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鐵板后,說不害怕是假的。
就差那么一點,司空府的名聲便要被我敗了。
若是世人知道太傅那以之為傲的模范千金竟然是采花賊子芳草君,那可怕的畫面我甚至不敢想象。
萬幸我措施做得足,不僅雙重面具看不清長相,就連聲音也做了偽裝。
變聲丸是我特意找人制作的,吃下后聲音變得粗糲沙啞,要不是摸到了我胸,他絕不會發(fā)現(xiàn)我是個女的。
知道女的又如何,京都女子何其多,我可是太傅女兒,誰能猜到是我。
保險起見,我把有關(guān)芳草君的東西藏了起來,準備找個時間燒掉。
哎,我的快樂,只能暫時和你說拜拜。
沒過幾天,漣漪將一張?zhí)舆f給我,「小姐,五公主差人送來的?!?/p>
我翻開帖子,是后日的詩會邀約。
我已許久沒有參加貴女們的活動,不是我不愛去,古代女子的社交活動本來就少,好不容易能有熱鬧場合參與,我自是樂在其中。
看那群世家千金或是搔首弄姿,或是矯揉造作,實在頗為有趣。
只是我不太敢去,古人重文采,司空盞兒是出了名的才女,一言一行都備受矚目,我怕不小心翻了車。
這幾年來我只出過一件作品,便是蘇大家的《水調(diào)歌頭》。
這一役令我名聲更躁,沒人會猜到司空盞兒的內(nèi)里已經(jīng)換了芯子。
五公主性子溫婉,素日里不貪虛名,如今興起舉辦詩會,她的面子我不能不給。
「漣漪,去把我床頭的冊子拿來。」
那冊子是我記下的還能背誦的詩詞,我怕自己呆得久忘了,便謄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