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染陷入一陣沉默。
“是為了寧家的公司吧。”
沈默辭溫聲道。
“師哥,你怎么知道?”
寧染一怔。
“寧家公司破產的消息已經傳遍網絡,其實昨夜我來找過你一次,發(fā)現你不在家后,我便隱約有了預感,傅衍寒又威脅你了吧?”
沈默辭猶豫片刻,溫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認真道:“我從蘇沫那里了解到你婚后過得并不好,有時候自私一點,沒有人會怪你。”
寧染聽出話里的意思,搖頭道:“師哥,我雖然不是寧家的親生女兒,可寧家這些年待我不薄,況且我哥還在住院,我只能依靠傅家。”
“如果你缺錢,我可以......”
“師哥,就這樣吧。”
寧染打斷沈默辭的話,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寧家因為她招來了傅衍寒的報復,不想再連累到沈默辭的律所。
“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我有信心幫你打贏官司?!?/p>
沈默辭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目光,將起草的離婚協(xié)議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師哥?!?/p>
寧染看向踏出房門的沈默辭,下意識開口:“謝謝你?!?/p>
“金絲雀應該暢快飛翔,而不是鎖在鳥籠里供人觀賞?!?/p>
沈默辭留下句意味深長的話,邁著修長的雙腿離開。
......
傍晚,寧染搬回了別墅。
她本就沒有多少行李,僅有兩個行李箱,一個裝著衣服,一個裝著柯基。
傅衍寒討厭有毛的動物,她只能暫時把柯基藏起來。
晚餐時她照舊坐在傅衍寒身邊,扮演他理想中的妻子,為他夾菜剝蝦。
這頓晚餐,兩人相處融洽,好似先前的不愉快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傅衍寒看向寧染帶來的行李箱,疑惑道:“怎么有兩個行李箱?”
寧染一驚,撒謊道:“我最近在找工作,多買了些職業(yè)裙裝?!?/p>
說著她便起身,提著行李箱走上樓梯。
“等等?!?/p>
傅衍寒叫住她。
寧染后背發(fā)涼,故作淡定:“傅總還有什么事?”
“你身體還沒有恢復,讓傭人幫你拿上去吧,來書房一趟,我想跟你聊聊?!?/p>
傅衍寒起身走向書房。
寧染把行李交給王媽,緊跟過去。
書房內,傅衍寒坐在沙發(fā)上,拿著出一包信封。
寧染站在原地,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不知所措。
她以為傅衍寒發(fā)現了柯基。
“看看這些照片?!?/p>
傅衍寒遞過去信封。
寧染愣了愣,接過來翻看著照片,都是今天下午她和沈默辭待在一塊時被偷拍下來的。
“給我一個解釋。”
傅衍寒冷聲道。
“你找人偷拍我,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寧染皺眉,不悅道:“傅衍寒,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求你大發(fā)慈悲,給我一些自由?!?/p>
“我從未干涉過你的社交,包括你和蘇沫做朋友,我也沒有反對。”
傅衍寒不以為然,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嫌棄:“傅太太,你與一個野男人在出租屋里私會,很難不讓我多心,你可是有夫之婦。”
“那你呢,你與林薇薇在一起時,可記得自己是有婦之夫?”
寧染反問。
“我和林薇薇只是......”
“只是逢場作戲?”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
“呵...好一個逢場作戲,等你們兩個在別墅拍床戲的時候,記得讓我回避,我可不想患上針眼?!?/p>
說著寧染便轉身離開。
“你......”
傅衍寒還是第一次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等她摔門離去,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寧染有什么資格頂嘴?
兩人先前承諾過分房睡,寧染回到房間后松了口氣。
她連忙打開行李箱,柯基吐著舌頭撲進她的懷里,輕輕蹭著。
寧染心情好轉了一些,揉著它的腦袋:“團團乖,待會我喂些狗糧給你吃。”
“汪汪。”
“噓,別出聲,否則你會被丟出別墅的。”
“汪嗚......”
團團好似聽懂了一般,不再叫喊。
寧染瞧著它乖巧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真乖,比傅衍寒乖多了?!?/p>
“咚咚咚?!?/p>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寧染嚇了一跳,趕忙把團團藏進床底。
她打開房門,看著門外的傅衍寒圍著浴袍,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毛巾。
“隔壁的浴霸壞了,我借用你的浴室洗個澡?!?/p>
傅衍寒側身便往房間里進。
“其它空房里的浴室也壞了嗎?”
寧染用力頂著房門,生怕他進來。
傅衍寒微微蹙眉,察覺到她心虛的目光,總覺得她背著自己做了什么壞事。
莫非在和沈默辭聊天?
想到這里,傅衍寒干脆不裝了,用蠻力闖進房間:“這里是傅家,我想在哪洗澡,就在哪里洗澡。”
寧染:“......”
浴室里很快響起流水聲。
寧染時不時看向床下的團團,見它乖乖趴著,這才放下心來。
“咔嚓,”
二十分鐘后,浴室門打開,傅衍寒圍著浴袍走了出來。
寧染見他神態(tài)自若地坐到床邊,對著鏡子擦拭著頭發(fā),根本沒有洗完就走的樣子。
“幫我吹吹頭發(fā)?!?/p>
傅衍寒道。
“哦,好。”
寧染拿起吹風機,幫他吹著頭發(fā)。
傅衍寒看著鏡子里的寧染,她穿著一身寬松睡裙,每一次彎腰,微敞的領口總會露出一片風光。
他喉結滾動,想起昨日她濕身時的樣子,不禁覺得口干舌燥。
寧染正專心幫他吹著頭發(fā),右手忽然被一只手掌握住。
她提醒道:“松手,我還要幫你吹頭發(fā)呢?!?/p>
傅衍寒轉身抱住她的纖腰。
寧染一驚,他的臉緊貼著她的小腹,臉紅得想要將他推開。
傅衍寒不顧反抗,抱起她壓在床上,手掌輕撫著她水嫩的臉,注視著她的眼睛。
寧染臉色微紅,羞憤道:“傅衍寒,你又要做什么?”
“要做?!?/p>
傅衍寒開口道。
寧染皺起眉頭,反抗道:“你答應過我分房睡的?!?/p>
“中午分房睡,晚上睡一塊,并不沖突?!?/p>
“你?!?/p>
寧染覺得無語,不滿道:“君子言而有信?!?/p>
傅衍寒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抱歉,我不是君子。”
傅衍寒勾了勾唇,吻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