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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識怔住了,大顆淚水掉落,砸在了地面上。
但她別無選擇。
為了救父母,她只能走到隔壁的vip病房,看著梁牧洲半蹲在蘇皎月的面前,動作輕柔地幫她揉著腳踝。
“想讓你的父母少受點苦,你就懂事一些?!绷耗林奁诚蛩Z氣冷漠。
許靜識對上可蘇皎月得意的眼神,最終低下頭,
“對不起?!?/p>
說完,她死死咬著嘴唇,直至嘗到血腥味。
“接受她的道歉嗎?月月?”他勾了勾唇,看向蘇皎月。
蘇皎月點了點頭,又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我沒事的,牧洲你也別生氣了?!?/p>
梁牧洲這才瞥向許靜識,冷聲警告:“下不為例。”
許靜識拖著沉重的身體,離開。
不會再有下次。
很快,她就會徹底離開。
接下來幾天,許父許母都在醫(yī)院接受治療。
許靜識哭得眼睛都腫了,很是自責(zé),但許父許母只是溫聲安慰她。
“傻孩子,一次看錯了,那就重新再來一次就好了,爸媽永遠(yuǎn)都支持你?!?/p>
許靜識強忍淚水,點了點頭。
為了不讓父母再受牽連,她很快就悄悄請人將他們先送走。
之后,她回到了別墅,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
那些曾經(jīng)和梁牧洲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少年時期的愛戀證明,全部被她扔進了壁爐。
火舌侵蝕著那些過往,如同消除她不堪的過去。
等她整理好一切,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梁牧洲的秘書給她送來了一套禮服,說有一場慈善拍賣晚宴需要她出席。
許靜識不想節(jié)外生枝,還是去了。
但剛上車,就看到了坐在后座依偎在梁牧洲肩膀上的蘇皎月,穿著高定禮服,戴著一對價值八位數(shù)的滿鉆耳環(huán),閃閃發(fā)亮。
那耳環(huán)許靜識認(rèn)得,是梁母早年拍下,放進家族信托里的,說交給兒媳的。
沒想到,梁牧洲拿出來給蘇皎月戴上了。
“我也想跟著一起見見世面,許姐姐不會介意吧?”她故作小心地詢問。
“當(dāng)然不會?!绷耗林蘼氏忍嬖S靜識回答了,看向許靜識的眼神里透著幾分不容置喙,“對吧?”
許靜識沒有說話,默默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梁牧洲似乎很滿意她的聽話,下車之后,特意松開蘇皎月,來到她的面前,拿了一條寶石項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戴在她的脖子上。
“給你挑的,喜歡嗎?”他問。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低聲議論。
“梁總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啊,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當(dāng)然,誰讓梁總是京圈最寵妻的男人呢!”
梁牧洲很享受周圍對他的贊美,笑意更深了。
許靜識眉頭微蹙,冰涼的珠寶貼在皮膚上,就如同他那冰冷的虛情假意,讓人排斥。
一旁的蘇皎月看著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手指攥得緊緊的。
慈善晚宴開始,每位貴賓都得捐出一件物品進行拍賣。
蘇皎月為了出風(fēng)頭,直接將耳朵上的滿鉆耳環(huán)拿了上去。
在場的人都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天吶,那不是梁夫人送給未來兒媳婦的耳環(huán)嗎?居然在她的手里!”
“看來,梁總寵妻是假,愛小情人兒才是真??!”
周圍人對許靜識投去各種各樣的目光,有看戲的,嘲笑的,還有同情的。
“如果我是他老婆只怕要尷尬死了......”
蘇皎月也看向許靜識,眼里滿是挑釁。
但許靜識沒有任何波瀾,面色平靜,似乎在等待什么。
很快,信托機構(gòu)的工作人員就過來了,直接將耳環(huán)收回。
“抱歉,按照規(guī)定,耳環(huán)的所有權(quán)歸梁太太,沒有梁太太的允許,其他人無權(quán)佩戴,更無權(quán)捐出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