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寫得很爛,有時候也挺離譜的,所以還是最好無腦觀看,感覺寫個實習報告都沒比小說難TVT)
景元下意識接住,定睛一看。
光錐圖案上左側(cè)占據(jù)半個畫面的,是一個藍色少年背影。
對面是一個身著綠衣樣貌尋常的仙舟人,表情真誠又帶著些許期待地望向少年,圖案下方還有一行小字。
景元眉心跳了跳,這藍色背影衣物形制與眼前這位如出一轍。所以圖案中的少年便是帝弓司命本尊。
而那綠衣人……景元眸光微沉,青鏃呈上的情報里有這個人,是潛伏在長樂天被盯梢已久的藥王秘傳信徒。
想到這,他感覺像是確認了聽到了不得了的事,之前都是猜測。
一瞬間景元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上。
合著……真有一個豐饒信徒,膽敢湊到「巡獵」星神面前,問祂渴不渴望長生?
這是何等的……勇氣!
景元捏著光錐的手指收緊,倒吸一口涼氣。并迅速向嵐道歉,解釋,然后還想出了對策。
看到嵐并沒有過多追究,只是點點頭,他心里暫時松了一口氣。
而且難怪這圖案上的文字還寫著沒有什么代價,現(xiàn)在他可不希望因為一個豐饒民的一句話,讓羅浮再經(jīng)歷帝弓一箭的代價。
羅浮可不想變成第二個方壺啊!
嵐徑直走到主位坐下,把手上的書放在桌上,目光看向景元:“羅浮將軍,你可知『毀滅』的令使,也在仙舟羅浮?”還跟那些豐饒孽物一樣招搖。
“絕滅大君?!”景元剛剛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
藥王秘傳,星核獵手還不夠,反物質(zhì)軍團的絕滅大君也來了?
嵐看著景元的表情,不再疑問。
好吧,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內(nèi)憂外患到這個地步,羅浮還能維持至今,這位將軍也算不易。
算了,就再幫羅浮一次吧。
景元正欲開口詳詢,卻又聽見一句讓他心驚的話。
“仙舟出現(xiàn)能引發(fā)魔陰身的藥物,你可知?”嵐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什么?
藥物?
能引發(fā)魔陰身的藥物?!?。?/p>
景元只覺一陣眩暈,這比絕滅大君的消息更令他心驚肉跳。
魔陰身是仙舟的附骨之疽,若有人能以藥物催化,無異于在羅浮根基上鑿洞。
嵐又隨手拿起桌上的紙看了看,心想,怎么還有人寫日記東扔西扔呢。
“吾方才路經(jīng)丹鼎司,見丹爐左近有云騎魔陰身驟發(fā),其身上氣味,與爐中藥物別無二致?!?/p>
話至此處,意思已非常明白。
丹鼎司,藥物,魔陰身。
景元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外有強敵,內(nèi)有隱疾,且直指要害。
他定了定神:“多謝司命告知,在下立刻著手處理?!?/p>
魔陰身是仙舟長生種才有的,可以派短生種……或者可以請那無名客們幫忙。
不過現(xiàn)在無名客們應該在去太卜司的路上了吧,等太卜司的事弄完了再用。
還有絕滅大君……
一樁接一樁,景元按了按眉心。
累了,真想退休。
嵐點點頭。至于星核,景元心中有數(shù),但牽涉持明龍師。
這是羅浮的內(nèi)務,若非事關(guān)建木,祂無意插手。
待建木復蘇,一切自會由祂了結(jié),星核,不過是順帶之事。
這些內(nèi)務糾葛,便由他們自己處置吧。
另一邊。
“星,你們看。那是...?”三月七指著遠處高大的枯木問道。
眾人循著她的指向望去,只見一座巍峨枯木刺破厚重云靄,即便只剩殘軀,依舊帶著古老蒼涼的氣勢。
停云輕搖手中的扇子解釋道:“那是名為『建木』的古樹,『羅浮』仙舟曾經(jīng)以為傲的寶物?!?/p>
“天船司的人也對歷史這么有研究嗎?厲害啊,新生代幾乎都說不出它的來歷了。據(jù)說這建木是上古仙舟遨游天外時所遺留的殘跡?!?/p>
青雀看向停云,又接著道:“別看遠望不過是半截枯木,按《上國夢華錄》里的記載,它全盛時的體積「攀攬穹窿,垂掛辰宿」!”
三月七聽得云里霧里,問道:“嗯...什么意思?。俊本筒荒苷f得讓人更容易理解一點嗎,她看向瓦爾特,投去求助的目光
“是說這棵樹的高度能攀上天空,枝條上能垂下星星。”瓦爾特翻譯道。
“那得有多大?列車這么大?不對,黑塔空間站這么大!也不對。”
三月七驚呼,掰著手指開始比劃,隨后她停下動作,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垂下星星……這怕是整座仙舟都裝不下吧!”
