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云景獨棟別墅——
宗恩恩赤裸著上半身,腰間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嘶......斯禮,那個廢物打起人來還挺疼的,不過我也沒讓他痛快。”
說這話時,她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著紀(jì)斯禮,像極了那些等待夸獎的小狗。
紀(jì)斯禮夾起棉簽球,放進消毒水里面浸濕,一遍又一遍動作溫柔的擦拭著,“少嘴貧,他拿玻璃刺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躲?”
“王如雪這個人,狂妄自大又偏執(zhí),我不想再與她產(chǎn)生任何瓜葛,等處理完國內(nèi)的項目,我想第一時間回國外?!?/p>
他一邊涂藥膏,另一邊取過紗布俯身靠近宗恩恩,纖纖細(xì)手圍繞著她的腰間包扎。
他輕柔的呼吸,落在宗恩恩的鼻尖,像根羽毛一樣在心里來回?fù)崦?,既心癢又難耐。
待傷口包扎好后,宗恩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其圈進自己的懷里,一股特有的梔子花香鉆進鼻尖。
“紀(jì)斯禮,你都不夸我,我可是為了你流血又流淚。”她聲音悶悶的,委屈極了。
紀(jì)斯禮輕笑一聲,伸出柔軟食指,順著他的脖頸慢慢攀升,隨即湊近紅透了的耳朵旁,無情拆穿道:“宗恩恩別裝了,你可是跆拳道黑帶,足以將王如雪壓著打,可你還是受傷了,為什么?”
他摸透了宗恩恩的小心思,無非就是博自己憐愛。
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眼見被拆穿,宗恩恩收起委屈的神色,“紀(jì)斯禮,你每次都能把我猜得透透的,一點都不好玩,我這輩子啊算是栽在你身上了?!?/p>
“幸好,你答應(yīng)跟我結(jié)婚,不然我怕是一輩子都要為了你終身不娶,算了......反正你再冷我也會一直靠近?!?/p>
在國外的三年時間里,她策劃了九十九次求婚,無一例外都被紀(jì)斯禮拒絕。
直到,山體滑坡雪崩,她救下奄奄一息的紀(jì)斯禮,自己則重傷昏迷幾近休克,他以最后遺愿的方式求婚。
那時,紀(jì)斯禮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著她的面將戒指戴在手上,找來了神父宣讀誓言。
就這樣,手術(shù)室內(nèi),她和紀(jì)斯禮終于成了合法夫妻,她也挺過了危險的手術(shù)臺。
雖然他們結(jié)婚了,可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親密行為,住在同一屋檐下,卻是分居兩室,更像是同居的室友。
宗恩恩一度認(rèn)為這是自己道德綁架來的婚姻,可她不舍得放手,哪怕是名義上的妻子,她也心甘情愿。
再度回到國內(nèi),她比紀(jì)斯禮更討厭見到王如雪,因為怕他們之間舊情復(fù)燃。
宴會上,她從紀(jì)斯禮的眼中看到了恨,還有厭惡,這是她對王如雪的情緒。
他卻心慌得不行,故意受傷,故意想要引起心疼。
事實證明,這些沒用。
紀(jì)斯禮還是那個冷靜理智的男人,根本不會心疼她......
思緒回籠,宗恩恩眼眸暗了幾分,她盯著一言不發(fā)的人,再也忍不住心中壓抑的委屈。
“紀(jì)斯禮,你說你恨王如雪,可是讓我感到害怕,你恨他說明放不下,那我呢?我怎么辦,我不想一直當(dāng)你名義上的妻子?!?/p>
不等紀(jì)斯禮回答,她雙手托著他的臉頰,落下炙熱又急切的親吻。
見他沒有抵抗,又試探性的伸出舌頭,在他的嘴唇上舔了兩下,隨即一點點的攻略城池。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點點褪去,曖昧又充滿欲望的氛圍蔓延。
關(guān)鍵時刻,紀(jì)斯禮伸手堵住她的嘴唇,認(rèn)真道:“恩恩,我恨王如雪那是因為她傷了我,有一點你能放心,我不會與她舊情復(fù)燃,和她過去的七年婚姻,與我而言是牢籠,是枷鎖......”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開口:“三年來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我并不想因感動和你在一起,因為這對你不公平,更多的原因,是我覺得自己喪失了愛人的能力,可你一點點靠近我,捂熱我的心臟,我沒辦法不去接受你?!?/p>
“換句話來說,我會嘗試著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痹捯魟偮?,他主動親吻宗恩恩臉頰,這個吻沒有欲望,有的只是虔誠表態(tài)。
這一晚,兩顆孤寂的心靈靠近,身體上的融合,為他們的感情增加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