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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窈感染了風(fēng)寒,病懨懨地在床上躺了好幾日。
渾渾噩噩之中,她看到一個傲慢的身影朝她走過來。
喬月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宋窈,越看越不順眼。
尤其是宋窈病怏怏的樣子,不施粉黛,卻有一種弱柳扶風(fēng)之美,讓她心里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嫉恨。
京城第一美人?呸!
只不過投胎投了一個好家世,擁有了一個好皮囊。
可如今宋將軍已經(jīng)不在了,宋窈不過是一個孤女,一個喪家犬,有什么資格當(dāng)太子妃?!
而她陪著陸澤舟一起長大,情誼深厚,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比任何人都適合當(dāng)太子妃!
喬月兒足足等了兩輩子,已經(jīng)等得太久了!
她本以為那日的扒衣羞辱會讓這個賤女人遭受不住打擊,自尋短見??蓻]想到宋窈毫無尊嚴(yán),臉皮厚得堪比城墻,竟然還能安心茍活!
既然如此——
喬月兒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咬牙切齒:“沒了這張好皮囊,太子哥哥肯定會休了你!”
突然,她余光瞥見窗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立馬將匕首扭轉(zhuǎn)方向——對準(zhǔn)自己的手臂狠狠劃下去!
“咣當(dāng)”一聲,匕首掉落。
喬月兒捂著手臂,痛苦不已。
“太子哥哥......”
陸澤舟不知何時出現(xiàn),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將喬月兒緊緊抱在懷里,擔(dān)憂道:“你怎么樣?”
“月兒流了好多的血......月兒好痛啊......”她扭頭看向宋窈,悲痛欲絕:“太子妃娘娘,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為何要出手傷我?”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宋窈愣在原地,回過神,她急忙看向陸澤舟,解釋道:“我生著病,哪有力氣傷人?況且這匕首并非我房中之物,只要派人去查......”
“你住嘴!”
陸澤舟忍無可忍,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顯然是暴怒。
他叫來內(nèi)侍,臉色陰沉得可怕。
在宋窈驚恐的眼神中,他一字一頓:“打斷太子妃的一條胳膊,給月兒賠罪?!?/p>
宋窈腦袋“轟”地一下,猶如驚雷閃過。
他竟然要對她施以酷刑?!
陸澤舟冷冷道:“不給你一點教訓(xùn),你永遠(yuǎn)學(xué)不乖?!?/p>
“我沒有傷人!”
宋窈拼命掙扎,喊道:“你去查,這匕首根本不是我的!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可陸澤舟根本不理會。
幾個人影沖進(jìn)來,將宋窈牢牢按在地上。
隨后,一個彪形大漢握住她的一條胳膊,懸空放在桌上,緊接著牟足力氣,狠狠踩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瞬間斷裂。
一時間,慘叫響徹東宮。
鮮血淋淋中,陸澤舟卻和懷中人柔情蜜意,全然置身事外,根本不在意宋窈的死活。
宋窈痛苦地蜷縮成一團(tuán),額頭滲滿細(xì)汗,破碎的嗓音從喉嚨中溢出,渾身發(fā)抖。
黑暗吞噬了她的意志,暈厥之前,宋窈只看到陸澤舟摟著喬月兒離開的背影。
不知躺了多久,小桃哭著跑進(jìn)來,心疼地將宋窈抱住,淚如雨下。
宋窈虛弱地睜開眼,神情空洞麻木,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小桃一遍遍道歉:“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無用......奴婢沒有守護(hù)好您.......”
話音未落,門就被人推開。
陸澤舟站在那兒,神情微愣:“你方才叫她什么?”
小桃抽泣著,不敢多言。
宋窈喉嚨發(fā)緊,艱難開口:“我不習(xí)慣換稱呼,所以才讓小桃叫我小姐的。”
陸澤舟皺了皺眉。
“你身為太子妃,就要拿出這個位置該有的氣魄,若連稱呼都承受不住,待日后孤繼位,怎么放心把后宮交給你?”
宋窈閉上眼,輕聲道:“我根本不稀罕?!?/p>
但陸澤舟沒有聽見。
他扔下一瓶金創(chuàng)膏,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