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覺得我好哄嗎?
“不去陪著你的鈴兒妹妹嗎?”我見陸淵要寬衣,將他往外推了推。
男人滿臉怒氣,說我才是他的娘子,他哪里都不去:“快到你病發(fā)的時(shí)候,這幾日,我得看緊你一些,我不想阿絮受一點(diǎn)點(diǎn)的苦?!?/p>
我靠在那兒思緒恍惚,換做從前,我定會(huì)抱住陸淵,親親他。
可如今我卻分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我的隱疾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發(fā)作的時(shí)候失去理智,嗜血成性,在陸淵將我?guī)Щ貋砗蟮谝淮尾“l(fā),
我雙目猩紅將他摁在地上,一口便咬了上去,吃痛的少年并沒有推開我。
他語氣溫柔地哄著我,說他愿意當(dāng)阿絮的血包,只要阿絮喜歡,就算流干血也愿意。
那是我第一次在病發(fā)時(shí)恢復(fù)理智。
……
陸淵正要躺下的時(shí)候,門外阮鈴兒的婢女匆匆趕來。
“主子不好了,阮姨娘她見血了,想讓您過去一趟?!?/p>
“阿絮,孩子出事了,我去看看她,很快就回來?!?/p>
陸淵急著披上外衣,連走路都不穩(wěn)了,甚至都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便已經(jīng)離開。
我躺在椅子上,腦海里全都是從前的陸淵,
我吃不慣府上的菜,他便替我尋來新的廚子,我愛吃城西的酸角糕,他從來都是親自去買,公主殿下的春日宴他都是寸步不離守著我,怕我被人欺負(fù)了。
這樣眼底心底全是我的陸淵,居然也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我聽著屋子里傳來粗重的喘息,
“小騙子,胎兒根本沒事,居然撒這樣的謊。”
“奴家心慌嘛,不這樣說,陸郎怎么會(huì)來呢?”阮鈴兒嬌嗔道,說話間跨坐上了陸淵的腿。
男人悶哼一聲,咬著她的耳朵說:“怎么濕成這樣,就這么迫不及待?”
“這世上哪有人禁得住陸郎的誘惑,不過一個(gè)眼神足矣?!?/p>
“真騷。”
那些污言穢語從屋子里傳來,我居然不覺得生氣,好像已經(jīng)徹底接受陸淵的變心。
我疊好了那些給孩子做的小衣服,繡的小鞋子,我一直盼望著她出生,可現(xiàn)在用不著了。
我懷胎十月,眼看著就要生下的孩子,她都來不及看這世間一眼,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姐姐的手真巧啊?!?/p>
門外,阮鈴兒故意穿得清涼,露出脖間大片的痕跡,她得意地挑眉:“姐姐知道這是什么嗎?”
她說怎么有些人懷孕后,陸淵就跟禁欲了一樣,可她懷孕了之后,他卻要不夠呢。
“那都是陸郎給我的愛?!?/p>
“滾出去,惡心的東西!”
我怒斥道,但阮鈴兒卻突然攥住了我的手,她問我陸淵多久沒碰我了,她紅著眼告訴我,那晚細(xì)作下的藥根本不足以讓陸淵動(dòng)情。
“我天生媚骨,體質(zhì)特殊,他根本不舍得出來?!?/p>
阮鈴兒讓我不要自欺欺人,陸淵早就不愛我了:“不信嗎?那咱們賭一把吧?!?/p>
“你要做什么?”
就在我話音落下的時(shí)候,一股奇異的香味飄過來,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dòng)。
緊接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