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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的顛簸讓我醒了過來,可我發(fā)現(xiàn)周圍的房屋寥寥無幾,很明顯已經(jīng)到了邊境小鎮(zhèn)。
看著窗外荒無人煙,我的內(nèi)心無比絕望。
“停車!停車!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嘶聲吶喊,幾近破音。
昏昏欲睡的同學們被驚醒,抱怨聲此起彼伏。
“吵什么吵?剛醒就發(fā)瘋?”
“你們還不明白嗎?”我語速極快,”如果真是正經(jīng)培訓,怎么會走這么偏僻的路!不會正規(guī)坐飛機嗎?”
我以為自己的提醒會讓大家幡然醒悟,可車上眾人絲毫沒有擔心的情緒,而是不耐煩地看向我。
“徐悠悠,你到底有完沒完!”
“真是個土包子!曉雯早就解釋過了,這是她家特意為培訓開辟的專用通道,而且曉雯包了私人飛機,不用辦護照也能過去!”
“她想跳窗!攔住她!”
眼看勸不動他們,我顧不上太多,拉開窗戶便往外跳,被眼疾手快的同學們拉住。
我奮力掙扎著,車廂里一片混亂。
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我的臉上,頭暈耳鳴,臉上火辣辣一片,嘴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
“在這里跳窗?你想死別想讓大家背鍋!”周云死死掐住我的胳膊,眼神冰冷。
“看!前面是不是有一架飛機!”
王荷花驚呼一聲,全車立刻歡呼沸騰起來,而我卻如墜冰窖。
不多久,車子駛入了一個半封閉的園區(qū),一群覆面的壯漢等在那。
“吱呀”,沉重的鐵門在大家身后緩緩合上。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幾個下了車的同學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原本站立不動的壯漢也開始出動,用生硬的中文吼道“不許動!排隊來交手機,然后剃頭?!?/p>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大家雖有疑慮,但不敢作聲,乖乖任由擺布。
宋曉雯就在一旁站在,剃頭的人略過她。
輪到我的時候,來了一個黑胡子壯漢,在剃頭的人那耳語幾句,他們便將我們幾十個人被帶到一間小房子里關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少人情緒逐漸崩潰。
“為什么培訓還要剃頭?”
“宋曉雯,為什么你不用剃?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們說我干什么,悠悠還不是一樣沒被剃頭”宋曉雯瑟縮地躲在周云身后。
“我要回家!我不想去參加什么培訓班了!”王荷花在一旁忍了許久,終于爆發(fā)出來,她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由她帶頭,其余幾個膽小的學生也開始鬧起來。
他們不停拍打門,門框被他們震得落下震震灰塵。
“別吵!”壯漢一把拉開門,拿著鐵棍將帶頭的學生一棒子打暈。
又惡狠狠瞪了我們一眼的把門關上。
“這里絕對沒有這么簡單,曉雯,你是不是被騙了啊!”周云帶現(xiàn)在還如此信任宋曉雯,覺得是她被騙,看他如此愚蠢,我冷笑出聲。
“她從開始要我們報名填血型,在安排了大巴,還要上交手機,你這樣還看不明白嗎?從頭到尾都是她安排的!”
宋曉雯沒有解釋,而是像想到什么一樣看向我:
“悠悠,那你這么抗拒參加培訓班,是不是早就知道會出事?我安排的路線明明就是正確的,是你在路上故意制造混亂,是不是好讓我們發(fā)現(xiàn)不了路線已經(jīng)換了?”
其中一個瀕臨崩潰的女生聞言,突然像惡鬼般撲上來,死死抓著我的衣領。
“徐悠悠——是不是你搞的鬼!快讓他們放我們出去??!”
“培訓班是宋曉雯提議的,路線也是她安排的,到底是我搞鬼還是她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