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
方一泓召開了全所民警案件分析(擴大)研討會。
等所有領導民警都到齊后,陸承澤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所長方一泓身旁空缺的位置,輕聲問身旁的羅地長。
“羅師兄,教導員和副所長都到齊了,那個空缺的位置是誰的?”
羅地長也不掖著藏著,直說道:“楊天的!”
“??!”陸承澤:“他不是輔警嗎?”
羅地長:“不是說了擴大研討會嗎?”
陸承澤震撼道:“擴大就擴大他一個人?。窟€坐這么前的位置?”
“不然呢,我勸你還是跟在朱所后面少說多做,省的惹下麻煩?!?/p>
陸承澤:“……”
會議室內,領導和民警們看了一眼空缺的位置后,習慣性的拿出手機,進行等待。
“要不所長,還是讓人叫一下楊天吧,看看是不是還在睡覺,這樣也能給大家節(jié)約時間!”坐在所長右手邊的教導員輕聲對著所長問道。
“叫什么叫!”
方一泓忽然喊了出來,教導員頓時被嚇了一跳。
民警們紛紛看向所長。
方一泓回應道:“準是昨天釣魚釣累了,所以今天多睡了一會兒,再等十分鐘有什么關系?”
教導員連連點頭。
果不其然,十分鐘后,楊天穿著便衣,打著哈欠進了會議室,民警們連忙起身讓他進入最里面的位置。
“來了!”
方一泓看到楊天后,原本嚴肅的臉立馬變得和煦起來。
“嗯?!?/p>
“那我們開會?!?/p>
他看向所有民警說道:“今天重點分析昨天九里居小區(qū)的人員死亡案……”
這時,楊明默默的拿出手機,打開了番茄小說。
方一泓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自己的。
反倒是陸承澤看到后,忍不住的咬牙切齒,總覺得這小子有點過分和囂張。
好一會兒。
方一泓對著羅地長喊道:“地長,這案子你來主辦,要是能夠坐實系故意殺人,也算是給局里的命案緩了一口氣,到時候我給你邀功去!”
“可……可是……所長,目前看來,我們還沒有掌握任何實質性的證據(jù),也就沒有辦法斷定是不是命案!”羅地長有些不情愿的說道。
“那證據(jù)不找它自己會上門嗎!你給我加大偵查強度,運用多種手段,借助天網(wǎng)、實地走訪、詢問等方式,我不相信掌握不了一點證據(jù)!”
“-_-||”羅地長:“所長,我辦不到啊!”
“真要有困難你就找楊天!”
嗯???
楊天??!
一聽到這個名字,所有民警立即看向對方。
羅地長更是欣喜的說道:“如果天神能出馬的話,那這個案子我就接了。”
方一泓這才輕輕的喊了楊天一聲。
“要不你下午抽空和地長去一趟案發(fā)現(xiàn)場??”
“不去!”楊天看著手機搖了搖頭。
這樣的反應,頓時讓大家笑出了聲。
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不管是誰,想拒絕就拒絕,沒有任何身份可言!
不過他們也清楚。
畢竟是天神,總有自己一點點獨特的個性!
看到楊天把所長否了……
陸承澤冷著臉想要說話。
羅地長看見了立馬示意:“別壞了規(guī)矩?!?/p>
陸承澤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下一秒,讓陸承澤驚訝的是,所長不怒反喜,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說道:“如果是命案,你把它破了,我給你去局里申請獎金去!”
楊天:“那也不行!”
方一泓湊過臉去小聲說:“給個面子,大家都看著呢。”
楊天:“下午我要去釣魚,要不現(xiàn)在就去,在吃午飯之前回來!”
方一泓立馬看了一眼時間。
好家伙,馬上就十一點了。
所里十二點吃午飯。
還剩一個小時的時間。
方一泓立馬回應道:“行!你們現(xiàn)在就去,中午我讓阿姨多做幾個喜歡吃的菜!散會!”
“叮!會議期間輕松閱讀小說,恭喜宿主獲得10點咸魚值?!?/p>
楊天嘴角微揚。
這一招果然有效。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獲得10點咸魚值。
警車內。
朱志鵬、羅地長以及被羅地長拉來見世面的陸承澤等了將近十分鐘后。
陸承澤有些厭煩道:“換個制服這么磨嘰?”
羅地長哭訴道:“陸哥、承哥、澤哥,我求你了,這種話千萬別讓天神聽到了……你要是得罪了他導致這個案子破不了,今年別想讓所長給你轉正?!?/p>
陸承澤:“……”
好一會兒。
楊天這才穿著輔警裝,輕車熟路的來到副駕駛位,一屁股坐了上去。
陸承澤再次震驚。
剛才他還在好奇朱副所為什么不坐副駕駛而是跟著自己擠后座,現(xiàn)在立馬反應過來,感情這是給這小子留的。
“走吧,羅Sir!”
楊天一邊打開王者榮耀,一邊對著開車的羅地長說道。
九里居小區(qū)。
等他們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
陸承澤看著站在門口的朱副所長和羅警官問道:“怎么不進去?”
羅地長看了一眼坐在家屬客廳沙發(fā)上的楊天道:“等他打完游戲!”
“???”
他在內心狂吐槽……
好歹你們一個是領導,一個是民警,自己再不濟也是實習民警,怎么就要等一個輔警打完游戲呢?
這像話嗎?
然而他敢怨不敢言……
只能在一旁時不時的看楊天一眼。
“Victory!”
“叮!出警過程中打游戲,恭喜宿主獲得5點咸魚值。”
“當前進度:65/1000”
楊天有些慵懶的抓了一下頭發(fā),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往里看了一眼。
尸體躺在地面上,身上穿著壽衣。
朱志鵬和羅地長也看見了,目光驟變。
“誰讓你給他穿壽衣的?!”
朱志鵬厲聲對著婦人問道。
死者的母親被朱志鵬嚇了一跳,立馬低著頭解釋道:“我怕孩子黃泉路上受涼,就忍不住給他穿上了?!?/p>
朱志鵬:“昨天不是和你說了,這是案發(fā)現(xiàn)場,誰也不能進去!”
“我……我忘了……嗚嗚嗚……”
女人頓時哭了起來。
“我那可憐的孩子啊……”
“都怪媽媽沒有照顧好你,你怎么就一個人走了??!”
“……”
見對方哭的有些凄慘。
一股無力感頓時涌上心頭,朱志鵬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只是,這案發(fā)現(xiàn)場一旦被破壞,再想取證就會難上加難。
都說最厲害的現(xiàn)勘專家,也取不了被破壞現(xiàn)場的證據(jù),這絕對不是道聽途說。
他和羅地長都十分無奈的看向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