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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rèn)出了監(jiān)控里開跑車的人是于安,而副駕駛上坐著的是謝白薇。
記者頓時一窩蜂的圍住謝白薇和于安,閃光燈對著他們一陣閃爍。
于安嚇得腿都軟了,幾乎靠在了謝白薇身上,“白薇,方子默他怎么能出爾反爾!”
“他竟然這樣逼迫你回去找他!”
謝白薇猩紅著眼,要再次沖過來,卻被記者攔住。
“當(dāng)日你以未婚妻的身份站出來指認(rèn)方先生撞人,是否是為了包庇于安先生?”
“方氏股票大跌,方先生差點(diǎn)被孕婦老公打死,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一個個犀利的問題,問的謝白薇招架不住。
等她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時,迎上的只有母親凌厲的眼神。
母親眼底透著深深的失望。
“蠢貨,你讓子默背鍋害方家股票跌了多少,以后研究所你就別去了?!?/p>
“我實(shí)在不放心把重要的項(xiàng)目交到外人手里?!?/p>
“外人”二字無疑表明了母親的態(tài)度,謝白薇腳步踉蹌,眼里布滿紅血絲,她被拋棄了。
連于安都僵住了,他摟住謝白薇的手不知不覺地松開。
“干媽,就因?yàn)槲也辉讣藿o方子默?你別忘了所有人都說,只有我才能解開睡病的難題!”
“不,白薇,是因?yàn)槟愫头郊也皇且粭l心,子默被泄露行蹤差點(diǎn)丟了性命,我容不下傷害我兒子性命的人留在方家。”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謝白薇臉上,她鐵青著臉,踉蹌后退一步。
“以后你們別來求我!”
匆匆撂下一句狠話后,她瞪了我一眼,拉著笑容僵硬的于安,轉(zhuǎn)身就走。
等她走了后,我感受到夏從霜的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從霜,”我握緊了她的手,“你不用緊張,就算所有人都說謝白薇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制藥天才,但我相信,能治好我的只有你?!?/p>
夏從霜抬起錯愕的眼睛,眼里泛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
她主動抱住了我,耳畔機(jī)械女音響起:“我一定會治好你的?!?/p>
我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心里泛著甜蜜。
我和夏從霜的婚禮定在了兩周后。
這幾天,我一心一意陪伴在夏從霜身邊,
每天把她的食指放在嘴邊,教她發(fā)音說話。
這天,我去研究所接夏從霜,隔著玻璃看到她穿著白大褂專注的樣子,我不由勾起嘴角。
突然,我瞧見抱著紙箱走出來的謝白薇,于安拉著她的胳膊勸道:
“白薇,你研究發(fā)作性睡病,除了方家,就只能去小研究所,這不白白浪費(fèi)你的天賦嗎?”
“再說你真研究出來,不還是便宜了方子默,不如換方向去高薪的地方?”
“不!我非研究這個方向不可?!?/p>
謝白薇走路帶風(fēng),她清楚于安說得對。
干嘛要便宜方子默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
但她心里說不出的不甘心。
這時,謝白薇看到了我,她嗤笑一聲,
“方子默,你跟蹤我?這才過了幾天?”
“你想多了,”我聳聳肩,“研究所我家開的?!?/p>
謝白薇卻像篤定我在撒謊一般,逼近一步,目光灼灼。
“如果你真放下了我,那兩天后,我和于安的婚禮,你別不敢來!”
于安張了張嘴,好像剛知道婚禮一樣。
“……”我本想拒絕,可余光瞥見夏從霜正從玻璃門走出來,她臉上隱隱有一絲擔(dān)憂。
我果斷開口:
“去,我和從霜一定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