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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項鏈而已,你至于嗎?”
顧景琛不耐煩地皺眉,伸手就要扯我頸間的傳家寶。
可那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嫁妝。
而他身后,懷著他孩子的女兄弟楊婉清正得意地微笑。
那一刻,我終于清醒。
曾經(jīng)我追了顧景琛整整一年,以為高嶺之花的數(shù)學系男神終會被我打動。
戀愛三年,他的青梅永遠橫亙在我們之間,從勾肩搭背的“兄弟情“,到酒后亂性的意外懷孕。
他理所當然地要求我包容:“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再結婚?!?/p>
手機突然響了,對方像兒時過家家酒一樣請求我:“聽音,你能不能別結婚,我給你當贅夫好不好?”
我說:“好。”
……
“楊婉清懷孕了,孩子是我的?!鳖櫨拌偦氐郊遥浔赝ㄖ业馈?/p>
空氣凝固了一瞬。
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
“意外?!彼柫寺柤绨?,“你知道的,我一直把她當兄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怎么可能有男女之情?就是那天同學會喝多了,酒后亂情,純屬意外?!?/p>
“……兄弟?”我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差點笑出聲。
“對,我還是把她兄弟。你不用擔心?!彼麛蒯斀罔F,仿佛這樣就能抹去他和楊婉清滾上床的事實。
“能懷孕的兄弟嗎?”我冷笑出聲。
我盯著他,試圖從他眼里找出一絲愧疚,可他只是微微不耐地移開視線。
“她不是有個交往兩年的男友嗎?”
顧景琛的表情僵了一瞬:“分手了。她十八歲那年被發(fā)現(xiàn)是保姆的孩子,被趕出家了,只有一個病弱的親媽。那個男友家里嫌她身份低微,逼他們分了?!?/p>
他頓了頓,語氣突然軟下來,“聽音,她真的很可憐,這個孩子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親人了,就當是施舍給她吧?!?/p>
“所以呢?”我聽見自己冷靜到可怕的聲音。
“我會照顧她到孩子生下來。”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怎么措辭才能讓我更容易接受。
“等孩子出生后,我們照常結婚?;楹笕绻悴幌胍⒆?,我們可以把這個孩子當親生的養(yǎng);如果你想要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不會跟我姓,我只要你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