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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夏迷迷糊糊醒過來只覺得嗓子燒得難受,艱難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臥室,而是在酒店床上。
她直覺不妙,習慣性的摸手機,卻摸了個空,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
誰要害她?!
喬夏撐起虛軟無力的身體下床,卻發(fā)現(xiàn)身體抖得厲害。
有人給她用了藥?什么時候?什么人膽大到入室綁架?
喬夏扶著墻一點點往外走去,無論對方是誰要做什么,她要盡快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臥室的門被撞開。
一群記者闖進來。
“孟晚意,對昨晚在地下車庫和一個男人舉止親密的事你作何解釋?”
“你丈夫尸骨未寒,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新歡,是否之前就出軌了呢?”
“請回答我們的……”
喬夏抬起頭,所有人都愣住了,只留咔咔作響的閃光燈在寂靜的房間中回蕩。
她看著身上孟晚意的衣服,瞬間明白了。
陸明謙那么淡定留下,只是為了趁她熟睡把她綁來為孟晚意擋輿論。
她被閃光燈刺出了眼淚,真是……家賊難防。
“喬夏?這不是陸太太嗎?”有人認出喬夏。
喬夏結婚前雖沒有進到娛樂圈,但她有閨蜜在娛樂圈里,聚會的時候鏡頭會帶到她,所以她的知名度并不低。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喬夏和孟晚意的身形真是有點像。”
陸明謙不知道給她用了什么藥,喬夏嗓子干啞說不出話來,她只想趕快離開這里,繞過記者們往外走。
行至客廳,不知誰喊了一句。
“昨天晚上,喬夏不會是假扮孟晚意來私會奸夫吧?”
“豪門秘辛可更勁爆!來都來了!把奸夫挖出來,我們業(yè)績就保住了!”
喬夏渾身冰涼。
她再次被沖過來的記者們包圍,話筒舉到她嘴邊。
然而她根本開不了口,嗓子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她搖頭否認,冷冷掃視這些人,銳利的目光更是讓興奮中的記者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近乎逼問的語氣大聲讓她說出奸夫是誰。
眼看著記者們越發(fā)激動,她推開人要離開。
就在這時,側方一道大力襲來,沉重的鏡頭砸到她額頭,緊接著在眾人驚呼聲中,她整個人都被沖撞出去。
“砰!”
渾身尖銳的疼痛中,喬夏只覺得下腹一陣墜痛,她目光越過人群看到無人在意的門口,陸明謙擁著孟晚意離開。
喬夏忽然想起結婚那天在母親的見證下,他單膝跪地,鄭重地在她手上落下一吻,開口保證道:“我陸明謙這輩子絕不會讓喬夏受半點委屈?!?/p>
如今,他把她推出去為另一個女人擋輿論。
視線模糊的那一刻,孟晚意回頭朝她勾起一個得意的笑。
記者們看到血全都倉惶離開,只留喬夏一個人捂著墜痛的小腹一點點挪到門邊。
剛好遇到前來收拾房間的保潔,這才叫了救護車。
醫(yī)院中,喬夏在手術臺上疼得冷汗直冒,醫(yī)生遞過來一張紙。
“喬小姐,這份流產(chǎn)同意書需要你簽一下?!?/p>
醫(yī)生的話讓喬夏瞪大眼睛,她顫抖著身子嘗試開口說話:”你……你說我懷孕了?
“女士,你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先不要動?!?/p>
醫(yī)生同情的目光落下來:“你懷孕不足兩個月,胎像不穩(wěn),摔到后又拖了很久才送來醫(yī)院,很遺憾,這一胎保不住了,不過你還年輕……”
喬夏耳中一片嗡鳴,幾欲昏厥過去,還是一旁的護士給她喂了葡萄糖才重新緩過來。
簽下流產(chǎn)同意書的那一刻,喬夏心中一片悲涼。
她的孩子,她還沒有感受過初為人母的喜悅便要承受失去的痛苦。
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刺鼻,涌進鼻腔連同眼睛都酸澀不已。
向來怕疼的她在流產(chǎn)過程中咬著唇?jīng)]有哭出聲。
她指甲深陷進掌心,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綁架,侵害名譽,每一件陸明謙都要給她一個交代!
喬夏被推進病房中,看向即將離開的護士:“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可以?!弊o士解鎖手機遞給她,轉身走出病房繼續(xù)去忙。
喬夏還未撥通報警電話,便見到頂端彈出一條娛樂新聞。
陸明謙用陸氏的官博做出了澄清。
“那天晚上我和妻子因為私人原因入住酒店,照片里被拍到的背影是我,不存在出軌,網(wǎng)上對我弟媳和妻子的捕風捉影全都是無中生有,如果在這之后還有人再次造謠,陸氏法務部將全力追責。
在陸氏的操控下,輿論平息,孟晚意干干凈凈。
唯一受到傷害的便是喬夏。
她再也忍不住,撥通號碼:“你好,我要報警?!?/p>
就在這時,陸明謙走進來,恰好聽到了她的話。
不由分說從她手中奪走手機,蹙著眉道:“喬夏,你有完沒完?我沒有追究你故意散播晚意的謠言,你還想倒打一耙報警?你是要逼死她嗎?”
他語氣中滿是失望:“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
喬夏被氣笑了:“我倒打一耙?陸明謙!你墜崖丟了魂也丟了腦子嗎?!我喬夏家世樣貌身材各個頂尖,孟晚意有什么值得我針對的?”
“倒是你,綁架下藥,故意設計害我名譽被毀,惡毒的究竟是誰?”
“那是因為你嫉妒晚意!”陸明謙幾乎是吼出聲,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他冷硬的語氣稍稍放緩:“你愛大哥我能理解,但大哥已經(jīng)死了!我是陸明野!”
喬夏死死攥緊手下的床單,只覺得可笑。
掌握京市半條經(jīng)濟命脈的陸家掌權人陸明謙為了一個女人口口聲聲否認自己的存在。
她喃喃開口:“是啊,陸明謙已經(jīng)死了,才輪到你不分青紅皂白污蔑我?!?/p>
陸明謙一臉復雜地看著失神的喬夏,面上閃過一抹不忍卻又很快恢復正常:“昨天晚上就當你在網(wǎng)上造謠的懲罰,警局那邊我會打好招呼,你就算報警也沒有人受理,你名下所有公共賬號全部封禁,這件事翻篇了,你也不要再造謠生事了?!?/p>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是我們的大嫂,本應該照顧晚意,即便離婚,對外你也是陸明謙的妻子,沒了大哥,我們三個更應該把日子過好,撐起陸氏?!?/p>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聽到他冠冕堂皇的話,喬夏心中凄然,是她看走了眼,以前竟然覺得陸明謙是風光霽月的高嶺之花!
她早該明白,他不是突然變成這樣的,早在結婚前就已經(jīng)爛掉了。
只是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