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傅瑞霖。
我全身發(fā)顫地給傅瑞霖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瞬間,我急忙央求。
“傅瑞霖,女兒現(xiàn)在昏迷不醒,你快讓醫(yī)生們回來,算我求你行嗎?”
傅瑞霖只是冷笑。
“蘇妍,你一遍遍找人打電話過來,這樣有意思嗎?”
“你明知道小婉受傷需要我陪著,你卻詛咒女兒快死了,想騙我過去見面?!?/p>
我心痛到呼吸困難,“我沒有騙你,女兒真的要不行了...”
傅瑞霖依舊不信。
“你別演了!關閉水庫閥門的辦法我都告訴你了,女兒怎么可能有事?少騙人了!”
不等我再說什么,電話切斷。
我發(fā)瘋地再次撥打電話,這是救女兒的唯一機會。
可卻再無人接聽。
我去傅家門外下跪磕頭,磕到頭破血流,懇求傅瑞霖放醫(yī)生出來,給女兒做手術。
可無人應答,保安無情將我驅(qū)趕。
離開時,我聽到里面?zhèn)鱽砀等鹆睾透低裼姓f有笑的聲音。
我失魂落魄返回醫(yī)院,看著病床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女兒,心如刀絞。
“女兒,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現(xiàn)在更救不了你。
女兒慢慢睜開眼,氧氣罩下露出一抹笑容。
她動動手指,示意我再靠近一些。
我緊緊貼在女兒身邊才聽清楚。
“媽媽,是我不乖...不是媽媽的錯?!?/p>
“爸爸呢?我...我想見爸爸最后一面,以后可能見不到了...”
我握緊女兒冰涼的手,不知該怎么說出殘忍事實。
要是女兒得知這一切是爸爸做的,她該有多難過多傷心。
明明女兒是我和傅瑞霖盼望多年生下的小公主,可現(xiàn)在卻變成這樣。
我不明白,一個養(yǎng)妹竟然會比自己的親生女兒更重要?
為了不讓女兒傷心,我只好打電話給傅家的傭人,這才接通。
傭人拿著電話去找傅瑞霖,“傅總,是夫人的電話,她說小姐想見你?!?/p>
隨之響起砸碎酒杯的聲音。
“她還不死心?休想我會上當?!?/p>
“以后誰也不許接她的電話,敢違抗我命令的,立馬從傅家滾出去!”
我真想抱著女兒去傅家,讓傅瑞霖好好看看,我沒有說謊,女兒真快要死了....
電話被掛斷,我對上女兒失落眼神,一時間心痛到無法呼吸。
“爸爸是因為我要移植骨髓花錢,才和媽媽吵架嗎?”
“我現(xiàn)在不需要了,爸爸一定很高興吧?!?/p>
“媽媽,我不想你哭,爸爸如果知道我死了,他會和你一樣難過嗎?”
我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泣不成聲。
女兒從四歲檢查出患有骨癌,這三年來每天都在接受化療。
頭發(fā)掉光牙齒脫落,每次痛到尖叫著昏厥。
可傅瑞霖來看女兒,女兒都會笑著搖頭說一點都不疼。
原本女兒在今天通過移植骨髓就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卻被傅瑞霖親手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