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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譽,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p>
眼前林清雅正打量著我,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扯了扯嘴角,笑的難看:“清雅,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么?”
她笑著,起身玩笑似的捏了捏我的臉。
“好了,小狼狗,別多想了,我去看看給你熬的湯好沒?”
她起身朝廚房走去,桌上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備注是陸。
是特別鈴聲。
林清雅轉過身拿起手機,接通。
對面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男聲。
不知說了什么,林清雅神情有些焦躁:“我馬上過來?!?/p>
我將包里的協(xié)議翻開,放在她面前。
“這里有份協(xié)議......”
話還沒說完,林清雅拿起筆快速簽了字,然后抱了抱我。
“朋友出了點事情,我去看一下,湯在廚房,你自己弄一下啊?!?/p>
我愣愣看著她簽好字的協(xié)議:“你不看一下嗎?”
她快速拿起外套往外走:“公司的事,交給你,我放心。”
關門聲傳來。
我看著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苦笑了一下。
我將離婚協(xié)議放在餐桌上,而后上樓收拾東西。
東西不多,一個簡單的行李箱就能裝下。
剩下的我打包放進一個箱子里。
而后驅車去了林老爺子那里。
當初答應老爺子要好好照顧林清雅,現在走了也該給老爺子打個招呼。
手機彈出消息,陸知洲發(fā)來一張圖片。
林清雅背對著鏡頭,在廚房忙碌著。
回眸的笑容很甜。
心里泛起苦澀。
我冷著臉,打字回復:【不用再給我發(fā)了,不需要。】
林老爺子聽我說離婚了,原本想問一句為什么?
我神色淡淡:“陸知洲回來了。”
老爺子閉上了嘴,拍了拍我的肩膀相顧無言。
我向老爺子交接好公司事宜后告別離開,驅車去了機場。
陸知洲又發(fā)來消息。
“她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情,你信不信?”
我皺眉,想將人刪了。
下一秒,林清雅打來電話。
“阿譽,你快來找我?!?/p>
她聲音著急,我一愣,話卻已經問出口:“你在哪?”
“林家老宅里?!?/p>
我立馬調頭,驅車向郊外趕去。
盡管心里知道,林清雅可能沒什么危險,可我還是揪起心,將車開的飛快。
等我趕到時,房門大開著,周圍漆黑一片,陰暗的林子被風吹動。
拿起手機,我走進了大門。
“清雅,你在嗎?”
身后的大門猛然關閉,上鎖的聲音傳來。
“抱歉,阿譽,你先在這睡一晚,公司的事不用著急,房間我讓人打掃干凈了?!?/p>
林清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一愣,什么意思。
整個屋子都是封閉的,唯一的出口大門卻被鎖上。
我撥打林青雅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我不死心的繼續(xù)打。
一連打了二十多個,都沒接。
我泄了氣,靠坐在門邊。
陸知洲的電話打來。
我忍住怒氣質問:
“你在玩什么把戲?”
那頭沒有人回答,聲音嘈雜。
“知洲,這么做,你滿意了?不生氣了?”
林清雅聲音散漫,帶著些隨意。
陸知洲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生氣了。”
有人問:“清雅,你這么做不怕你家小狼狗生氣???”
“他生氣好哄,讓助理買點禮物就哄好了,不像知洲,一氣就氣了好幾年?!?/p>
眾人大笑。
林清雅繼續(xù)說道:“而且他離不開我的,再生氣也離不開我,在場的誰不知道,他愛我得很。”
“我靠,清雅你可以啊?!?/p>
電話被掛斷。
我死死捏緊拳頭,忍不住紅了眼眶。
心痛到無法呼吸,我靜靜坐在原地。
半夜時,老家的父親打來電話,聲音急切:“小譽,你奶奶不行了,你快回來看她最后一眼?!?/p>
父親說完匆匆掛斷電話,我猛地站起身來。
焦急地給林清雅打去電話,可依舊無人接聽。
再想打朋友電話時,卻發(fā)現手機沒電已經關機。
我抬腳狠狠揣向大門。
奶奶對我很好.....
怎么就這么突然。
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焦急地尋找出口。
最終無奈,只得從二樓小窗口跳下。
心里再無林清雅。我拖著疼痛無比的腿,忍著劇痛開車趕往機場。
如果這次錯過.....
我想,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林清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