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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后的幾周,我和傅承軒過得很平靜。
而陸靳言那邊,卻開始不太平了。
先是他在迎新籃球賽上,被人撞倒,腳踝嚴重扭傷。
然后是在做化學實驗的時候,燒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劃傷了他的手臂。
雖然這都是些不大不小的意外。
可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這天下午,我在圖書館看書,收到了陸靳言的短信:
「我在圖書館外面的長椅上,出來見一面?!?/p>
我沒回。
過了一會兒,他又發(fā)來一條:
「蘇晚,我知道錯了。
你出來,我們談?wù)??!?/p>
我合上書,慢慢走了出去。
他一個人坐在長椅上,腳上還打著石膏,看起來有些憔悴。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掙扎著想站起來:
「蘇晚......」
「有事快說?!?/p>
我打斷他。
他聲音沙?。?/p>
「我承認,我以前對你有些過分。
但只要你現(xiàn)在回來,回到我身邊。
我......
我可以分一半時間陪你,今晚你就來我那間單人豪華宿舍吧?!?/p>
他說得那么理所當然,好像這對我來說是天大的恩賜。
我看著他,覺得荒謬至極:
「陸靳言,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女人都該圍著你轉(zhuǎn)?」
我沒忍住,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校園里格外清晰。
「滾?!?/p>
我丟下這個字,轉(zhuǎn)身就走。
報應(yīng)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半年后,我從同學那里聽到了陸靳言的消息。
他在一次富二代的地下飆車賽中,為了躲避一只突然沖出馬路的黑貓,連人帶車翻下了山崖。
人是搶救回來了,但失去了一條腿,并陷入了深度昏迷。
我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傅承軒吃飯。
傅承軒問我:
「要去看看嗎?」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有些事,是該做個了斷了。
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外,我看到了陸靳言的父母,還有哭得梨花帶雨的蘇瑤。
她一見到我,就瘋了似的沖過來。
「蘇晚!
都是你!
都是你害了靳言!」
她指著我身邊的傅承軒,嘶吼道:
「為什么他沒事,靳言卻會出事!
你是不是對他動了手腳?!
對我也動了手腳?!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平靜地看著她:
「是因為你,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