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泥背著我跑了多久。
我只記得耳畔呼嘯的風(fēng)聲和身后漸遠的打斗聲。
我感覺肺火中燒,身上疼痛難忍,終于吐出一口血來。
濃稠的黑血和白泥黑色的馬鬃融為一體。
我記得這匹馬很愛干凈,懷俞經(jīng)常梳洗它的鬃毛。
對不起,還是把它弄臟了,等懷俞回來讓他哄哄白泥吧。
眼前越來越模糊,我的雙眼不自覺地合上了。
臨行刑前的那碗藥,那碗?yún)锩姹凰麄兿铝硕尽?/p>
還真是生怕我死不了,又或者,是誰想要讓我再痛苦些。
或許是魏知宜也說不定,她也許總算大膽一次。
也可能是魏遼,畢竟我這個無用的弟弟也恨毒了我。
這個毒還挺厲害的,讓我連睜開眼都做不到了。
只能在馬背上,沉沉的昏死過去。
我實在是撐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這條命要交代在哪里。
照我那位父皇的行事風(fēng)格,應(yīng)該連我的尸體都不會放過,也要帶回去鎮(zhèn)壓。
還沒想明白,我就徹底毒發(fā),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