xiàn)在孫一鳴已經(jīng)掛了彩,需要緊急送往醫(yī)院進行救治,可眾人面對著鄧文彬手中寒光閃爍的刀鋒,都是心有余悸。
嘩啦啦……
鄧文彬?qū)⑿欣钕鋸睦锏酵馊颗椋ブ虢豂pad,用力砸在孫一鳴的臉上。
“啊,啊!”孫一鳴瞪大雙眼,不停往周雨晴身后蜷縮著,形如一條即將斃命的路邊凍死狗。
周雨晴彎腰撅著包裹在連衣裙里的臀兒,小心翼翼地將孫一鳴從地上扶起,冰冷徹骨的表情在臉上堆聚,瞪著鄧文彬。
孫一鳴右腿上的傷口一陣陣針扎般劇痛,佇立在周雨晴身旁搖晃著,不住大口喘息。
此時屋內(nèi)針落可辨,眾人都是噤若寒蟬,生怕會被誤傷到。
“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是周雨晴的老公,就是別人口中的臭司機?!?/p>
鄧文彬掃視一圈,冷笑道:“我和你們這些高材生沒法比,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大不了就同歸于盡,下半輩子一起去里面吃牢飯,他媽的把牢底坐穿!”
眾人都是呆若木雞,好一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家雖然都是關(guān)系非常要好的校友,但在這種事上,除了真正過命的交情,就算是鄧文彬當場把孫一鳴刀了,誰又敢吭一聲呢?
說白了,鄧文彬幾乎已經(jīng)徹底喪失理智,說什么也不能放過孫一鳴。
視頻里對方和妻子打情罵俏的場面,實在是人神共憤,他死活都不可能咽下這口惡氣。
常言道: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這是無數(shù)先賢通過親身實踐,驗證得來的真理。
周雨晴勃然大怒,尖叫聲凄厲刺耳:“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才沒有給你戴綠帽子,我和一鳴之間干干凈凈,同學(xué)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可以問所有人!警告你,道歉,趕緊道歉!”
“干干凈凈?”
鄧文彬頂著在場眾人充滿恐懼的目光,快速點開那個視頻,高舉手機,嘲諷笑道:“打情罵俏是吧?同居是吧?好一個干干凈凈。”
“一鳴,抱一個,抱一個!”
手機音量開到最大,視頻中,校友們?nèi)寺暥Ψ?,起哄叫嚷的聲音漫天彌漫?/p>
周雨晴大張著紅艷艷的櫻桃小口,胸前快速上下起伏。
鄧文彬冷笑道:“懵了?馬上就要同居的男閨蜜?恐怕我晚回來一步,都準備洗干凈上床了吧!”
周雨晴不禁是口干舌燥,冷汗自額頭上流淌下來,支支吾吾的說道:“老公,我們其……其實……其實主要是口嗨而已,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我跟你說……”
“還說個屁!”
鄧文彬指著孫一鳴,道:“這種把戲我見多了。古往今來,數(shù)不勝數(shù),西門慶和潘金蓮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嗯?大情圣,公子哥,你人品最好了,對吧?可樂于助人了呢。”
“彬哥,不是的,你誤會我了!”
“誤會?好啊,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搬到我家里來是怎么回事?!编囄谋蛘娴挠X得太可笑了,自己這種一年到頭為了生計四處奔波的勞苦大眾到底是跟人家沒法比。
“彬哥,我……我……”
“去你媽的吧!”
鄧文彬直接沖過去,抓住孫一鳴的脖子瘋狂拳打腳踢,孫一鳴被他揍得滿地亂竄。
大耳光啪啪作響!
孫一鳴被打的眼前金星亂飄,那可真是昏天暗地。
在場眾人不禁是齜牙咧嘴,怔怔的望著這一幕,鄧文彬仿佛是要將孫一鳴活活給殺了。
孫一鳴這種細皮嫩肉的娘炮哪經(jīng)受得住鄧文彬這么揍啊,鄧文彬這一身肌肉,那可全都是這些年辛苦掙錢的時候練出來的。
在眾人的一片沸騰尖叫聲中,周雨晴奮不顧身地攔著鄧文彬,厲聲叫道:“你是真不怕鬧出人命啊,好!那你就先把我殺了吧?!?/p>
孫一鳴痛苦呻吟著:“雨晴,啊……?。√?,好疼……”
這讓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大家看到孫一鳴在挨打的過程中,右腿上的傷口持續(xù)擴張,流淌的鮮血在身下仿佛都已匯聚成一條湖泊。
周雨晴緊咬著白牙,叫道:“你們還不趕快把一鳴送到醫(yī)院??!”
人群中急忙沖出來三個男人,背著全身是血的孫一鳴火速狂奔出去。
鄧文彬眼睜睜看著,周雨晴十萬火急,陪同在孫一鳴身邊,都快要哭出來了,快步?jīng)_下樓去。
鄧文彬在門口點燃一根煙,望著左臂因方才拉扯過程中不慎刮傷的一個傷口,沒有聽到周雨晴呼喚自己,搖了搖頭,便邁開腳步。
一腳跨過門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婦女,雙鬢花白,標志性的濃郁粗眉,宛如用墨汁染過。
周雨涵佇立在她身旁,雙手緩緩地從她的長臂上挪下來。
“文彬,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和你爸一個滿意的交代?!?/p>
中年婦女神情黯淡,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與愁苦。
她正是周雨晴的母親,丈母娘葛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