星微微頷首,眼中倒映著枯木的輪廓:“真是難以想象的雄偉巨樹?!敝爸粡牡锌谥兄涣私庖稽c,但現(xiàn)在還是有點好奇。
“正是,總是想有多大,它就有多大?!鼻嗳刚f道:“反正都是傳說罷了。我上下班路上,天天都能瞧見這般景色,看也看膩了。咱們先走吧?!?/p>
神策府內(nèi)。
“司命大人,您還有其他事嗎?”景元看著沉默已久的嵐問道。
嵐收回思緒,微微搖頭,臨走前來了一句“下次再找你閑聊會兒,光錐送你了。”
景元:...真的是他想的那種閑聊嗎。
景元等嵐的身影消失后,自己走到那張桌看一眼嵐從書架上拿來書。
他一直好奇什么書讓帝弓司命看了那么久。
當他看到拿起翻閱幾秒……
?這不是他寫的隨筆日記嗎?!上面還有他隨手畫的咪咪的涂鴉,以及……
方才,帝弓司命,拿著,他的,日記,看了半天???
另一邊,青雀領著星,三月七和瓦爾特,在太卜司那如同迷宮般的陣列中又是一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這地方,沒我?guī)е?,你們自己走怕是要轉(zhuǎn)到明天去?!鼻嗳复蛄藗€哈欠。
一番折騰后,總算是抵達了內(nèi)庭。
途中,星她們也從青雀口中,對太卜司引以為傲的“窮觀陣”有了初步的了解。
“符卿,進展如何?”
景元虛幻的身影出現(xiàn)在符玄面前,面上帶著慣常的笑意,只是眼底還殘留著未散又復雜的“驚喜”。
剛經(jīng)歷過一小會兒驚嚇,現(xiàn)在他打算和符玄弄完正事之后,再分享分享一個帝弓司命在羅浮玩得很愉快的經(jīng)歷。
這種級別的驚喜,可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單獨享受。
“漲落在乾、震之間。行有眚,無攸利?!狈p手抱胸說。
景元歪頭微笑著用“請”的手勢:“符卿,說人話,請。”
“大禍臨頭,這就是太卜司今日的運勢?!狈]好氣道。
隨即她望向窮觀降:“窮觀降停轉(zhuǎn),符篆黯淡,司部內(nèi)有星核邪祟未除。云騎忙于保護百姓,我欲恢復陣法,卻無可用之兵。如此境地,還要處理將軍交來的星核獵手,可不是大禍臨頭?”
她瞥了景元一眼。
“哈哈,在我眼前的可是人稱『未卜先知,法眼無遺』的符卿啊,趨吉避兇不是你的看家本領么?”
你不是想當將軍嗎?展現(xiàn)你的實力吧。景元不以為意。
“這盅雞湯就不必灌了吧,將軍。運勢漲落是天理之常,不要想著耍小聰明逃避唷?!?/p>
說完這一句,符玄雙手插腰,臉色凝重著看向景元:“太卜司不過是將吉兇擺在眼前,盡力做出對的選擇罷了,并無扭轉(zhuǎn)乾坤的神通手段?!?/p>
“正因如此,才須得符卿出馬。要克制能觀測未來的星核獵手,非得未卜先知的符卿不可。至于人手助力,我豈會沒有準備?”
說完,景元的視線看向正向著他們走來的無名客們。
“你瞧,援手到了?!?/p>
青雀帶著無名客們來到了景元和符玄面前停下,后面還跟著停云。
“太卜大人,雖然沒收到您下令,我還是把人給您捆...啊不,帶過來啦?!?/p>
無名客:......
她剛才是不是想說“捆”來著?
符玄看向無名客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著說:“...將軍在用人方面,著實在見縫扎針,毫不手軟啊?!?/p>
“來都來了,總得人盡其用嘛?!本霸琅f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
星心想:又來了,仙舟通用借口——來都來了。
隨后,在符玄的指示下,星和三月七在青雀的“協(xié)助”下,開始干活。
說是“協(xié)助”,青雀基本就是抱臂旁觀,偶爾指點一下“那個放左邊,對,再過去點”,心思早不知飛到哪張牌桌上了。
星和三月七手忙腳亂,一個大力出奇跡,一個小心翼翼生怕按錯,將那些散落一地或含義不明的符文機關(guān)一一歸位拼接。
一番手忙腳亂之后,被暫時壓制的卡芙卡也被帶到了窮觀陣前。
符玄站定陣前,一番操作,陣法光芒流轉(zhuǎn),信息匯集。
片刻后,她的臉色卻變了,不可置信地看向無名客們,生氣的對無名客們說卡芙卡與星核無關(guān),什么倒是他們,什么居然是他們,什么荒謬,什么居然會有這種事等等。
三月七滿頭問號:“我們?我們怎么了?”
瓦爾特也皺起眉。
星:……來了來了,又是猜謎時間。干了半天活,就不能直說嗎?
謎語人滾出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