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劉家身負麒麟血卻世代被詛咒,背叛劉家后裔的伴侶,非死即傷。
所有女人都對我敬而遠之。
只有青梅李小小不顧家人勸阻,高調向我求婚。
“劉蘇,我才不信什么厄難詛咒,我只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我們終成伴侶。
婚后四年,李小小的白月光回國了,我和她因為白月光矛盾橫生。
直到堅持不要孩子的她懷上了白月光的孩子。
為避免五天后生效的詛咒,我主動向她提出離婚。
李小小卻將離婚協(xié)議書撕碎。
“劉蘇,你真以為我相信傳聞的劉家詛咒嗎?”
然而這五天,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1.
剛走出別墅大門,李小小突然命人將我攔住。
“劉蘇,我們結婚后吃的用的住的哪樣不是我的,現(xiàn)在拍拍屁股就想走?”
“我準備把楊華也接過來,畢竟他是孩子的爸爸,小孩子未出生前的陪伴也是很重要的?!?/p>
“你嘛,就留下來照顧我們倆,下人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p>
我看著蘇小小的目光漸冷。
“你壞了別人的孩子,卻要我來照顧?就不怕我趁機報復你嗎?”
話音剛落,蘇小小一個嘴巴已經(jīng)打上來。
“劉蘇,你最好別有這種想法?!?/p>
“你父親還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全靠我李家的關系和錢維持?!?/p>
我聽著李小小的話緊攥著拳頭。
她忘了我父親半死不活的原因,正是當年拼死救下她這個兒媳婦才導致現(xiàn)在身體多個器官衰竭只能靠呼吸機過活。
楊華端著紅酒杯悠哉的從別墅里出來。
“劉蘇,我和小小只是意外,等孩子出生后我就會離開?!?/p>
“至于孩子多認個干爹還是少認個干爹,我沒意見?!?/p>
說著楊華一把手摟在蘇小小的腰上,蘇小小悉心的擦拭著楊華衣角上的浮塵。
一個紅掌印在我臉上格外醒目。
但此心里的疼痛卻遠比肉體來的更真切。
楊華側過頭看著我臉上的掌印,轉身就從屋里拿出一支噴劑。
“小小你看你把劉蘇打的,當著這么多人面多不好?!?/p>
說著楊華就把噴劑往我臉上噴,液體接觸皮膚的一刻瞬間傳來灼燒感。
“你干什么?”
“怎么?這是去淤青的藥水呀?!?/p>
楊華皮笑肉不笑靠近我耳邊。
“只不過里面被我加了些硫酸?!?/p>
我聽著怒火中燒,抹了把臉就要去奪他手中的噴劑。
誰知楊華像是個斷線的風箏我沒用力他整個人卻飛了出去撲倒在地,藥水摔落在地上。
他直起身子痛苦的捂著襠部。
“哎呦!劉蘇你把我?guī)浊f買的藥水弄碎不要緊,你不能害我的命根子?。 ?/p>
李小小見狀冷冽的看著我對著手下道。
“給我打!”
四五個彪形大漢下我沒堅持兩秒就被打的蜷縮在地。
蘇小小走過來怒斥道。
“當我面還敢欺負楊華,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立刻給楊華跪下道歉!不然我把你爸從醫(yī)院病床上扔出去!”
我鼻口穿血的躺在地上獰笑。
“李小小,我可以跪,但我不知道他凡人之軀能不能受得住我麒麟血后人一跪!”
楊華陰晴不定的看著我,他雖不迷信但麒麟血是厄難的象征總使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小小,畢竟劉蘇還是你丈夫,看你的面子就算了?!?/p>
李小小寵溺的看著楊華。
“你總這么善良,但有的人可不值得同情?!?/p>
說著李小小一路攙扶著楊華回房間,走著腳步突然停下。
“把劉蘇給我關到桑拿室沒我允許不準放他出來?!?/p>
我抬起頭。
“李小小,你會后悔的!”
李小小冷哼道。
“又想說什么劉家詛咒的鬼話吧!劉蘇你省省吧?!?/p>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身后一記悶棍意識漸漸模糊昏迷過去。
2.
泉水澆筑在滾燙的鵝卵石上滋啦作響。
我被桑拿房內滾燙的蒸汽嗆醒。
整整兩天我水米未進,渴了只能靠蒸騰出來的汗水解渴。
李小小終于來見我了。
我癱倒在木板上渾身脫水,力道全無。
她走進桑拿室,讓下人一把將我拽起。
“劉蘇,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惡毒?!?/p>
我沒有力氣反問,只能像個死狗一樣被兩個下人拖著跟在李小小的身后。
一路來到了別墅池塘邊,地上的鵝卵石將我脫水的皮膚摩擦的鮮血直流。
她看著我痛苦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你明知道楊華對薔薇花過敏,還故意在池塘邊種這么多的薔薇花,你是存心要害死他嗎?”
