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姍把小翠拉到密室,昏暗的光線下,空氣中彌漫著陳舊布料和草藥的味道。
這間密室,是她偶然發(fā)現(xiàn)的,里面藏著不少秘密,包括她這些年偷偷收集的,關(guān)于柳如煙和繡坊的一些不太對勁的證據(jù)。她將一個包裹嚴實的布包塞進小翠手里,語氣嚴肅得像在交代后事:“小翠,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立刻把這個送到刑部裴侍郎手里,記住,只能給他!”
小翠嚇得小臉煞白,雙手緊緊抱著布包:“姐姐,你別嚇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姍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別擔(dān)心,我只是以防萬一。我這就去找柳如煙攤牌,如果她狗急跳墻,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小翠用力點頭,眼眶里噙滿了淚水。
蘇姍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密室。她徑直走向柳如煙的房間,每一步都走得堅定無比,就像走向戰(zhàn)場的將軍。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屋內(nèi)傳來柳如煙略帶沙啞的聲音:“進來?!?/p>
蘇姍推門而入,目光直視柳如煙:“娘,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劇!?/p>
柳如煙放下手中的繡活,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璃兒,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臉色不太好?!?/p>
“娘,您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蘇姍語氣平靜,卻暗藏鋒芒,“如果我真的參與了巫蠱案,為何我會第一個提醒您注意繡坊安全?第一個提出要徹查繡坊,將所有繡品都擺出來檢查?”
柳如煙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閃爍:“璃兒,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娘當(dāng)然相信你?!?/p>
“既然相信我,那為什么不答應(yīng)公開檢查繡品,反而遮遮掩掩?”蘇姍步步緊逼,不給柳如煙任何喘息的機會。
柳如煙一時語塞,蘇姍乘勝追擊:“不如這樣,我們請刑部介入調(diào)查,如何?這樣才能證明繡坊的清白,也證明我的清白。”
柳如煙雖然心有不甘,但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得勉強答應(yīng)。
然而,當(dāng)刑部官員前來檢查時,蘇姍卻發(fā)現(xiàn),一些關(guān)鍵的繡品竟然不翼而飛了!她心中冷笑,還好自己留了一手,沒有將所有證據(jù)都擺出來。
與此同時,小翠按照蘇姍的吩咐,偷偷聯(lián)系了一個在刑部當(dāng)差的遠房表哥,將繡坊的情況告知了他,希望能為蘇姍爭取一些時間。
當(dāng)天晚上,繡坊果然出事了。一群蒙面人黑衣蒙面,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繡坊。
蘇姍憑借著自己能感知他人情緒波動的金手指,提前察覺到了危險,及時示警,帶領(lǐng)繡坊的繡娘們奮起反抗。
混戰(zhàn)中,蘇姍意外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蒙面人竟然是張管事的手下!這讓她更加確信,張管事絕對參與了這次陰謀。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蘇姍將受傷的小翠安頓好,然后獨自一人去了柳如煙的書房。她推開門,語氣冰冷:“為什么?明知繡坊無辜,你還要任由這些人胡作非為?!”
柳如煙沉默良久,終于開口了:“我只是想保護繡坊……但有些事情,遠比你想象的復(fù)雜?!彼龔某閷侠锬贸鲆环庑?,遞給蘇姍:“這是你娘留給你的。”
蘇姍接過信,打開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話:“真正的棋局,才剛剛開始?!?/p>
信中只有一句話:蘇姍看完,心頭一凜,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雞皮疙瘩瞬間布滿了手臂。她抬起頭,柳如煙正襟危坐,臉上波瀾不驚,可蘇姍分明在她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精光,像毒蛇吐信般陰冷。
那感覺,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就等著她蘇姍往坑里跳呢。
“咚!咚!咚!”悠遠的鐘聲從遠處傳來,沉悶的聲響一下下敲擊著蘇姍的神經(jīng),仿佛古老的祭祀儀式般詭譎。
這大半夜的,哪來的鐘聲?蘇姍下意識地看向窗外,濃稠的夜色像一匹巨大的黑布,遮天蔽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繡線特有的清香,說不出的詭異。
蘇姍的心臟“砰砰”直跳,就像擂鼓一般,預(yù)感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她猛地攥緊了手中的信,指關(guān)節(jié)泛白,信紙在她手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