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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梁牧洲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轉(zhuǎn)車前往許靜識站在居住的地方。
他還買了很多禮物,全都是許靜識喜歡的東西,價值連城。
但他更想親口向許靜識道歉,他真的知道錯了,從今往后,他只會愛她一個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可能動搖他對她的感情。
他們好歹有十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窗外的風(fēng)景在飛速倒退,距離許靜識越近,他的心就跳得越快。
他就像是一個迷途知返的歸人,抱著一束鮮花,拿著禮物,去追回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重逢的場景。
或許她會賭氣地不理他,冷著他,或許她會紅著眼質(zhì)問他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又或許,她會激動地撲進他的懷里,說他終于還是來找她了......
梁牧洲緊張地深呼吸,穿過條條馬路,來到了許靜識的家門口。
他就像是初次登門的女婿一般,拘謹?shù)馗鷤蛉舜蛘泻簦胍娫S靜識。
傭人說她在后花園種花。
梁牧洲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不顧傭人的阻攔,大步朝后花園走了過去。
終于,在后花園的玫瑰叢前看到了她。
一段時間沒見,她的氣色變得更好了,穿著淺粉色的長裙,海藻般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在陽光底下像是在發(fā)光。
僅僅一個側(cè)臉,就已經(jīng)讓他心折。
梁牧洲站在原地,看得都癡了。
“靜識......”
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另外一個男人就闖進了他的視野,來到了許靜識的身邊。
“紅 豆包,你看看你,鼻子都沾上泥巴了!”季淮書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如此親密的動作,許靜識不僅沒有任何的抗拒,仿佛還對他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抬手在他臉上也抹了一把:“彼此彼此......”
在陽光底下笑著打鬧的兩道身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扎進了梁牧洲的心里。
梁牧洲的胸口劇烈起伏,直接將手里的花扔到了地上,沖上去揪住了季淮書的衣領(lǐng),一拳頭朝季淮書的臉砸了過去!
許靜識被突然出現(xiàn)的梁牧洲嚇了一跳。
而季淮書的反應(yīng)速度遠比梁牧洲要更加快,拳頭只堪堪擦過他的臉,他直接抓住梁牧洲的手腕,緊接著一拳頭砸到了梁牧洲的臉上!
梁牧洲最近因為許靜識和孩子的事情心力交瘁了很多,直接就被季淮書一拳砸到了地上。
“住手!”許靜識大喊了一聲。
季淮書這才停頓了下來。
梁牧洲看向許靜識,眼前一亮,他就知道,許靜識的心里還是有他的!
于是他立刻將季淮書推開,撿起了地上的花束,來到許靜識的面前:“老婆,花給你......”
但許靜識直接避開了他,語氣冷漠:“梁先生,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私闖民宅,是違法的,趕緊滾出去!”
梁牧洲怔了怔,立刻著急了起來:“老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就是太想見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他說著想要去拉許靜識的手,卻被季淮書用力推倒在地上:“她讓你滾!聽到?jīng)]有?”
“不!我不走!”梁牧洲不甘心地大喊。
但許靜識壓根連一個眼神都不曾分給他,直接拉著季淮書離開。
“老婆!”梁牧洲想要追上去,卻被安保鉗制住,強行帶走。
“老婆!......”
任憑他如何叫喊,許靜識都無動于衷,而是拿出醫(yī)藥箱,幫季淮書處理臉上的一點擦傷。
但她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季淮書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沒事了,我絕不會讓那個人欺負你?!?/p>
許靜識心底泛起了一圈漣漪。
“你不好奇,我之前跟他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