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看著他,眼底布滿寒霜。
從他進到醫(yī)院至今,張口閉口都是林青青和梁景晨,關心又急切,而他的親生兒子,從車禍到現(xiàn)在他從未主動開口詢問過身體情況?哪怕一句裝出來的關心也沒有。
他篤定兒子無法高考。
篤定兒子的腿沒辦法恢復。
因為昨天我讓他請國醫(yī)圣手給兒子治病時,他拒絕了。
“國醫(yī)圣手是這么容易請的嗎?一個斷腿而已,實在不行截肢,人家哪有時間理會你,我告訴你,不要報警耽誤景晨高考,否則景逸這輩子也別想考上大學?!?/p>
我恨的咬牙切齒,最終是姐姐告訴我秦家于國醫(yī)圣手有交情,一個電話,人就匆匆來了。
幸好,幸好一切都來的及。
怕打擾兒子高考,我把人拉進林青青病房。
看著心愛之人面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梁棹心疼的雙眼通紅。
他看著我,目眥欲裂。
咬牙切齒質問:“秦安,你是不是活膩了,你對青青做了什么?”
說著揚起手就要打我,被保鏢擋下。
“滾開!你知不知道自己該聽誰的話?秦安花的是我梁家的錢,只要我不出錢,你們一分也拿不到?!?/p>
保鏢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堅定站在我身邊。
“我們是秦小姐的保鏢,只聽秦小姐吩咐?!?/p>
他直接氣笑了。
“秦安,你是真不挑??!怎么?這保鏢也是你的入幕之賓?”
他嘲諷著。
我卻一點也不在意。
“你嘲諷他不也是在貶低你自己嗎?我寧愿要一個保鏢也不愿和你上床,這說明你連保鏢都不如?!?/p>
他氣的胸口起伏。
林青青恨的咬牙切齒。
她哭的梨花帶雨,眼神怯懦看著我。
“安安不要為了我和梁棹吵架,都是我和景晨的錯,但景逸都已經(jīng)沒事了,你為什么還要拿刀要逼我去死?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只要你和梁棹好好的,讓我做什么都行?!?/p>
說著就要跪在地上。
大腿上的傷清晰可見。
梁棹更加心疼。
拿出電話就要報警。
“秦安,你敢傷了青青,我不會放過你?!?/p>
我笑了笑:“好啊!正好我也要把梁景晨肇事逃逸的視頻給警察,不知道會判幾年,唉,就是可惜了,景晨還這么小,就要在牢里度過青春,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恨你們啊!
“再說了,嫂子的腿跟我有什么關系?她愧疚自殘,刀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紋,關我何事?沒有證據(jù)的指證就是誣陷。”
這個電話到底沒打出去。
我也不理會二人你儂我儂訴說衷腸,轉身離開。
有時候想想,我和梁棹也有些相似。
都是薄情之人。
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他要地位,我要金錢,姐姐要權利。
原本我們可以制衡他,可如今我和姐姐失勢,只能暫時忍耐妥協(xié)。(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