我想解釋但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話都說不出。
李小小她忘了,是她曾對我說喜歡薔薇。
這片薔薇園是我聯(lián)系各大出名的園藝師歷經(jīng)一年為她打造的。
我強提口氣用微弱的氣力道。
“我等下就清理。”
“馬上給我清理,處理不干凈不給水不給飯?!?/p>
我爬到池塘邊倚靠著一側的石柱狂飲著池水。
緩和片刻我一瘸一拐的踩在滾燙的鵝卵石和泥土地里,一朵朵的將薔薇花從土壤里帶出。
只是一會,鮮血已經(jīng)從我的手上腳上直流進泥土和著血色的泥湯。
李小小站在不遠處眼皮一顫,便別過頭去。
“別以為不聲不響的裝可憐我就會心軟?!?/p>
我沒有理會她,直到夕陽西下我拔出最后一朵薔薇花,看著滿地的狼藉我終于支撐不住暈倒過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病房內沒有一個看護人員。
我一瘸一拐的向母親的病房走去,卻意外聽到李小小的聲音。
“你說什么?定好的項目甲方怎么能說不做就不做了?”
“其他的幾個大項目想辦法打官司,這件事我去跟進。”
我停在轉角,聽蘇小小的語氣看來詛咒已經(jīng)生效了。
3.
正在這時,另一側走來的楊華看到我。
“劉蘇,你怎么在這里?”
“你也是來陪小小孕檢的嗎?”
楊華走近一臉戲謔的看著我手腳上纏滿的繃帶。
“奧對!我忘了你也受傷的事情,不好意思?!?/p>
這時李小小也走來。
“你沒事亂跑什么?還嫌給我添亂添的不夠?”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個廢物?!?/p>
我懶得理她們,扭頭就走。
“劉蘇,你跟我裝聾啞呢?”
這時楊華上前抓住我,他的手指狠狠扣住我的傷口。
“劉蘇,你怎么能不搭理小小呢,住院費可都是她幫你付的?!?/p>
鉆心的疼痛使我一下掙脫開他。
“別碰我!”
我目光冷冽的看著倆人,倆人也被我的眼神嚇了一跳。
楊華圓場道。
“小小叫你是我們有事要跟你說。”
“明天幾我和小小結婚了,缺一個伴郎你來吧?!?/p>
我聽著氣不過看向李小小。
“你和小三結婚,要我當伴郎?李小小你挺會玩???”
李小小聽著我的話眼里閃過一絲心虛。
“你都已經(jīng)得到我了。”
“我跟楊華結婚主要是為了孩子,我們總要有個名分吧?!?/p>
楊華像是很滿足般悻悻一笑,拿出單子給我看。
“劉蘇你看,小小的寶寶很健康,以后你要有干兒子啦!”
我陰冷著將體檢單拍到一邊,剛要反駁。
她卻拉著楊華直接離開,邊走邊道。
“明天婚禮你必須來參加,別忘了你爸爸還在醫(yī)院里躺著。”
婚禮現(xiàn)場,海城最大的六星級酒店被李小小包下。
人山人海的盛況比五年前我和李小小結婚規(guī)模大了數(shù)倍。
賓客見我站在伴郎團頓時議論紛紛。
“劉蘇還真是有度量,自己女人和別人結婚都愿意當伴郎。”
“當活鱉被,現(xiàn)在他生活都得靠李小小?!?/p>
“我看劉家的麒麟血詛咒就是個笑話,不過是嚇唬人的把戲?!?/p>
“劉家香火都快斷了還麒麟血呢,劉蘇的爸爸據(jù)說都靠李小小才能勉強續(xù)命?!?/p>
我毫不在意的站在原地。
是真是假,兩天后自會揭曉。
我這個小丑的出現(xiàn)并沒有對現(xiàn)場的火熱產(chǎn)生絲毫影響。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響起。
楊華牽著李小小出現(xiàn)在宴會廳內城堡的最上方。
兩人伴著音樂一步步向下走。
突然李小小腳下像是不受控制般顫抖起來,楊華想去扶住但為時已晚。
李小小整個人沿著城堡樓梯滾落下來。
最終躺在樓梯腳下一動不動,潔白的婚紗被絲絲血跡映襯的格外妖嬈。
現(xiàn)場頓時變得嘈雜。
“李小小不會摔死了吧?”
離得近的人探下身子查看氣息。
“人沒事,只是暈過去了,快送醫(yī)院!”
一場婚禮隨著突如其來的意外終止。
我撇眼正從樓梯上不緊不慢走下來的楊華轉身離開。
剛才李小小摔落之前他明明有機會抓住李小小。
但楊華卻始終彎曲著手臂,甚至連李小小摔落那一刻他的手臂都沒有伸出一分。
但此時我并不想過多的理會這些。
我知道這婚禮結雖束了,可詛咒才剛剛開始。
正當我抬起腳離開宴會廳時。
身后突然響起楊華的聲音。
“劉蘇!你給我站住!”
我離開的腳步突然停住。
楊華的話也讓宴會廳內的氣氛頓時凝住。
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駐足在原地,等待著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