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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鈴聲,是蕭以徹對沈初雪偏愛的證明。
蕭以徹頓了頓,拿出手機(jī),掛斷了沈初雪的電話,他的目光沒有從我身上移開一秒。
沉默了一下,我剛要開口。
熟悉的鈴聲又響起來,蕭以徹猶豫了一瞬,還是按下了接聽。
那瞬間,我心中有什么徹底斷掉了。
“阿徹......你怎么還沒回家呀?我在路口等了你好久,都沒有等到你......”
“我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暈倒了,還好保安大哥看到我,把我送到了醫(yī)院?!?/p>
“阿徹,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我好想你......”
視頻中的沈初雪穿著病號服,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大眼睛眨著眨著,就滾出一滴淚來。
蕭以徹沒有回應(yīng)。
他看向我,低聲說:“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燕諾,別再提那些亂七八糟的?!?/p>
“老實(shí)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只要你說實(shí)話,我就不走了。”
他仿佛在施舍一個(gè)乞丐。
鳥籠中的鴿子突然瘋狂地拍打著翅膀,像是臨死前的拼命掙扎。
望著那只鴿子,我突然笑了一聲。
拽住蕭以徹的領(lǐng)帶貼到他的耳邊,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蕭以徹,你別把自己也給騙了?!?/p>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可你自大又愚蠢,以為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罷了?!?/p>
蕭以徹怔了怔,隨即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拿起手機(jī),溫柔地哄著沈初雪:“初雪乖,我馬上就去找你。”
說完,他從我身旁路過。
再也沒有回頭看過我。
房間中安靜的可怕,只剩下那只受了驚的鴿子,和一碗已經(jīng)冷掉的湯。
我忍著身上的劇痛走下床,打開窗戶。
把鴿子從籠子里放了出去。
它站在窗臺上跳了跳,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飛吧。
我也好想像你一樣,自由地飛離這里。
第二天, 沈初雪的一條朋友圈上了熱搜。
照片里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用自己的雙手幫她焐熱輸液管。
她配文:
【真正愛你的男人,不管多晚都會在醫(yī)院陪著你。】
網(wǎng)友紛紛感慨,豪門之中也有真情在。
關(guān)掉手機(jī),我把已經(jīng)壞掉的雞湯,連帶著那口燉過鴿子的鍋一起扔進(jìn)了垃圾桶。
身體痛了一整晚,到早上我已經(jīng)麻木了。
我買了很多媽媽生前愛吃的東西,和安雅一起去了媽媽的墓地。
走到熟悉的位置時(shí),卻沒有看到我親自為媽媽挑選的那塊墓碑。
“咦?阿姨的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