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緩緩,把事情說清楚?!蔽页橐?,道:“那年花燈節(jié),
民女上街碰上侯府世子顧衡,被他瞧上,蓄意推進水中又救起,以救命之恩要民女以身相許。
”“民女本不愿,可家中父母卻遭人拿捏住,處處受制,被迫成了他無名無分的外室。
”“當年王大小姐王清顏根本不是病死的,分明是被侯府逼死的??!”“你說……什么?
”王清月恰好紅了眼眶,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不往下說,但足夠皇帝腦補。
顧衡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顧老侯爺率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緊接著是顧衡的母親叔叔叔母……這些當年助紂為虐,一步步把王清顏逼上絕路的人。
此刻一個個面色蒼白,抖如篩糠,在做最后無力的辯駁。可皇帝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只命人徹查。京中最近本就流言四起,侯府也沒了攔下來的機會。事情很快查明,
樁樁件件的證據(jù)擺在皇帝面前。當著義憤填膺的百姓和王清月流淚的眼睛前,皇帝大手一揮,
顧侯府百口全部流放三千里。到了千里之外結果如何,那就不好說了。一夜之間,
顧家樹倒猢猻散。我和王清月攔下了盯著流放的人,想要見顧衡一面。
我換下精致輕薄的紗衣,卸下臉上脂粉,換上了一身粗布麻衣。料子天差地別,
卻是這十年來第一次覺得松快。顧衡比之前更顯憔悴。如今他不只是自己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